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杜鹃发了那条信息后,我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担心杜鹃拒绝我,兴奋的是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时不时地看看手机,又看看手机手机模式是不是响铃状态,唯恐是静音状态错过了杜鹃的回信提示,令我失望的是杜鹃一直了无音信,让我一夜辗转无眠。
本来打算第二天放学时看到杜鹃再聊聊我的想法,意想不到的是我没有看到杜鹃,居然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敦实健壮的小伙子来接杜鹃的女儿。我心里一惊,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小子是谁?杜鹃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呀!
我急忙用力挤过拥挤的家长们,走到杜鹃女儿和那个年轻人面前,故作镇定地问杜鹃的女儿:“杜小蕊,妈妈今天没来接你吗?”
“叔叔好!我妈今天去医院看我姥爷了。”
“接你的这位是谁呀?”这才是我想知道的。
“是叔叔。”
“你好!我是杜鹃爸爸以前的学生,在咱们土地局工作。今天上午通过一个同学才知道杜老师生病住院了,所以我刚下班就去了医院。
杜老师的病突发症状严重,医生不让家人离开。正巧我去医院看望杜老师,杜鹃看孩子放学时间快到了,就让我帮她把孩子先接到医院。你是?”
“我、我是杜鹃的朋友,也是、也是大学同学。”我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你孩子也在这所学校上学?”
“是的”
“嗯,你再等一会吧,我们先走了。”那年轻人说完牵着杜小蕊就要走。
“叔叔,再见!”杜小蕊还没忘记笑着对我摆摆手。
“再见!”我也对杜小蕊摆摆手。
那个年轻人带着杜小蕊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年轻人身边:“我想问一下,杜鹃爸爸在哪家医院?”
“市医院。”
“好,我知道了。谢谢!再见!”
那个年轻人带着杜小蕊走了之后,我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看样子杜小蕊和那个年轻人很熟,难道他经常到杜鹃家去?他是单身还是有家庭?万一他是单身,把我的杜鹃抢走怎么办?……
想到这些我也顾不得杜鹃在看护她爸爸不能被打扰,立刻给杜鹃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我没有给杜鹃说话的机会,而是兴师问罪似的问杜鹃:“你没有时间接孩子,可以告诉我帮你接呀!为什么找个外人来接?!”
手机那边传来杜鹃很小的声音:“现在我不方便接电话,回头再说。”说完“啪”电话挂掉了。
我又把电话打过去,还想说几句关心她的话,但是她手机关机了。
杜鹃挂了我的电话,关了手机,我的心情郁闷到极点。
女儿今天要大扫除,放学出来要晚一些,于是我站在学校门口开始胡思乱想,女儿从学校出来我居然没有察觉,还是女儿走到我面前,拉了我一下:“爸爸,你在想什么?”“哦,没想什么。”我愣怔一下,急忙收回我的思绪。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没有了昨天的阳光灿烂,却是阴云密布。女儿给我说话,有几次都是答非所问,女儿还问我是不是病了,怎么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小。唉!她怎么知道老爸的心思啊!
吃过晚饭,陪女儿写了一会作业,又看了一会电视,我就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出现那个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看外表,那年轻人确实长的不错:身高一米八左右,挺拔俊朗,说话还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文化人。
再说工作单位也是响当当的好,土地局,也是吃香的单位。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单身?如果是单身,我和杜鹃的复婚的事就很危险,毕竟我曾经伤害过杜鹃。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整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就像烙烙饼,翻来覆去,一夜辗转无眠。
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实在睡不下去了。轻轻地洗漱一下就去了杜鹃爸爸住的市医院。
由于不知道杜鹃爸爸住在那个病房,我首先去了内科住院部,一个门一个门地挨个趴在病房门上小玻璃窗上向屋里寻找。内科住院部两层楼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杜鹃。
由于天还没亮,值班护士都趴在桌子上打盹,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她们。于是我又去了心脑血管科住院部。
终于在心脑血管科住院部的第十病房发现了杜鹃。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窗,我看到杜鹃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趴在她爸爸的床头。
她爸爸身上有好几条管子,有吸氧气的,有检测心跳的,还有别的什么管子。
我蹑手蹑脚推开门走到杜鹃旁边,轻轻拍了一下杜鹃,杜鹃惊得愣怔一下,直起身子,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你?”然后示意我到门外去,她也轻轻地跟着我走出了病房。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杜鹃看样子整夜没睡,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也红红的。
“你昨天没去接杜小蕊,听说你爸爸病又严重了,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趁没上班之前来看看。”
“谢谢!我爸现在已经稳定了,应该没什么事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你既上班还要送孩子上学,挺忙的。”
“没事,要不我帮你看着你爸,你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一会儿我妈把小蕊送到学校就来医院,你还是先走吧,免得遇到我妈,她看到你又该生气了。”
“杜鹃,我前天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吗?你怎么想?”这是我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爸爸在住院,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我的事情,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昨天那个接小蕊的年轻人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我妈就要来了,我不想再惹我妈生气,你快走吧!”杜鹃说完硬是把我往楼梯口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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