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拦路的悍妇》
“草泥马的!你们敢压我地里一根草,我特么让你们横着出去!”
听到这么疯狂的叫嚣,你一定会以为勇子等人遇上了车匪路霸,可事实是,一个肥猪一样的中年妇女,挡在了去往357的唯一一条路口上。
突然出现的状况,让勇子觉的很奇怪,他觉得这个女人像是故意冲着自己这帮人来的,带着满脑子问号,勇子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勇子:“怎么了大姐,谁要压你家草?我们要进矿,麻烦你让一下呗。呵呵……”
悍妇:“让尼玛个B!你眼瞎了,没看见这种的苞米吗,你们的车子能进去吗?”
听这个泼妇张嘴就骂人,勇子脸沉了下来,他压住心里的火,往这个女人所说的苞米地看了看。
绿油油的一片玉米地,一排排粗壮的玉米杆上,都长着一两个结实的玉米棒子,只是临近道边的这两垄玉米杆却早已打蔫干枯。
再看玉米杆根部的土,明显与其它土质不一样,是刚翻动过的新土,也就是说,这些靠道边的玉米是从别的地方刚挪过来的,并且还种在了矿井为拉矿石修的专用车道上,原本可以通过一辆大翻斗的土路,现在过辆三轮车都费劲。
再次看向一脸横肉的悍妇时,勇子突然想笑,他想起了挺进村的那些刁民,想起了捧着一把生苞米,一脸懵逼的刮脸刀。
彪哥:“哎,大姐!你住旁边让让,我们要去矿上,你在那挡着我们怎么走?”
彪哥走上来没好气的对女人说了一嘴,那知悍妇根本不鸟彪哥,甩了一把鼻涕骂道:“你个死胖子,你给老娘滚一边去,今天就不让你们过,有能耐你开车把我撞死!”
彪哥:“哎呀!给你点脸了,你骂谁,你再骂一句我听听?尼玛!给你两把板斧你都能装李鬼了,你要劫道啊,这道是你家开的?”
悍妇:“草泥马,我就骂你了,你能咋的?有种你动我一指头试试,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娘就怕你们,老娘也不是好惹的,来呀!你动我一下试试……”
悍妇越发嚣张起来,挽起袖子大骂不止。
彪哥:“草泥大爷!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惯着你,我今天还就打你了。”
彪哥作势要冲上去打这个女人,在冲上去之前,他碰触了一下勇子,这是在给勇子暗示,意思是让勇子拦着他点。
以他和勇子这么多年的关系,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勇子会凭着无声的默契去伸手拽住他,可当他冲出去三步后,他确定自己又让勇子这个王八蛋给玩了,现在他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此时此刻,勇子笑的有多龌龊。
“交友不慎啊!”
彪哥心里一声悲呼,抡起巴掌就要拍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彪哥的腰被王军一把抱住:“彪哥!你不能再打了,你在里面都待了十几年了,你还想再进去吗?”
原来,勇子见彪哥真冲过去要打这个女人,就给王军使了个眼神,让王军去拦住彪哥,他那能真去让彪哥打女人,这要是传出去,彪哥和自己还能做人吗?
见王军抱住自己,彪哥顺时进入角色,一脸丧心病狂的骂道:“草泥马!你特么给我松开,要不我连你一起打!”
本以为,彪哥堪称完美的表演会唬住这个悍妇,可哪曾想,人家根本就不鸟彪哥哥这一套,悍妇一脸轻蔑的指着王军说道:
“小伙,你不用拉他,老娘今天就看看他怎么打我,来,草泥马的!你今天要是不打,你是我儿子。”
就在彪哥骑虎难下之际,一个重要角色出场了,这人就是357的矿长沈长贵,此人四十多岁,长的瘦小枯干,说话油腔滑调,一套一套的,
前几天,军旗和勇子在文昌县城请他吃过一次饭,勇子对此人印像就是老奸巨滑。
沈长贵:“勇哥,哈哈……矿上的兄弟都等着你呢,你们怎么搁这停着呢?”
说着,他和悍妇对视了一眼,径直走到勇子面前伸出了手,勇子和他握手道:“呵呵……还让沈矿长跑下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哎,这老娘们怎么回事?”
沈长贵看了一眼悍妇,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女人咱可惹不起,她叫关晓红,这片有名的破鞋,村长见着她都绕道走。”
勇子:“是吗?呵呵……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能耐,你领着你的人把她给我摁住了。”
见沈长贵不解,勇子指着沈长贵身边的那几个班长说道:“你们上去把她给我拖道边摁住了,有什么事算我的。”
说完,勇子招呼彪哥等人上车,在车上大香蕉笑道:“勇子,这是给咱们来了个下马威呀!呵呵……”
勇子:“呵呵……这才好玩呢。”
勇子见哭爹骂娘的关晓红被拖走后,便发动车子,沿着种在土道上的两垄玉米压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是彪哥,尿窝儿等人的两台车,道路被清理出来的同时,关晓红的哭嚎声也渐行渐远。
此时,勇子不得不佩服军旗看事看的远,来之前军旗就告诉勇子多带几个人,他怕有麻烦,现在还真让他说着了,这还没见到矿井,麻烦就来了。
车子很快来到位于半山腰的357,一片平坦宽阔的场地边上,有两排民房,两条拉矿石的矿车轨道从平井洞口一路延伸到选料场。
在民房门前,或蹲或站着一大帮矿工,这帮人大都是本村村民,矿上开工时他们就下井挖矿石,没活干了,他们就回家种地。
按照前期安排,今天只是和所有人见个面,先互相熟悉熟悉,此时,在食堂门口有几个人正杀猪宰羊,忙得不亦乐乎。
“勇哥,这就是你说的矿啊!哈哈……太好玩了。”
卫好纯跟在尿窝儿身旁,看什么都稀奇,不住的跟勇子问东问西,时间不长,沈长贵领着那几个矿工班长气喘吁吁的跑上来喊道:
“勇哥!你们还是先躲躲吧,关晓红回家找人了,一会儿弄不好就能打到矿上来。”
大香蕉:“草泥马!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打上矿来,等着她,我看看她还能演出什么节目来。”
勇子冲彪哥使了个眼神,彪哥会意,领着脚后跟等人就地取材,准备应战的家伙。
沈长贵领勇子熟悉环境时笑道:“勇哥,咱这地方离县市太远了,你在这能受的了寂寞呀?呵呵……”
勇子虽然没品出他这话的全部含意来,但从他猥琐的笑容里,不难猜出他想说什么。
勇子:“呵呵……没事,我这人喜静。”
勇子在屋里听沈长贵介绍矿上具体情况时,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勇子几步窜到门外,好家伙!悍妇领上来十多个人,手里拿什么的都有。
领头的一个大块头光着膀子,前胸纹了个没有巴掌大的鹰抓蛇,纹刺手法极差,细瞅之下就跟纹了个母鸡吃虫一样难看。他手里舞着两把镰刀,跳着脚骂道:“草泥马!谁压我家苞米了,给我滚出来!”
大香蕉:“我压的!你想咋的?”
大块头:“你压的我就要你命!”
大香蕉:“你瞅你个熊样,脚后跟!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听到号令,脚后跟冲上去就是一铁锹,紧接着,各种农具就绞杀在一起,刨地用的镢头,叉粪用的钢叉,锄头,镰刀……
让勇子火大的是,这个大块头抡着镰刀往死刨王军等人,镰刀说是农具,可这东西一旦刨谁身上,那就是要命的事。
为点小纠纷就要下死手取人性命,这己经不是愚昧无知的问题了,他的本质已经严重触碰到了勇子的底线,勇子抄起墙边一把铁锹,奔着大块头就冲了过去。
“我特么干死你!”
勇子一锹拍掉大块头手里的一把镰刀,又连拍两锹,将大块头打的一溜跟头,就在勇子准备一股作气拍翻他时,悍妇冲上来一把薅住勇子的脖领子。
“草泥马!老娘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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