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杂记】幽闭与开放（章52：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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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院子的三个人，目光都集中在
一条浅黄色的海巴狗身上，这条狗的毛色已经昏暗发白。有的地方毛簇拥到一起多一点，有的地方脱落了稀稀疏疏，翠玉爸爸差点脱口而出：癞剃头？

话刚出一个字，害怕对女儿影响不好，也害怕妹妹听了不高兴，话到嘴边又收回了去。

旁边的两个女性分明听见一个什么字？赖什么？

听到两个人发问，又看到有点不忍直视的哈巴狗，翠玉爸爸话头一转，赖我今天把小花点带来了。

唉。哥，这有什么关系呢？一只狗是养两只狗也是养，有什么剩菜剩饭？也不浪费掉，不在乎的。

翠玉爸爸说了一点客气话，妹妹虽这样说，还是人要操心呢？

没有什么可操心的，有什么剩菜剩饭？给吃一点，然后到餐馆有那些下水料托人要一点，可以平时解决一点。我不在家的时候，邻居也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再说门口有一条狗，也可以解决一下安全的问题。外面有个小偷，什么响动，狗也会提前叫起来，我们也可以发现一些动静。你看这院子，这几户人家，常常有人走动，进来。晚上院门忘记关掉的时候，会出现丢失东西的情况，养一条狗也可以看家护院。今天你把小黄带来，狗狗多了一伙伴。再说我这一条狗也很老了，也该到找一条新的狗。你把小花点放这不刚好吗？
翠玉爸爸回应道：是吗？那这样就麻烦妹妹了。

妹妹也不接翠玉爸爸话茬。
对着狗继续自己的话题，你看我这一条哈巴狗已经老了。老的都走不动了，走路一摇一摆。有时候走不动，我都要抱着他走。再看毛发掉的也稀稀拉拉。狗养的时间长了，有感情舍不得丢，就这么养凑合地养着。哪一天老去呢？找一个不错的地把它埋了，也是它最后归宿。

翠玉的姑姑话说到这里似乎对自己养的宠物狗有了感情，眼眶有点湿润的样子，话头一收，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说小花点吧！

翠玉爸爸。从妹妹的话音中回头看了看哈巴狗。

狗的垂暮不是在毛发上表现出来一星半点，狗窝周围都有脱落的毛发。而且从哈巴狗的眼角中发现分泌物模糊了狗狗视线，迷离的眼神望着主人，希望主人抱起它。

哥，你看见一条狗。现在希望我把他抱起来，看到我就摇头摆尾的可亲了。

话音刚落，翠玉姑姑把哈巴狗抱了起来。手放在狗的背上来回摩挲，哈巴狗从开始很兴奋的样子，不一会儿就不情愿的扭了扭头，翠玉姑姑不明原因。说这条狗怎么了？平时在我怀里一呆就是半天，今天怎么在我怀里待一会就想下去？

哈巴狗落地了，从步态当中也表现出老，只是妹妹把狗清理的很干净，没有表现出一丝半点的邋遢，保持着一条老去的狗有点尊颜。

哥，今天是怎么了？小花点和哈巴狗都很不喜欢我的样子。小花点还可以理解，是不是认生呢？我自己养的狗狗，怎么也不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