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读生的天空 12

2012年2月3日

“川儿，你必须吃点东西。”陈云离朝一脸惆怅的曹凝川挥舞着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

曹凝川脸色惨白，连说不要。

陈云离拿着煎饼果子朝曹凝川的嘴戳去。

曹凝川皱眉躲开，陈云离的煎饼果子紧追不舍。

曹凝川抬手挡开，坐在他旁边的孟凡夺过陈云离手中的煎饼果子揪住曹凝川说：“川儿，现在组织上命令你，在进考场之前必须吃掉干粮，否则你怎么完成组织委派给你的光荣使命？是怕有毒还是怎么着？有毒你也得勇敢试毒！为组织前进扫平一切障碍，为我们……”

“行了行了你。”陈云离不耐烦地把孟凡揪到一边，拍拍曹凝川的肩膀，说：“川儿，不就是个川美嘛，咋这么紧张？”

曹凝川还没答话，李晓舞在旁边附和了一句：“就是，咋这么紧张！”

孟凡乐了：“你瞅瞅，我还想今天最没出息的应该是晓舞呢。结果也不知道那男人婆跟她说了什么，现在心态这般积极。”

李晓舞给了孟凡一个脑瓜崩，喝道：“不许这样叫我语欢姐！”

陈云离对捂着脑袋喊疼的孟凡乐道：“你嘴上也积点儿德吧，要不是谭语欢昨晚咱能这么快找到晓舞吗？”

孟凡嘴都撅天上去了：“胡说，老子自己找到的。”

结果孟凡又挨了一记脑瓜崩。

李晓舞边揉手边说：“也不知道语欢姐今天来不来考。”

陈云离摇摇头，说：“不清楚，昨晚忘记问了。”

曹凝川焦虑地说：“你们仨咋跟玩儿似的呢！我都快毛了。”

孟凡一脸的嫌弃：“同是老生，你咋这么紧张。”

曹凝川道：“对啊！同是老生。”说罢自己叹了口气。

陈云离心道这样下去曹凝川复读以来第一场校考就得黑，这曹凝川平地里待人很好，偏点儿木讷，欠的是心理素质。

陈云离对曹凝川说：“川儿，还记得咱是哪的吗？”

曹凝川已经有点蒙圈了，低着头说：“我，我四川的啊。”

陈云离哭笑不得：“我问你记不记得你是哪个画室学出来的。”

曹凝川一愣，说：“李美啊，你忘了咱当大半年同学啦？”

陈云离道：“我没忘，是你忘了。”

曹凝川一脸不解。

陈云离指了指考场门口层层堆叠的考生，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李美出来的，为啥还要怕这帮孙子？”

曹凝川点点头。

陈云离道：“咱几个在李美里画的都不算差的了，去外面还怕个啥？”

陈云离又道：“你还记不记得老大对咱们说过什么？”

曹凝川又点点头。

陈云离道：“老大说，在考场里，你得有这种气势，除了老子，别人画的都是屎！老子就是最牛逼的。”

曹凝川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杀气。大喝：“对！哥儿几个这次来就是来虐菜图开心的！”

孟凡哭笑不得：“川儿心眼儿太实在，太好哄。”

陈云离也乐了，心道也就曹凝川是这么单纯，一根筋，这要是李晓舞临场崩了，那这一天都甭考了。

一个声音在陈云离等人背后响起：“看来我刚好错过了战前动员啊。”

陈云离扭头一看，乐了。

谭语欢。

李晓舞马上扑过去搂住谭语欢一条胳膊摇晃着，说道：“语欢姐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孟凡闷哼了一声。

陈云离对谭语欢笑道：“想不到像你这样的高手也会来考川美，何不给小的们留条活路啊？”

谭语欢也笑了，道：“别装了，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们肯定是打定主意留京读大学了。”

陈云离奇道：“哦？何以见得？”

谭语欢笑道：“有时候看一个人写的歌词就能猜到关于他本人的很多事情。”

陈云离点点头，说：“我们是打算来练练手，毕竟第一场校考嘛。你呢？别告诉我你是真打算考川美，我打死也不信。”

谭语欢道：“当然不了。”

陈云离问道：“那你也是来？”

谭语欢把指关节掰的嘎嘣嘎嘣响，道：“来虐菜。”

陈云离大手朝考场一挥，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