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0

（讨厌屏蔽

蓝染知道自己没资格反抗，他没这个信誉。

比起阴差阳错找上门来的崩玉，友哈巴赫才是那入侵的顽疾，从来置身事外的灭却师都更愿意相信静灵庭的鬼扯。

蓝染不想承认，但有些事他总也想不通，像是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容易成为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是零番队没有逼得那么紧，要是总队长没有拿他当应付零番队和四十六室的挡箭牌，或者哪怕总队长没有放走涅茧利，他也不至于非要拿到崩玉不可。

当上副队长之前他根本没有理解镜花水月的能力，在那之后，蓝染发誓只要总队长在他离开靜灵庭的时候抓他一次，拦住那道零番队通过四十六室下达的传召令，他甚至愿意把镜花水月从体内剥离，让自己成为崩玉的容器。

不过这话可能也就是说说而已。总队长眼里揉不得沙子，零番队又眼高于顶，至于他蓝染惣右介，以身饲虎本就是剑走偏锋，这要是成了伥鬼，他找谁去讨命？

讲的故事多了，蓝染轻轻闭上眼，他就越发享受自己编一个。真假参半，合乎情理，总会有人买账的。比方说靜灵庭之光黑崎一护，在其良师益友浦原喜助的误导下，始终认为朽木露琪亚身体里的崩玉是浦原放进去的；比方说灭却师之祖友哈巴赫，对于“做爱可以触发蓝染的痛觉过敏”这一点坚信不疑，而且直到现在还在琢磨这个说法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再比方说他自己。过了这么久，蓝染都快忘了镜花水月是自己编出来的了。

“陛下……”

友哈巴赫被蓝染这有气无力的一声叫得一愣，不过手下动作倒是没停，一把将锁链彻底拔出来，末端勾带出泛着水光的晶体碎片，脱离身体的瞬间换来蓝染惊天动地的一阵咳嗽。

“你先闭嘴。”友哈巴赫把对方偏过来的头又按了回去。

他现在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按道理说，这条锁链是零番队用来切割灵王时用的，那么构建王键就也一样能用。但现在想想，首先声称要重构王键的就是蓝染，他难道要把自己切开？还有这堆亮晶晶的玩意儿。友哈巴赫把他能抓到的一小把扔到蓝染眼前，剩下的几乎碎成了颗粒。那晶体也不知是什么物质，他拿着普通，到了蓝染身前就像瞬间有了生命一样，整齐地悬在空中排成一排。

蓝染略弓着背，从后颈到尾椎豁了一个笔直的裂口，虽说没了崩玉，可伤口愈合的速度比起普通死神还是要快上许多，不知道是崩玉遗留的力量，还是虚化遗留的力量。看着面前的一排晶体碎片蓝染恨不得自己当场厥过去，友哈巴赫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谈判对象，心思重脑筋直下手狠，更可怕的是，他运气好。虽然比不过福星高照顺风顺水的黑崎一护，可比起向来前有狼后有虎的他来说，已经算是歪打正着了。

蓝染若有所思地把衣服向上扯了扯盖住伤口，一边觑着友哈巴赫脸色，一边轻轻伸手碰了碰对方手里的锁链。

“陛下，我向你要一个人。”

友哈巴赫这才反应过来，蓝染是真的在叫他，而不是话没说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