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逼嫁，我离家出走，去追寻自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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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故事之离家出走

2018年11月28日 星期三 雨

文 觅箫笙

我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吱呦”一声，正欲出门的父亲抬起了头，看到我推门进来，本有些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神气，和那天看到一沓钱的神情一模一样。我倒抽了口凉气。

“娟子，你今年21了吧？”父亲朝着我谄媚的笑着。

“你还是我亲爹吗？我还不到20岁。”我感觉到了不怀好意，像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铠甲。我跨过门槛，越过父亲走进了院子。

母亲看我走进来，说：“也不早点回来，刚吃完饭，你饿就再吃点。睡起来再做点给你带着。”我最近都没在厂里吃，想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母亲将收进橱柜的一盆炖肉又端了出来。她坐下来一边看着我吃着饭，一边说，“你爸给说了个对象，让你年底结婚。”

“啥时候的事？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吗？我今年还不到20岁啊！”我放下手里的筷子说，“他想钱想疯了吗？这回他又打算把我卖多少钱？”

“这回是真的。”母亲看我不以为然，以为我没当真，“前几天你看见那个男的，还送来了10000块钱给你爸，算定钱。他说，结婚再给你爸50000。……”

看着母亲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我的头一胀一胀得，声音好像从好远处传来，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要把我卖了！以前，他也张罗过好几次，想给我找个婆家带走我，后来都没有了后话。

母亲看我不吃了，就收了桌子，解下围裙在手里团了个球，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犹豫了一会儿，把围裙放在桌边对我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她叹了口气，接着说，“女人，早晚都得走这一步，怎么走不是走？”

母亲是个做不了主的人，我就知道她一准儿会劝我从了父亲。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这时候又不争气的叫了几声，像是在为我的遭遇鸣不平。

“这孩子，没吃饱吧，我给你做个饼你带厂里去吃吧。”母亲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对于女儿的即将的遭遇她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对我好点，以减轻她内心的自责，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我走到母亲面前，说道：“妈，你和爸好好说说，别这么早让我结婚，我可以打工赚钱给他。比把我嫁出去还多的钱。”

她没回我话。我带着母亲给我烙的饼离开了家，一起还带走了我的一个背包，里面有我几件衣服和我的私房钱。

我没有去砖厂，径直去了长途汽车站，踏上了北上的长途车。我要离开这个家，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我喜欢画画，父亲说我不务正业，我学习好，父亲说学得好不如嫁得好。本来老师们都非常看好我，可以考个不错的大学，生生被父亲拽回家，进了村里新建的砖厂。月初支工资的日子，父亲老早就去厂里替我支走了，只给我每天6块钱的伙食费。母亲做的就是劝我不要怪父亲，然后给我做点好吃的，买几件漂亮裙子，以此来补偿她内心感觉对我的亏欠。

走出车站，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看到马路宽阔，车水马龙，立交桥林立，我幸福地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太阳热情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地托起我疲累的身躯，看着从桥上投射到桥下的我的身影，我像巨人一样，整个城市都踩在我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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