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个男女通杀大擂台,天下第一雌雄同体武道会,有谁够胆一搏?
心心念念东邪那碗酒,一个冷,一个痴,湖面上人影相照,大口喝着女儿红,青霞姐姐当有一份;
97年红磡体育馆的镁光灯下,左脚皮鞋、右脚高跟,一半妩媚妖娆、一半英俊清朗,哥哥自是也不能少;
飘着懒散木吉他声的苏格兰城堡里也有这么一位,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天赋,92年在英国导演萨莉·波特的电影里扮演了一位贵族少年“奥兰多”,昏睡七天过后变作女儿身,英气逼人。
她便是蒂尔达·斯文顿。
提到蒂尔达,有人会想到贾木许《唯爱永生》里舔舐人血棒冰的吸血鬼。身高1米88的抖森依偎在她怀中,就像个小绵羊、小弟弟、小可爱、羞答答的小病娇。
也有人会想到德里克·贾曼镜头下光影斑驳的古典美人。
《卡拉瓦乔》里睡倒在凳子上的农家女,脏脏的旧画室,午后斜阳打在她那张像被米开朗基罗和普拉克特列斯的雕塑刀刻过的脸上,有种永恒不朽似的美。
她还演过许多帅到掉渣的角色,《康斯坦丁》里成了降落人间的大天使加百列,亦男亦女,睥睨人间,把攻气测量仪都烧坏了两台。
就算饰演邪恶的反派,举手投足依然充满魅力,让人不敢逼视:
她长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孔,整个人散发着难以言喻、难以定义的气质。
有人说是中性美,有人说是无性美。真的有这个单词吗?
只能说是为蒂尔达量身定制吧,但其实她就是她自己,她一个人便是一个流派,她是自由的。
据说13岁时蒂尔达买到一张大卫·鲍伊的唱片,终于感到欣慰:这世上至少有另一个人和她一样,长得像外星人……
尽管蒂尔达早就说过不再拍片,最近还是曝出了两则令人兴奋的消息——
一则是加入了泰国导演阿彼察邦新片《记忆》的拍摄。这二位都是电影界的性情中人,早先结识之后就一起拍过几条短片。《记忆》会以阿彼察邦特有的形式表现女人的幻觉和恐惧,背景设在哥伦比亚的小镇上,十分令人期待。
另一则是《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导演瓜导改编自恐怖经典的新片《阴风阵阵》,也确定了有蒂尔达出演的实锤。现场曝出的拍摄花絮里,蒂尔达整个达都化妆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大爷。
若搞不清楚状况,到时电影里看到可能会问一句“大爷你谁?”
蒂尔达曾说过她拍片只看跟导演聊不聊得来,不挑角色,什么鬼都能演。
也正因如此,跟那些苦苦钻营360度无死角美颜的明星不同,蒂尔达演艺生涯中挑战过许多角色,可谓是毁形象毁到拆庙门的地步。
讲述画家弗朗西斯·培根生平的传记片《情迷画色》里,蒂尔达扮演了同性恋酒吧里一个时不时跟培根搭话的女路人,镜头畸变里的蒂尔达被毁得那么彻底,让你心疼得要死,又觉得莫名地搞笑。
《布达佩斯大饭店》里83岁的“D夫人”,眼神里满是赤裸裸的欲望和不安,让人没有办法不讨厌。许多人看完整部《布达佩斯大饭店》也没认出哪个是她,最后一看演职员表吓得缩进了椅子里:
《雪国列车》里狡诈又谄媚的梅森部长,看看这笑容,这假牙,蒂尔达是真的很喜欢在自己的嘴巴上做文章:
吃饭被吓到掉了筷子,也是一脸端庄镇定。连蒂尔达自己也说,这个角色是个丑得仿佛“噩梦一样的怪物”。
特瑞·吉列姆的《零点定理》中,蒂尔达更是演一个神经兮兮的AI心理医生,所有形象都出现在电脑屏幕上,一直在唱超难听的RAP,浓浓的屎尿屁味隔着两层屏幕都能闻到。
其实对于蒂尔达·斯文顿,表演或许只是她艺术表达的一小部分。除了当演员,她还演话剧、搞时尚、玩音乐、文学、诗歌、在当代艺术馆里睡觉……
她说她一直很忙,之前给好莱坞演了《奇异博士》和几部大片,她把这个当成征服好莱坞的实验。表演丑角也是一种实验,要是没有实验精神,那就不好玩了,一直以来蒂尔达抱着这样的信念从事她的事业,也过着她的生活。
有传言说她跟两个男人相好,蒂尔达也不置可否,因为不满意儿子在学校受到的教育,她自己创办了一所学校,教孩子们读诗、郊游、接近大自然。
看蒂尔达表演是一种享受,她不是苦心孤诣地经营一份小家子气的美丽而已,她尝试各种不同的东西,自由地拓宽自己的界限,因为她既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哪一边都禁锢不了她,就像大卫·鲍伊一样,最终是要飞向火星的人。
(文/mr.p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