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那年冬天

这个星期也算是“命途多舛”,临近期末,突发腰痛,卧病在床一天多余,躺在床上不想看书,却是踏踏实实看完了几个公众号推送的完整内容和几部电影。公众的目光瞬间就从欢乐喧杂的双十二转到了令人黯然神伤的南京大屠杀纪念日。看到其中一篇文章里,又再一次提到了张纯如以及那本影响颇大的《The Rape of Nanking》。其实当你盯着这张有着典型东方美的面孔时,其实很难首先想到美丽或者其他一堆形容形容女性漂亮的词语,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二字。有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想再看一遍这本书。于是,网上找资源,看着看着,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一九三七年那年冬天,蒋介石放弃守南京,在南京城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犹如困兽,等待着未知恐惧的来临。

一九三七年那年冬天,当南京城门被日军攻破,冲入南京城里的日军继续搜寻着负偶顽抗的国军士兵,此时屠杀还未展开。

一九三七年那年冬天,此时,一切属于支离破碎,色调是黑色,到处都充斥这焦土碎瓦,浓雾笼罩在一切上面。

一九三七年那年冬天,现在,你随处可见到豆腐状的脑浆;割下来的人头像喝完了啤酒瓶,一个一个被摆在房檐上;野狗吃着血淋淋却着实新鲜的内脏;大量裸露的女尸横陈在街头,在残垣,在池塘边,在城墙旁;那些远古的“人祭”“群葬”和各种异想天开极具创新的“死刑”又再度降临,历史真奇怪。

八十年后,我们这些“脑浆”“内脏”“女尸”“人头”的同胞和后裔尝试去回忆这些事。用文字,用影像,用公祭日,用纪念馆,用教科书,尝试着去记住这些东西。

然而也仅仅是记住,仅仅是关注,而不是理解,不是用心体会,不是去发声。

说实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十二月二十二号将要上映陈凯歌的《妖猫传》,看了预告片,不知道具体的故事是什么,却如其中大唐盛世绚丽奢华画面似乎有意无意地在与今天中国的复兴作着些许暗喻。好像说着,中国现在还没到大唐那个程度,却已经极尽奢华了,大多人已经忘记很多事情了。

也想到一个事情。

遇到过一个日本人和两个中国人坐着一起聊天。气氛轻松快乐。中国人更是好客热情,日本人却有点腼腆。其实有时候对政治老师和官方讲的“中国人历来喜爱和平”有点怀疑。但作为一个站在生活层面上看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件事确实给我不少感触,即使它不过是个别,有偶然性,但依旧打动我。我不知道那个日本人的腼腆里藏着是真实的因为被热情好客对待而腼腆,还是一种虚伪的礼貌,因为一个人的热情真心是无法伪装的,那种表演性的热情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真心却是实打实能够感受到。

一九三七那年冬天,应该比现在冷多了,更何况是在那座长江以北的六朝古城。

一九三七那年冬天,古城里的百姓应该能感受到“一九三七年的冬天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冷很多”。古城里的百姓不知道那是不是耶稣,或者安拉,或者佛祖在那个多灾之年提前预示大劫难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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