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是我的全部20

无聊的工作

不论清芷的意愿如何，清芷就开始了伺候笔墨的工作。

工作的提升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向清芷道喜的人并不少，但清芷很快发现有时候事情的真相很难让人接受。伺候笔墨实在是一件无聊的工作。如果可以选择，清芷宁愿继续她的洒扫，虽然工作辛苦些，但精神上是自由的。

正式上岗前，严姑姑特意给她加训了两个晚上，从站立的姿势，到面部表情的控制，细微到了极致。依严姑姑的意思，最好就是一个蜡人，装上发条，能自动完成磨墨、收拾纸笔的工作就成。眉兰也给她说了不少悄悄话，眉兰的中心意思是要懂得观颜查色，若是皇上心情不好，一定要躲得远一点，千万不要往跟前凑。清芷倒是认为皇上是一国之主，但终究是个人，应该可以沟通交流。

清芷第一次正式上岗的时候，御书房里一个外人也没有。夏渊白一个人安静地看了一会书，忽然就想起要笔墨。李公公赶紧让清芷出来。清芷略略用一只手按住了袖子，将上好的烟墨静静地研磨着，烟墨有香味，顺着清芷微微露出的一小节雪白的手腕散发出来。等墨差不多了，清芷将宣纸铺好，压好镇纸。夏渊白不说话，也没有认真看过清芷一眼。清芷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怕有什么闪失打扰皇上的好心情。

清芷觉得奇怪，她每一次在御书房出场都只有她和夏渊白两个人。夏渊白又是个极沉默的人。这样的工作真的是极其压抑和沉闷。她向眉兰和小茹请教，眉兰和小茹除了给夏渊白奉茶外，御书房里其他的朝臣也时常见到。而且奉了茶，就回茶水间待命，因此工作时虽然要打起十分精神，不得出差错，沉闷倒不觉得。眉兰说清芷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羡慕她能如此近距离地呆在皇上身边，换成寻常宫女，肯定得悉心打扮，使劲琢磨如何引得皇上垂怜，哪里还会觉得沉闷。

清芷幽幽地看了眉兰一眼：“引得皇上垂怜，那可如何是好？以后我和后宫那么多娘娘一起共享一个男人？”

小茹听到大惊失色，然后赶紧往房子外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用手捶了两下胸口，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慢慢说道：“清芷，你不要命了，这话都敢说。小心隔墙有耳。”

清芷看小茹的一番神色，也觉得自己太大意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茹，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

其实困扰的不止是清芷一个人，夏渊白也陷入了烦恼。让清芷来伺候笔墨并不是一时性起，他有些莫名地想见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和一个女孩子相处，在他的经验里，女孩子见了他，就一定会主动地寻找话题，可惜清芷好像是一个很沉闷的人。可是那天他明明听到她对清礼说出那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

清芷身上有好闻的香气，沉默些也很有诗情画意。夏渊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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