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树的回忆

早上十点，趁着周日，我开车带着妻到落凫山后去挖蒲公英。

气温升的很快，林间的蒲公英基本上都开有一至两朵的黄花，很艳很艳的那种黄，在去年的枯草和今年的新芽之间显得有点刺眼，因而很好辨认，我俩转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挖了多半手提袋，很有那么一点成就感。

从山上一路挖着蒲公英往山下走，快到姚孟火电厂用来存放废渣的库坝不远处，公路边有一棵树形很奇特的树，我和妻都停了下来，转围着这棵树拍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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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棵柿树，树形多么好看！象龙槐，但龙槐一没有这么高大，二龙槐多是向下长，而它却所有伸出去的枝丫也都是向上长的。这棵柿树，一下子唤醒了我记忆深处另外两棵柿树！

第一棵是姑姑家老宅后院门口的那棵。姑姑家老宅后门几乎挨着过去的寨墙，寨墙根儿长着一棵好粗好高的柿树。那树从低到高一层一层地长着向外展开的枝丫，和主干相连的枝丫都有碗口粗细，小孩子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下面攀到最高处。一到夏天，柿树的叶子密密地长开，从下面几乎看不到树顶。小时候的夏天一到姑姑家，我和几个表兄弟几乎都要在树上玩捉迷藏，玩到兴头上，姑姑喊吃饭也不愿意下来，为此可没少挨姑姑的吵。后来，我上大学那阵子，姑姑家几个老表分家，那树就被砍了。再后来，姑姑也下世了，那棵柿树，如今就只有在我的脑子里还有这么一点影子。

第二棵严格来说不是一棵，而是好多好多棵，印象中它们傲然挺立在灵宝阳店镇外的山梁上。那是1986年的冬天，我到灵宝阳店初级中学进行教育实习。灵宝处于豫西山区，阳店那地方缺水几乎到了我无法忍受的地步。学生们早餐喝的都是蒸镆后的蒸溜水加点油和盐，大部分的村民都有是住在“地坑院”里，在院子中间的挖一个大窑用来存雨水供全家饮用。但奇怪的是灵宝的苹果却是又水灵又香甜，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当然，阳店周围的山上除了长苹果处，还长柿树。柿树都长的比苹果树高大挺拔，到了冬天，树上几乎都有一些被风霜染得晶莹透亮的柿子挂在高高的枝丫上，到近处看了心里会有一丝丝的震撼。我当时并没有打听这是为什么，近几年流行朋友圈，里面好象有个说法，那是柿树为了感谢鸟儿们的。鸟吃了柿子，便把柿子的种子传播到远方，是鸟保证了柿树种群的繁衍，柿树当然要感激鸟儿。我对这个说法倒是不置可否，我想念的是阳店的山水，阳店学校当时给我过莫大帮助的同事们，还有，当时还很青涩的我在阳店所教过的学生们，三十二年过去了，你们还都吗？！

感谢你这棵造型独特的柿树，感谢你在这春日的阳光里，以你的造形独特唤起了我关于柿树的回忆，我真谢谢你。

有空，我还会来看你！伴着春天和煦的阳光，伴着夏天猛烈的雨水，伴着秋天瑟瑟的劲风，伴着冬天纷纷的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