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书目一:《利维坦》——政权与教权的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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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著作

在英文首版《利维坦》(1651年)的扉页上,有一幅铜凹版图画,画面下方是“利维坦”这个标题,画面上方为取自《约伯记》第41章第24节的题词Non est potestas Super Terram quae Comparetur ei,意思是“在地上没有强权可与伦比”。

这幅画其上为一个硕大无比的巨人,由数不清的小人结合而成,右手执剑,左手权杖,护卫着一个和平之城。在每只手(属世之手及属灵之手)下面,各有一排五组画面。右手执剑下方是:城堡,王冠,加农炮,步枪、长矛和军旗,战场;左手权杖之下是:教堂,主教冠冕,霹雳,尖锋标记、三段论和两难,宗教会议。这些画面代表了属世—属灵冲突中典型运用的权力工具和斗争工具。

为什么利维坦会右手执剑,左手权杖?最简单的原因是习惯,人们习惯于右手,右手执剑顺理成章。但如果深入剖析一下,利维坦左手权杖,代表教权;右手执剑,代表政权。这隐喻的是政教在根本上还是统一的。根据西方传统,右为Right,左为Left,右要比左高贵,霍布斯在这里要表明的是政权高于教权。但是,究竟是政权与教权孰高孰低,此一问题有待探讨。

《利维坦》第一章“论感觉”中谈到,“个别的来说,每一思想都是我们身外物体的某一种性质或另一种偶性的表象或现象......我们知道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在一个地方,其表象却在另一个地方。对象始终是一个东西,而映像或幻象则是另一个东西。因此,在一切情形下,感觉都只是原始的幻象,它们是由压力造成的。”(当然,组成感觉的更多是反压力,而不是来自对象的原初的压力)。

“但基督教世界各大学哲学学派,却根据亚里士多德的某些文句,传授着另一种学说。”这一反对是否与霍布斯和伽利略的私交甚厚有关(霍布斯随贵族子弟周游欧洲大陆时,结识了伽利略,结成莫逆之交)?霍布斯后来关于“物体运动”的理论是否受到了伽利略的影响?我们在小学课本上给我们的毒害是深远的,《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让我们天真地以为,亚里士多德不如伽利略,亚里士多德的理论都是错的,但从漫长的历史长河看去,亚里士多德和伽利略孰是孰非呢?

当然,我不想在这里做过多的介绍,感兴趣的读者一定会找来本书精心阅读,不感兴趣的也一定会置之不理。但我想说的是,这本书不论是对人类,还是对国家的剖析,以及后来的三四部分对宗教的分析(一直以来学界认为第二部分是《利维坦》最重要的部分,但我不止一次听诸多导师谈起,霍布斯对宗教部分的讨论才是全书的重点),其语言,其逻辑,其论证,都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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