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尝过猫粮狗粮的人

猫粮狗粮你们吃过没有？！反正我是尝过的。

九九年，我在汇比邻菜市场，租有一熟食摊，练摊呢。汇比邻菜市场离王府井不远。如今早拆了，改黄城根遗址公园了。

那时我刚来北京不久。也第一次在北京做买卖。在做买卖的空闲，我也在市场里转转。

在市场卖馒头的旁边，有一个东北女人，在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包装上都是些我一个都不认识外国文字。这不怪别人，谁叫自己上学时不好好上。上英语课时成天就知打瞌睡，下课都不认识了，读什么，找同学下面标几个中文字。这东北女的，矮胖矮胖的，不过皮肤还白嫩白嫩的。就冲张罗生意的干练劲，包括言谈举止，就不是初来北京的。人家老江湖，老油子了。

我可是初来乍到，作为人家老江湖来说，一眼就可看出。正像现在我一样，初来乍到的，一眼就能看出，无论表情，无论眼神，无论穿着等，都跟来久了的不一样。那点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跟着感觉走。

有些时日了，和胖女老板也有些熟识了。因为我好奇，始终不知她卖的是什么。可不嘛！包装又精致，又印着洋文，并目形状还很好看。一看就像进口的小食嘴儿。人吧，就是这样，越不知道，越就想知道。有一天还是忍不住就问:“您卖的什么？！”她看了看我，眼神里有点不相信，她不相信我不认识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内心深处，我确实把它们当成某种零食，你看精美的包装，各种各样的形状，又摆在馒头的旁边，你能往猫粮狗粮上想吗？！老家仔猫啊狗啊，都谁便吃点剩的。不知她是为了试探我是真的认识还是假的不认识，就说:“你拿点尝尝嘛！”她见我犹豫，又说:“尝尝吗，保证能吃，尝了我再告诉你是什么。”人家反正老江湖，很平静表情，很平常的语气。我犹豫了又犹豫，想了又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我就拿了几个，品尝了起来。还有点香，像烘干了后的火腿肠的味。八戒吃人参果，由于囫囵吞枣，没尝到味。其实我也没尝出什么味。这时人家才告诉我，是猫粮狗粮。我无地自容啊！丢人丢大了。想当场吐出来，也吐不出来。发火也没法地发。吃哑巴亏。

我这个人吧，从来也不会干这事。人家问什么告诉什么恶作剧，看笑话有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人不知不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何必呢？！

如果今天你有意要问我:“你尝了猫粮狗粮是什么味？！”我会轻轻地告诉你:“自己买点尝去！，尝了就知道了。”反正你没尝过这种猫粮狗粮，你一定尝过别的猫粮狗粮。

反正我是尝过猫粮狗粮的人。不尝，不试，很多事怎么清楚，又怎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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