为何大厂APP如微信、支付宝、淘宝、手Q等只适配了armeabi-v7a/armea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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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前言

前几天啊,在公众号发了一篇文章《优化ApK大小之ABI Filters 和 APK split》,评论区收到了一些留言说,文章讲得不够深入,关于系统是如何选择不同abi下的so库的?当前APP该如何适配?该去掉哪些该保留哪些?都存在一些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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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决定亲自更文一篇,系统地讲一下关于Android CPU架构方面的一些东西,以及结合大厂APP如微信、支付宝、淘宝等APP的适配情况,分析我们开发APP中该如何适配。本文涉及以下几个问题:

  • 什么是ABI?
  • ABI有何作用?
  • 目前大厂APP是如何适配不同的CPU架构的?
  • ABI 是如何工作的?
  • 我们自己的APP中该如何适配?
  • ABI split-性能+兼容全都要

本篇文章中,就一一为你解答这些疑问。

1. 什么是ABI?

ABI是英文Application Binary Interface的缩写,及应用二进制接口。

不同Android设备,使用的CPU架构可能不同,因此支持不同的指令集。 CPU 与指令集的每种组合都有其自己的应用二进制界面(或 ABI),ABI非常精确地定义了应用程序的机器代码应如何在运行时与系统交互。您必须为要与您的应用程序一起使用的每种CPU架构指定一个ABI(Application Binary Interface)。

ABI 包含以下信息:

  • 可使用的 CPU 指令集(和扩展指令集)。
  • 运行时内存存储和加载的字节顺序。Android 始终是 little-endian。
  • 在应用和系统之间传递数据的规范(包括对齐限制),以及系统调用函数时如何使用堆栈和寄存器。
  • 可执行二进制文件(例如程序和共享库)的格式,以及它们支持的内容类型。Android 始终使用 ELF。
  • 如何重整 C++ 名称。

    Android目前支持以下7种ABIs:

    mips, mips64, X86, X86–64, arm64-v8a, armeabi, armeabi-v7a

    2. ABI有何作用?

    当我们想要在项目中使用 native(C/C++) 类库,我们必须对要支持的处理器架构提供对应编译包。每个处理器架构需要我们提供一个或多个包含native代码的.so文件。

默认情况下,为了使APP有更好的兼容性,我们使用Android Studio 或者命令打包时,会默认支持所有的架构,但相应的APK size 会疯狂的增大。对于用户来说,目标设备只需要其中一个版本,但当用户下载APK时,会全部下载(对用户来说相当的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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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abifilters 为我们提供了解决方案,abifilters为我们提供了选择适配指定CPU架构的能力,只需要在app下的build.gradle添加如下配置:

android {
        defaultConfig {
            ndk {
                abiFilters 'arm64-v8a', 'x86_64'
            }
        }
    
}

你可能看了上面的这些文字,还不能理解abi的作用,那么我们就用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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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举例说明ABI的作用

首先,我们创建一个最简单的Hello world 应用,只有一个Activity和一个启动图标。我们看以下打出来的a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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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的原生库使用,大小为2.1MB,现在我们为它添加多ABI原生库支持,我们在项目中集成Realm,然后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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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没,apk大小从2.1MB猛增加到11.2MB,多了一个原生so库的文件夹,大小为8.8MB,我们来看一下它的详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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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图所示,Realm为5种CPU架构生成了.so库,分别是mipsx86x86_64arm64-v8aarmeabi-v7a。增加了8.8MB包的大小。但是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只想要适配我们指定的的CPU架构,因此,我们需要在gralde.build中添加abifilters配置来完成我们想要的效果:

android {
    compileSdkVersion 28 // 编译sdk版本
    defaultConfig {
        applicationId "com.example.zhouwei.helloworld"
        minSdkVersion 15
        targetSdkVersion 28
        versionCode 1
        versionName "1.0"
        testInstrumentationRunner "android.support.test.runner.AndroidJUnitRunner"
        // 适配指定CPU架构
        ndk {
            abiFilters 'arm64-v8a', 'x86_64'
        }
    }
}

效果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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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只生成了我们指定CPU架构的so文件,包的大小也减少了5.3MB

这时候,你可能会有一个疑问,Android 共支持7种CPU架构,那么,我们在实际项目中该适配哪些CPU架构能保证最好的兼容,同时又最大限度的减少APK的大小?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妨看一下这些顶级巨头公司,他们是是如何适配的。

3. 目前大厂APP是如何适配不同的CPU架构的?

首先,我们下载一些大厂的APK,看一下他们的适配情况,这里我分析了微信、手机QQ、支付宝和淘宝这4个APP的适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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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微信适配的是arm64-v8a(微信应该是最近才适配到arm64-v8a,以前是armeabi),支付宝和手Q适配的是armwabi,淘宝适配的是armwabi-v7a。各个APP适配的平台不太一样,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只指定了一个平台。

等等,上面这些APP只适配了一中CPU架构,比如只适配了armwabi-v7a,那如果APP装在其他架构的手机上,如arm64-v8a上,会蹦吗?

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得先搞清楚,ABI是如何工作的。

ABI是如何工作的呢?

官方文档解释如下:

Android 系统在运行时知道它支持哪些 ABI,因为版本特定的系统属性会指示:

  • 设备的主要 ABI,与系统映像本身使用的机器代码对应。
  • (可选)与系统映像也支持的其他 ABI 对应的辅助 ABI。

此机制确保系统在安装时从软件包提取最佳机器代码。

为实现最佳性能,应直接针对主要 ABI 进行编译。例如,基于 ARMv5TE 的典型设备只会定义主 ABI:armeabi。相反,基于 ARMv7 的典型设备将主 ABI 定义为 armeabi-v7a,并将辅助 ABI 定义为 armeabi,因为它可以运行为每个 ABI 生成的应用原生二进制文件。

64 位设备也支持其 32 位变体。以 arm64-v8a 设备为例,该设备也可以运行 armeabi 和 armeabi-v7a 代码。但请注意,如果应用以 arm64-v8a 为目标,而非依赖于运行 armeabi-v7a 版应用的设备,则应用在 64 位设备上的性能要好得多。

许多基于 x86 的设备也可运行 armeabi-v7a 和 armeabi NDK 二进制文件。对于这些设备,主 ABI 将是 x86,辅助 ABI 是 armeabi-v7a。

上面这一段是不是有点看蒙了,这里我来简单解释以下。总的来说,就是一个Android设备可以支持多种ABI,设备主ABI和辅助ABI,以arm64-v8a为主ABI的设备,辅助ABI为armeabi-v7aarmeabi,以armeabi-v7a为主ABI的设备,辅助ABI为armeabi

另外,x86 架构的手机都会包含由 Intel 提供的称为 Houdini 的指令集动态转码工具,实现对 arm .so 的兼容,也就是说有适配armeabi平台的APP是可以跑在x86手机上的。

3.1 主辅助ABI具体适配流程

前面说了ABI的工作原理,一个Android设备支持主辅ABI,那么他们具体是如何工作的呢?我们以arm64-v8a架构的手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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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cpu是arm64-v8a架构的手机,它运行app时,进入jnilibs去读取库文件时,先看有没有arm64-v8a文件夹,如果没有该文件夹,去找armeabi-v7a文件夹,如果没有,再去找armeabi文件夹,如果连这个文件夹也没有,就抛出异常;

如果有arm64-v8a文件夹,那么就去找特定名称的.so文件,注意:如果没有找到想要的.so文件,不会再往下(armeabi-v7a文件夹)找了,而是直接抛出异常。

Exception:Java.lang.UnsatisfiedLinkError: dlopen failed: library “/***.so” not found 

特别需要注意的情况是在命中了文件夹,而未命中so文件这种情况:

  • 比如命中了arm64-v8a文件夹,没有找到需要的so文件,就不会再往下(armeabi-v7a文件夹)找了,而是直接抛出异常。
  • 如果你的项目用到了第三方依赖,如果只保留一个ABI的时候,建议在Build中加入ndk.abiFilters
  • 例如:第三方aar文件,如果这个sdk对abi的支持比较全,可能会包含armeabi、armeabi-v7a、x86、arm64-v8a、x86_64五种abi,而你应用的其它so只支持armeabi、armeabi-v7a、x86三种,直接引用sdk的aar,会自动编译出支持5种abi的包。但是应用的其它so缺少对其它两种abi的支持,那么如果应用运行于arm64-v8a、x86_64为首选abi的设备上时,就会==crash==了哦。

因此,我们需要在我们的app中配置 abiFilter 配置,来避免一些未知的错误。

defaultConfig {  
    ndk {  
        abiFilters "armeabi"// 指定ndk需要兼容的ABI(这样其他依赖包里x86,armeabi,arm-v8之类的so会被过滤掉) 
    }  
}
3.2 Android 7种CPU架构在当前市场的占有率
  • arm64-v8a: 目前主流版本
  • armeabi-v7a: 一些老旧的手机
  • x86 / x86_64: x86 架构的手机都会包含由 Intel 提供的称为 Houdini 的指令集动态转码工具,实现对 arm .so 的兼容,再考虑 x86 1% 以下的市场占有率,x86 相关的两个 .so 也是可以忽略的
  • armeabi/mips / mips64: NDK 以前支持 ARMv5 (armeabi) 以及 32 位和 64 位 MIPS,但 NDK r17 已不再支持,极少用于手机可以忽。

目前手机市场上,x86 / x86_64/armeabi/mips / mips6 的架构,基本可以不不考虑了,它们的占有量应很少很少了,arm64-v8a作为最新一代架构,应该是目前的主流armeabi-v7a只存在少部分老旧手机。

我试着在Google上查找,具体的市场占有数据,但没找到,但是从国民级应用微信只适配arm64-v8a就可以看出,arm64-v8a是目前的主流,并且还有一点,Google Play 从2019年8月开始,就强制APP适配arm64-v8a,以慢慢淘汰32位的armeabi-v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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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们项目中该如何适配呢?

这里就可以回答前面的两个问题了。

Q1: 只适配了armwabi-v7a,那如果APP装在其他架构的手机上,如arm64-v8a上,会蹦吗?

A: 不会,但是反过来会。

因为armwabi-v7aarm64-v8a会向下兼容:

  • 只适配armeabi的APP可以跑在armeabi,x86,x86_64,armwabi-v7a,arm64-v8
  • 只适配armwabi-v7a可以运行在armwabi-v7aarm64-v8a
  • 只适配arm64-v8a 可以运行在arm64-v8a

那我们该如何适配呢?给出如下几个方案:

方案一:只适配armeabi

  • 优点:基本上适配了全部CPU架构(除了淘汰的mips和mips_64)
  • 缺点:性能低,相当于在绝大多数手机上都是需要辅助ABI或动态转码来兼容

方案二:只适配 armwabi-v7a

同理方案一,只是又筛掉了一部分老旧设备,在性能和兼容二者中比较平衡

方案三: 只适配 arm64-v8

  • 优点: 性能最佳
  • 缺点: 只能运行在arm64-v8上,要放弃部分老旧设备用户

这三种方案都是可以的,现在的大厂APP适配中,这三种都有,大部分是前2种方案。具体选哪一种就看自己的考量了,以性能换兼容就arm64-v8,以兼容换性能armeabi,二者稍微平衡一点的就armwabi-v7a

目前来说,大多数的大厂APP用的都是armeabiarmwabi-v7a,只有像微信这种牛逼的APP,为了追求性能和用户体验,放弃了少部分设备,这也说得通吧,毕竟微信也不在乎苍蝇那点肉。

5.番外篇-性能+兼容能否兼得?

其实到上一小节,本文就该结束了,但总感觉优点意犹未尽,除了适配所有全部CPU架构外,就特么不能性能和兼容同时兼得吗?其实Google早有考虑。也是可以实现的那就是 abi split,分包,实现也很简单,在gradle 中添加如下配置:

 android {
      ...
      splits {

        // Configures multiple APKs based on ABI.
        abi {

          // Enables building multiple APKs per ABI.
          enable true

          // By default all ABIs are included, so use reset() and include to specify that we only
          // want APKs for x86 and x86_64.

          // Resets the list of ABIs that Gradle should create APKs for to none.
          reset()

          // Specifies a list of ABIs that Gradle should create APKs for.
          include "x86", "x86_64", "arm64-v8a", "armeabi", "armeabi-v7a"

          // Specifies that we do not want to also generate a universal APK that includes all ABIs.
          universalApk false
        }
      }
    }

然后,就能为每个CPU架构单独打一个APK,该apk 中就只包含一个平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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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能保证性能,又能不额外增加APK的大小,同时又又很完美的兼容,因为可以为所有架构都单独打一个包,一举多得。

同时,Google Play 支持上传多个A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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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能根据不同的CPU架构,下载不同的包啦!

但是,但是,但是,很遗憾,国内的应用商店目前还不支持!

参考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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