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杀令:一、惊天阴谋

一、惊天阴谋

时间:某年7月5日上午9时。

地点:天海守卫部队K基地作战指挥大厅。

“报告基指,报告基指,这里是前指作战值班室,我发现R国30余艘舰船从离岛通过P海域驶往金沙岛,目的不明,建议我前沿鲸鲨爆袭弹阵地迅速组织拦截!”

“基指收到,基指收到,请密切关注敌人动向,随时报告,随时报告。”敌情顷刻间引燃了刚才还平静有序的作战指挥大厅。匆忙进出,请示汇报,记录命令,接听电话,所有的匆忙密密织就着一张迎接和痛击来敌的大网。

短短几分钟后,忙乱归于平静,十几位见过大场面且训练有素的将校军官们鱼贯进入指挥大厅,并迅速进了各自战位。少将司令员神色庄重,亲自要通了上级作战值班室的电话:“我是K基地作战值班室,现收悉情报,发现R国30余艘舰船欲穿越P海域前往金沙岛,请求同意鲸鲨爆袭弹集群吓阻拦截!”

“情报收悉,请候令处置。”

“K基地明白,K基地明白。”

等待上级命令的过程中,少将司令员按照分工,预先明确了对各战位处理随机敌情的要求,随后要通负责P海域防区的L旅作战值班室:“现侦察R国舰船企图穿越P海域前往金沙岛,我现命令你部,做好迎敌的一切准备!”

“L旅收到,已经做好迎敌准备,随时听令发射。”

“基地基指收到,基地基指收到,保持状态,等候命令。”

上级在定下最终作战决心之前,K基地只能耐心等待。

前敌指挥部作战值班室传输过来的图像投影在巨大的屏幕上,广袤的海洋,湛蓝的天空,轻风把海面吹得微微皱起,在明亮的海波里,一个个黑色的小点聚集成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乌鸦飞过天空,急速向金沙岛方向聚拢。

紧盯着屏幕的司令员神色严峻:“情势危急,再请示上级意见。”

那边的回复很明确:“首长正在商讨,请待命候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屏幕上。

司令员心急如焚,他的大脑因高速运转而在脑门子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他最为清楚,此刻上级首长正审慎地考量要不要以战止战,如果置之不理,无人居住的金沙岛就会在几个小时之内被R国强行占领,再夺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这是国家绝不能容忍的,更是全国人民绝不能接受的。可是如果定下决心把鲸鲨爆袭弹大规模发射出去,就意味着和R国开启交战模式。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不光是开打的问题,还牵扯到接下来这仗将打多大,最终打多久,有哪些国家会参与进来,成败如何等等,都是未知数。这种不确定性决定了作出任何一种抉择都尤为困难。可是,看着那些乌鸦般扑向金沙岛的R国舰船,他觉得一切讨论都是多余的,显然已经别无选择,必须迅速反应,全力出击。

刺耳的电话铃声敲碎了沉寂的空气。

上级的指令明确而又坚决:“全力吓阻,决不让R国一人踏上金沙岛。”

K基地司令员等来了他希望的结果,坚决而又中气十足地回应:“明白。”

刚才短暂的宁静迅速被骤然膨胀的空气取代,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一个个指令发了出去。

同时,大屏幕画面迅速切入到L旅,十多个作战要素分屏呈现。

一身迷彩的大校旅长荷枪肃立:“同志们,刚才接到基地基指命令,R国30余艘舰船通过P海域驶向金沙岛,初步判明是企图夺取金沙岛的实际控制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金沙岛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固有领土,中华虽大,寸土不多,我们绝不能让敌人为所欲为。同志们,我们旅就是为了捍卫P海域而诞生而发展,P海域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使命,更是我们不辱军威的生命线,R国进入P海域,我们必须全力回击吓阻,对于这次行动,上级和旅党委有充分的准备和绝对的把握,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隔着屏幕,众官兵的回应亦是短促激荡,声振屋瓦。

“好,各就各位,听令发射。”

话音落处,画面上立即呈现出隆隆驶来的鲸鲨爆袭弹车队,一溜儿在山谷中摆开,几分钟的准备之后,传来一连串状态汇报:“一号车准备完毕,二号车准备完毕,三号车准备完毕……”指挥大厅空气凝滞,落针闻声。

“测试准备完毕。”

“寻的准备完毕。”

……

“发射号手准备完毕——”

寂静中,计时器上倒数时间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发射。”

瞬时,扑天的火浪遮盖了屏幕,从火浪中涌出一枚枚墨绿色的鲸鲨爆袭弹,缓缓有力地刺向长空。场景转换,再看海面上,鲸鲨爆袭弹落处,一部分舰船如同没有捏严实的饺子,在翻滚的海浪里破裂变形,绞缠碰撞成了稀里糊涂的一团,有的则调转方向,望风而逃,向着远处逐渐模糊,慢慢变小,直到无影无踪。

“报告基地基指,我鲸鲨爆袭弹集群准确命中目标海域,击沉击毁敌舰船13艘,击退敌舰船19艘,实现了吓阻和拦截敌舰船的作战目标。”

……

保卫局长伍清华坐在主席台的观摩位上,望着眼前模拟演练的场景,陷入了巨大的担忧和不安之中。眼前这种永远红方胜蓝方败的“战争”,他观摩了不下几十次,一成不变的方案,一成不变的敌情,一成不变的行动,一成不变的结果,让演习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模式化的流程,不管在哪个基地搞,不管在哪个旅搞,几乎都是一套方案一个结果,甚至中间的敌情设置和动员讲话都没有明显的区别。指挥员成了穿军装的演员,雷霆万钧的演习成了走套路背台词的演戏。更为严重的是,这种走过场的演习传导出极为错误的信息,那就是指挥员所发挥的作用和临机处置对战局胜负的影响几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在这种场合从来不用临机决断什么,只是慷慨激昂地背完台词,就坐等一场高技术战争的胜利。在伍清华看来,这绝不是未来战争的本来面目,而只是一厢情愿的闹剧。真实的战争更加突然,更加急促,更加猛烈,也更加猝不及防,比如,他天马行空地设想,若在战事将起之际,那个器宇轩昂的大校旅长被敌特狙杀,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他被这个想法吓得抖了个冷战,但细想,却是不得不面对的课题。

着急出一趟远差,不等演习总结完,他就离开了会场。

就在两天前,他接到了R国有针对性研究和跟踪高泰勋的绝密信息。

虽然大校旅长被狙杀只是他的胡思乱想,但如果呢,等到这种恐怖的未知变为现实,如果在未来的某场战争中,能够起到运筹帷幄作用的指挥员突然被狙杀,那么我们是否做好应对的准备?如果放在今天,如果假设到刚才那场煞有介事的演习中,振臂呼号的大校旅长突遭狙杀,那么他倒下之后有没有替补,这场演习还能不能继续,伍清华对所能想到的答案并不乐观。

伍清华清楚,所有的战争都不会按着脚本来,也就更不会有预设的胜利或者失败,指挥员的临场决断和一支部队英勇善战的底色往往能够成为战局胜负最为重要的决定因素。他深信战场决策者在其中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伍清华此番出差将要见到的,就是可以预见的下一场战争的决策者。

赶晚上最后一趟飞机,伍清华从北京匆匆赶往一千多公里之外的滨海市。伍清华喜欢安静,也喜欢独来独往,他就像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幽灵,为了保证天海守卫部队的安全,总是毫无预告地穿梭在广袤的神州大地。

周一上午,A基地召开周交接班会。

层高接近6米的作战指挥大厅里,日光灯的光芒在白色墙壁的衬射下愈显清冽明亮,8幅大比例的鲸鲨爆袭弹阵地布防图等距离地在左右两边墙壁上井然垂挂,能看见布防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识和醒目的或红色或蓝色的弯曲箭头。30多个团处以上军官森然在座,如行道石雕般整齐划一。

上周值班的副司令员吴克忠通报了两项工作:“一是协调滨海市政府叫停了金色海岸工地在建的高层小区,二是新建的一批鲸鲨爆袭弹阵地配套完毕,已经进入验收接管阶段。”在吴副司令员汇报时,几乎占满了整面墙壁的电子屏幕同步播出各项工作的图片展示和数字表格,直观而又具体。少将司令员高泰勋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紧紧地盯着电子屏幕,偶尔蹙一下眉头。

高泰勋去年刚从A基地的正师职参谋长坐地晋升副军职司令员,一年后的上周才到北京参加完授予少将军衔的仪式,成了A基地组建以来为数不多土生土长的将军。高泰勋在A基地30多年,对各项工作了如指掌,一上任,他主要抓了两件事:一是肃清营区周边可疑目标,确保A基地自身的安全;二是论证规划新的鲸鲨爆袭弹阵地,把鲸鲨爆袭弹阵地的打击范围往外推送了数百公里。

看似顺理成章的工作,但落实起来却阻力重重。

“金色海岸那个楼盖到几层了?” 高泰勋打断正在汇报的吴副司令员。

高泰勋任司令员之前的交接班会大多都走过场,值班领导汇报上周工作按着参谋准备好的文件照本宣科,与会人员参加会议也是例行公事凑个人头,上面念完,下面听完,就算完成了交接班,没有实质性意义。有时交班会上布置了,下面却一知半解模棱两可,还得重新开专门会议再研究再部署,这样一来,本应非常重要的交接班会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大家越是这样认为,交接班会就越走过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些常委借故工作忙脱不开身,索性不参加。有样看样,处长们也开始派个参谋去应付差事。

这种不正常的状况在高泰勋走马上任司令员后有了立竿见影的改变,第一回有个常委未到,他让人去叫,会议推迟,所有人等着,直到那个常委红了脸走进会场,那以后,再没人无故缺席。还有一回,副政委汇报值班情况,他连珠炮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本应掌握情况实际上却并不掌握情况的副政委措手不及,站在前面的汇报席上吱吱呜呜下不来台。拿两个常委开了刀,大家对交接班会的重视程度就有了根本性转变,没有人胆敢再应付和轻慢。

“8层。”吴副司令员对金色海岸工程了如指掌,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下一步怎么办?”高泰勋紧紧盯着大屏幕,“都盖到8层了我们才发现,营房处和保卫处为什么没有及早掌握情况?”他的脸色骤然阴暗下来,“要是这个楼真威胁了基地的安全,你们难辞其咎,你们必须承担责任!”

“金色海岸的所有手续都合法合规,且都经过滨海市政府的审批,问题出在滨海市政府并没有告知开发商在基地营区范围内只能建多层而不能有高层,现在的处理意见是政府协调开发商拆掉两层,改为6层建筑,开发商的损失政府希望我们给予补偿,但被我们驳了回去,最后秘书长说他们想办法。”稍顿,吴副司令员检讨说,“说到底也是我们思想不敏感,工作不到位。”

高泰勋盯着大屏幕足有几分钟,摇摇头,不言不语。接着,慢慢坐直了身子,开口,却绕过金色海岸:“新阵地的伪装工程现在到哪一步了?”

“伪装材料已经论证完毕。”工程处长南方云从后面座位上站起来。

“到现在了材料才论证完毕。”高泰勋转过头去,望着略显干瘦的大个子工程处长,“等不到你施工,我们的阵地早就被敌人摸得一清二楚了。”

南方云表态:“我们下面的工作力争加快进度。”

“不是力争,是必须快。”高泰勋强调,“给你俩月时间。”

“是。”南方云回应得斩钉截铁。

“俩月不是论证的时间,是干完全部工程的时间。”高泰勋强调。

“明白。”南方云想了一下,补充说,“我们加班加点把进度赶上来。”

高泰勋一上任之所以极力推动新的鲸鲨爆袭弹发射阵地建设,一方面是因为老阵地设施陈旧,影响复杂环境下的连续作战,另一方面则因为他之前从伍清华手里见到过一份转译自M国触目惊心的机密资料,上面详细罗列了A基地所有鲸鲨爆袭弹发射阵地的点位,并备注有水文地貌参数和可发射鲸鲨爆袭弹数量。高泰勋逐一比对,竟发现资料所列数据的准确率高达七成以上。当时还是鲸鲨爆袭弹基地参谋长的高泰勋倒吸一口冷气。在未来瞬息万变的高技术作战中,暴露即意味着有可能被瞬时摧毁。就是说他曾以为固若金汤的发射阵地已经陷入了一弹未发就被夷为平地的危险之中。这让高泰勋汗毛竖立夜不能寐,久为心病,所以一上任,他最为急迫要干的就是建立新的替代阵地。

“还有个问题。”吴副司令员提醒高泰勋。

“你讲。”高泰勋望着他。

“工兵营现在有两处工地,一是加固导一旅驻区的河道,投放了一个连,二是在导三旅修建高山哨所,一个连外加一个排。建议哨所施工暂停,并抽调加固河道一部分兵力,集中力量进行伪装施工,保证进度和质量。”

鲸鲨爆袭弹旅驻区是军事重地,也是国外和境外间谍窃取情报的重要目标,所以保密工作就尤为重要,从圈地建设开始,从来是外人概莫能入,即便军队系统人员进入,也要经过天海守卫部队总部的层层审批。正是因为这种实际情况,所以几十年来营区内的施工都没法外请施工队,得全部依托工兵营自行规划和建设,可随着营建任务加重,工兵营常常是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导一旅驻区今年的汛期应该在几月?”高泰勋望着吴克忠。

“8月底9月初,最早会在7月底。” 吴克忠曾干了5年导一旅旅长,对驻区情况了如指掌。他又补充说,“山洪太猛,年年加固,年年冲毁。”

高泰勋点着头,似有所思。

“那——”吴克忠问,“工兵营人员抽调的事怎么安排?”

“这样吧。”具体方案高泰勋已然成竹在胸,他安排说,“只给导三旅的哨所施工留几个技术人员,其他在导一旅和导三旅施工的工兵营兵力全部撤回来,三个连分成三拨投入伪装施工,再一个就是配备大型设备,光靠人力肯定是不行的。”他点名南方云说,“你们工程处会同财务处研究一下,需要补充和更新哪些设备,列出采购计划,审批后抓紧落实。”高泰勋现在急切地要把A基地的一部分新列装鲸鲨爆袭弹摆进新阵地,他太清楚,建成隐蔽性好又可精确发射鲸鲨爆袭弹的阵地是A基地的核心竞争力,与此相比,其他都得让路。

“是。”南方云果断领命,迅疾落座。

“其他人还有没有问题?”高泰勋再次转过身子。目光落在营房处长刘金刚身上,刘金刚会意地摇头。又转到财务处长,财务处长亦摇头。

“好,交接班会到此结束,下面播放一周军事要闻。” 吴克忠见高泰勋转回身子实实地靠在了椅背上,知道他不再有问题,也不会再作指示,遂示意工作人员播放时政视频。

军事要闻是由天海守卫部队总部情报部门制作,每周下发A基地。内容基本是主要军事大国和潜在敌国一周来的军事动作和动向。目的在于培养中层以上领导的战略思维,以做好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应对战争的思想准备。

近期与R国在H海域摩擦不断,军事要闻亦每周都跟进研判形势。

这次的内容稍多一些,前面播放了两条其他消息。一条是Z国和M国达成了一项10亿美元的军购合同,主要是用于近海作战的海军装备;另一条是M国用于拦截鲸鲨爆袭弹突袭的“天盾”系统在理论层面验证完毕,只等国会批钱,就可进入实质研制和列装阶段。之后播放的,就是与R国在H海域关于华岛的摩擦。

华岛是无人岛,自有历史记载以来都是为我国所辖,现存的多个文字和图纸史料可为佐证,但因相距甚远,荒凉地孤悬在H海域,并无人关注。可几年前国际科学家勘探出其周边海底有丰富的VC资源,这是制造光束武器的主要材料,消息一出,华岛迅疾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和热点。

在众多关注的目光中,最蠢蠢欲动的莫过于M国,讯息透露,因其对光束武器的急切需求,以及国内VC资源的缺乏,加上其历史以来的掠夺本性,所以自然而然开始觊觎华岛。但问题在于M国无论地缘还是历史,都与华岛扯不上半点关系。这时候,他就将与我国隔海相望的R国推向了前台。

R国往前推几千年也是荒岛,只不过是比华岛大的荒岛,没人居住,没有文明。后来某朝的皇上听说海上有这么个孤零零的R岛,就生出奇想,将全国的重罪之徒全部流放岛上,既让国内清净又一劳永逸,于是一艘艘载满杀人犯、强奸犯、盗窃犯等重罪之徒的船只漂洋过海,给R岛播下了人类的种子。几百年过去,等那些重罪之徒的子孙从水路破浪而来,屡屡侵扰和洗劫沿海的村庄之时,后继的皇帝才知道当年的罪犯在没有约束的荒岛上已经成了气候,放任其胡作非为当然不行,当即诏令全国大军讨伐,这群亡命流寇明知不敌,倒也聪明,不做一刀一枪的抵抗,长跪俯首,口口声声愿意世代称臣纳贡,自甘藩属。后来千余年,和亲通商礼尚往来,倒也相安无事。

也就是往前推100多年,R岛被集权国君统治,曾异想天开要冲出R岛占领陆地,为此颇费心机,鼓动本岛不加节制地繁殖生养,仅仅20多年,其人口即增加数倍,又搜刮民间财富大造兵器,趁着欧洲的二战炮火,趁火打劫闯进我国,杀人,放火,抢劫,很是得了一些便宜。但邪不压正,其蚍蜉撼大树的图谋并未得逞,乌烟瘴气很是闹了一阵子之后又被赶到R岛。蛮不讲理,生着闷气,极度委屈,R国就在如此复杂的情绪中和我们隔海相望。

这种复杂情绪恰是M国抓住R国的命门所在。M国知道R国的心理痛点在哪里,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于是,一出狼狈为奸的大戏就顺理成章拉开大幕。

伍清华曾经颇为形象地给高泰勋描述过M国和R国的媾和过程。

M国讲:“你们怎么对自己的华岛坐视不管呢?”

R国迷茫,回答说:“华岛不是我们的。”

“不是距离你们近些吗?”

“可是?”

M国所讲距离R国近些是说华岛与中岛的距离只有数百海里。实际上中岛和华岛属于一条岛链,是二战期间R国趁火打劫得的便宜,战后未还,面积是华岛的10多倍,现为其实际管辖,R国在岛上修建了大量军事设施。

“你们想不想研发光束武器?”

“当然想。”

“你们国内能不能找到VC资源?”

“不能。”

“华岛是谁的?”M国步步紧赶着逼问。

同样有着强盗习性的R国开了窍,领会M国意图说:“我们的,最起码从地理上距离我们更近些。”

过程也许复杂,但抽丝剥茧,就是这么一个直白的勾连过程。M国和R国很快沆瀣一气。正应了政治学上常讲的那句老话,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M国有M国的利益,R国有R国的利益,早些年他们曾经因利益相斥,很是大动干戈地干了一回血雨腥风的仗,可这一回,他们攫取利益的目标不在别处,恰是我们孤悬H海域的华岛。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也好,狼狈为奸也罢,反正他们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随后在M国的怂恿蛊惑下,R国觊觎华岛的步伐骤然加快。常态性派遣舰艇巡视周边海域,其议会通过了在华岛构筑永久性军事设施的方案,并征集民众报名自愿前往华岛定居。步步为营要把华岛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一盘波诡云谲的大棋摆开阵势,M国以R国为急先锋,率先拱卒,下一步,自然有一系列的招数。我们到底架炮还是出車,高层尚在酝酿,民间已经迫不及待。上周有3艘我方民船自发抵近华岛海域,情绪激愤的爱国民众打着五星红旗,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宣誓主权。但绕岛行进过程中,遭遇前来阻拦的R国军舰,竟用水炮攻击我民船,有一名志愿者受伤。接报后,我军舰也迅疾驶近华岛,双方剑拔弩张对峙一天后各自散去。

“华岛不宁,恐有事情发生啊。”

军情要闻播完。高泰勋脸上的肃穆和凝重在骤然打开的灯光里更显冷峻,他预感到战争的利箭已经紧扣于满弓之上,并隐隐地嗅到了硝烟的味道。

“报告首长,总部的伍局长在办公室等您。”侯秘书急匆匆进来汇报。

“伍局长来了?”高泰勋起身,急忙回办公室去会他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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