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合租,我自认为算得上有发言权了。没办法,没能耐买房子,老家回不去有原因的,就在北京租房子,租了九年了。
2012年,毕业了,夏天。啊,提笔我眼泪就想下来。感觉很久前,感觉不久前。那个时候我有男朋友,他在二环昆泰上班,在附近的朝阳公园边上一个城中村租了一个小单间,6.8平米的样子吧,没太大概念。二层,一个门洞,有四个屋,我们屋靠着外面的,有窗户,有床。条件算是附近最好的了,因为有个公共冲凉的地方,但是公厕还是去外面的,买个小桶倒。一个月650.开始我有些自大,我一进屋里,就看见一张床和一个破旧柜子,虽然说我本身也是穷人家孩子,我那是不知怎么的还是觉得委屈了些,我哭着去给姗姗打电话,她劝我,别哭,你要不认识他,也许还不如这个呢。说到这眼泪真是掉下来了,仿佛回到那个夏天里,一个不知满足的姑娘委屈巴巴的站在马路上,还以为自己来过好日子呢!不知好歹呀不知好歹!我来到旁边的小巷子,因为外来务工人多,这里固定有很多卖生活用品和菜的。于是我来这里买了两块布(当窗帘和门帘)和一张贴纸,开始了我在这里的生活,那个夏天的记忆里,我记得曲婉婷唱着“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特别火,我记得我到处走熟悉附近哪里可以买最实惠的菜(这习惯到现在还是)。男朋友的弟弟住在隔壁村,夏天傍晚我们会去他的村附近吃夏日烧烤,每次都会因为男友下班晚跟他吵架。兜里那时候一直都有六千块钱吧!我花的很仔细,朋友还会从酒店给我带吃的,秋天我上班了,我在家午睡,睡眼朦胧的接到一个英文电话,我揉着眼睛算是过关的回答了问题吧,我去了第二轮面试,第三轮测验,第四轮适用。。。一直到冬天,没有暖气吃着冷饭的日子也过过。
圣诞节时候,两件事我就基本结束了这里的租房经历。我们中心马上要开始跳圣诞节开场舞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男友质问我是不是上班忘锁门了,电脑没了!这是对我的晴天霹雳!大学四年我不曾拥有电脑,家条件一般的都有,偶尔他们会给我放着看电影,那个时候和初恋都是在校图书馆排队上电脑!毕业后还清了贷款,我终于给自己买了电脑想着日后工作也会用到。没想到我们那个门洞四户的电脑被偷了三个,下了班的我和EJ抱头痛哭,她也是个很仔细过日子的姑娘啊!她的屋子是阴面,冬天背面墙都挂霜了晶晶亮!我们跟房东聊了很久,她承认是她忘关大门了,也许那时候进来两个人,但她拒绝赔偿。安装了摄像头。最终我们彻底搬走是电脑丢的没几天,我睡得正香,男友让我开灯给他倒水,他说他口渴,我打开灯,他下去把我们菜刀拿了过来,我把灯关掉,这时候听见窗户被一点一点蹭着关上的声音,然后我以为他要进来,我吓得不敢呼吸,不敢喘气,脑子里不停在想,她进来后我该怎么样,装睡,只能装睡当看不见。没声音了,脚步声起来,越来越轻是走了,男友事后说,是手进来应该是看我挂在窗边的衣服兜里看有没有钱,怕吓到我,就干脆起来,让他知道人没睡。如果还来,就来硬的。没两天我们搬走了,我太害怕了,一个晚上,我们搬进了南十里居的一个小区,从此我住上了楼房。
2012年冬天到2013年不记得了,大概是一年多。这期间EJ还跟我们住一起,我们住一个主卧,有阳台,1100,EJ住在客厅的隔断。夏天我们常常吃火锅,想起来很幸福,喝着雪碧吃火锅,朋友们有说有笑,我们屋里还有个电视可以看呢。左边住了俩女孩,厨房附近住了一对小两口。俩女孩是个水电燃气费毛都给到位的俩人(现在想来挺好的,那时候觉得会不会算太清楚了),家里喜欢放百合。厨房附近的俩口子做好饭也会收拾厨房。整体没大问题,那个时候的卫生间可能就一平米,但也过来了,那个时候只想远离危险的城中村,就是自己烧燃气取暖挺贵的。最后我们搬走因为中介说房东儿子结婚需要房子,提前结束,但是不退押金,于是我们去他们总公司打电话,据理力争,吵了好久硬是把七百块要回来了。想想胆子也可以了,好在他们办公区是挺好的位置挺好的大楼里,不像坏人的地方,呵呵,这话太幼稚了。我们找来找去房子都好贵还没有现在的好,最后我们住进后街的梵谷水郡小区。
2014年-2016年冬天大概吧,三年时间,我都住在梵谷,是个高级小区,有电梯和门卫那种,高层,我们住在13层。我们住次卧,五户。我们屋1250.EJ住在客厅,客厅分成了三户。最小的屋子是半个飘窗。就是一进屋黑压压的,但我那个时候没把这个太当回事,就看干不干净大概过得去就行。我的屋子回想起来也是小窗户还是阴面,阳光进不来,有个大衣柜。我在厨房附近,但是这个屋子很暖和,窗户也厚,关上就听不见外面了,门也是厚很隔音,好像我们隔壁住过细xj,我也没听见过她带人回来那啥。男友告诉我他在外面听到才知道。因为她老公一个大哥很好,经常做辣的菜,但是会收拾厨房,带着个孩子,孩子也很少哭闹,总之我住在那里这么多人没觉得吵过。后来他们走了,后来邻居们换了好几拨,我都是那个还在的,水电燃气费都是我去交,再跟大伙收。谁家没有空调我就少收点电费,谁家不做饭我也看着少收燃气费,就是个大概没算细致过。刚搬来不久这里发生一件事也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我和男友身上起了很多红色的大包,我比他严重很多,开始以为是过敏还是怎么没太当回事,后来我的腋下两肋疼的抬不起来胳膊。夜夜疼的想哭,后来男友在床上发现了床虱。他说这东西小时候才见过。我们去药店买药,也买了杀虫药,效果不行。最后跟中介说,他们给我们换个床垫子。后来我找房子跟中介随意提起这件事,有个中介还说他知道这件事,传开了,他欲言又止也很不好意思搭着话。那垫子不知道多脏了哪里来的。现在回想挺后怕的,幸亏擦了药病好了,真给我疼完了。要是传染了什么严重的问题,我都没钱治啊。现在回想可多吓人。小中介机构就是这样,唉,不正规又便宜。第二年房子价格涨了我们又交了中介费,就给我们涨了一百块。第三年房子直接到1800,说不租就搬走。那个时候跟中介发微信几乎是恳求不要赶我们走又不想太贵,可是怎么可能呢?那时候还觉得人家不讲情义甚至强盗!他们把EJ的门都撬开了!在这里后我跟EJ分开了,她有了男朋友我见过几次。而我也跟男友分手了,他回了老家。我工作也没了。
我记得是一个冬天,我要搬家,找附近的电子城小区,2000,定了,匆匆搬了,我胆子开始变更小了,中介大哥帮我把东西都挪过去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一个女邻居高声喊着我们太吵了!还有什么不记得了。我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忍不住又哭了,我没有放东西,我说大哥我不住了,我害怕我受欺负,我不会跟人打架。我为了感谢他辛苦给我搬东西,我给了他五十块钱,还请他吃了午饭。他问我那去哪,我说不知道。一直到傍晚,我的眼泪断断续续,我想起梵谷的主卧说他们俩口子整租了一个屋子,问我是否愿意去住次卧。2100,没有押金,我其他啥也没问了,今晚先有的睡再说吧!当晚去了那个次卧,南十里居十号院。
2017年过年前到2018年,我大概住了一年。这个还是个小次卧,窗户很小,没电梯,但是又回到了前街,四环大道上,离公交站站近,十月份我又找到了工作,一切慢慢好了起来,我去宜家,发个朋友圈,说这些年来一直都想越来越好的日子,不仅不曾止步还要更努力。我很快忘记了大部分的不快乐,又频繁的发朋友圈,过年,哪怕是一个人。买了些小零食。在这里,经历了一年四季,我烫了毕业以后第一次卷发,还遇到了人生第一个绿茶婊,还养了一只小仓鼠,后来忘记关门跑掉了,还第一次在鞋里面摸到了耗子,遇到过床塌了朋友来给我安。还是一样每年冬天必须经历的头痛。有个客厅,我可以在那里看电视,吃饭。很快一年了,对了开始忘说了,我进去的第二个月,主卧说他媳妇怀孕了,到第二年冬天媳妇生了,主卧把他妈妈接来了,阿姨睡在客厅的简易床上。开始时候我还跟阿姨很亲近,跟她聊天,唱歌,看她做饭,慢慢的我们有了矛盾。媳妇生完了孩子,家里孩子总有哭闹,孩子睡觉我不能在外面烧水,因为太吵。我也不能去客厅看电视吃饭了,都在自己屋里,出方也少用,怕接触就有矛盾。他们总是吵架,次数越来越多,我下了班都不想回家了。在外面溜达着。有一天,主卧一家人吵完后,跟我发了脾气我忘了具体内容,后来他跟我道歉了跟我说你搬走吧,我要把我爸爸接来,我怕不知道他父亲来没来,我们把房租结清楚了,我手里有些积蓄,下载了自如,短短的时间看了两处房子,最后定了一个赶紧搬过来了。
2018年1月份年前-2020.11三年的时光我都在驼房营南里。走的那天是北京2020年的第一场雪,因为不满意新的地方和我多年在北京的租房找房经历,我哭了好久好几次,我觉得好累日子好辛苦。那天很苦,但我记得搬进来那天,阳光明媚,朋友帮我的,虽然是晚上看房子,但是白天搬进去我的卧室很亮堂,大窗户,虽然是阴面,五层周围没有遮挡。马上就要2018年过年了,我很开心过年前又找到地方落脚了。屋里亮堂堂的,三户合住,客厅跟梵谷一样因为隔断黑黑的,厨房卫生间都挺宽敞的,最主要看房的晚上我都觉得好干净呀。装修简约精致。隔断的邻居是我遇到除了亭亭以外对我最好的邻居了,而且我发自内心喜欢他们,他们有礼貌,生活漂亮精致。认识他们我买了人生第一个电动牙刷,我开心的又养起了鲜花,期待一个幸福年。一个崭新的开始,我想这是我住过的最好的屋子了。那个新年我在隔壁舜宇家投影仪看了春晚,还吃了舜宇做的臣(那个字不会打)子面。给我辣的胃疼半夜送药,我一边谢谢舜宇一边让他不要自责,这毕竟是我老毛病了。毕竟还是开心的时候多啊!后来舜宇在家学习准备出国,他和雨晴经常叫下班的我和他们一起吃饭。好生活就是让人过不够,舜宇去英国了,雨晴也搬走了,来来回回的换着邻居们,都没有大问题,直到遇到一个至今为止我第一个打架的邻居。是个男生,自称是留学海归的天津人。我因为卫生问题和噪音问题跟他吵过无数次,我甚至打警察电话。我不想去回忆他的种种,半夜洗衣服,自称下班晚,白天不洗。一只袜子也要洗。不到垃圾,当着警察面撒谎,里面的脏水流到我的鞋架子上。哈哈。当着中介管家面,说他门口堆得一堆堆垃圾箱子和垃圾不是垃圾,或者不是他的。冰箱里永远都是烂了的蔬果。马桶上永远挂着屎冲不干净。啊,我找了中介无数次,他们只会和稀泥不根本解决问题,这男的还会撒谎我实在不会。到后来我都怀疑他有意报复了,洗衣服更频繁了,更夸张了,走过路过的灯包括屋里的都亮着,本来就狭窄的客厅和我的门口,不仅有垃圾袋,成堆的垃圾和纸箱子,在我收拾完后,还用矿泉水瓶放一个黄色液体在那里。我在一个过年时候跟他对着来了,我故意在客厅放大声音乐,他出来了,我气急败坏的大叫,他很冷静,我很像个泼妇。在春天他终于搬走了,因为它的隔断被举报了拆了。那真是超级开心的事情啊,本以为日子应该好多了,也确实好多了。客厅好打好亮堂,我还和以前一样打扫屋子,感觉干净更多了。直到四月份的某天,主卧,这位在我和隔断吵架从不吭声的邻居。某天晚上因为我的笑声快十二点了吵到他我承认晚了。给我发信息而我没看到,接着他说我听不懂人话。第二天我看到这两句了。我有点火了。隔断在的日子,我从不见他说半句话。也许每个人敏感度不一样。我说兄弟好好说话我给你道歉吵到你了,你说我听不懂人话。他说第一次发我不回的意思。我问他隔断以前一点多洗衣服你都没出来过,为什么跟我这么厉害。他说不跟我说了。
说到这里我很想说句话,我自认为我是个做事只要我能想到影响到他人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不管是哪里更何况是合租,别说晚上,白天我都不敢太吵,主卧媳妇是护士,白天睡觉,我做饭都小心翼翼,问她会不会吵到他。卫生方面,我不仅不会因为我用过哪里,就把哪里留出脏的痕迹,我还会时不时的刷洗打扫所有公共区域。家里的大小事对接邻居还说物业还中介,都我去我没觉得有什么,我还夏天做柠檬水给邻居喝,过年带特产给邻居分,买零食西瓜也给大家吃,就和舜宇在的时候一样,但我忘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方式,但我也不至于被人骂听不懂人话故意来吵邻居吧。这事我郁闷了很久,我跟主卧再也不像以前打招呼了,我生气,我更加小心,生怕哪里再得罪,不开心的也不敢说,主卧再吵我也不说,洗手池刷完鞋子的泥点子我收拾,他们也攒纸壳箱子,放在客厅,但好在量多了他们会叠起来,也不在家留垃圾,因为2020年疫情我格外关注卫生了又。主卧男的总是滴答尿液在马桶圈,我才知道之前隔断为啥总是备一包湿巾,他上班紧接着主卧,他走了没人擦了,轮到了我。我不敢吵了,我怕又是下一个隔断。我也累了。最后在十月份我在家打扫卫生的一天收到了中介的电话,说房东解约了,让我们搬走。
我记得主卧第一个休息日,快速看房,第二天就搬走了。搬家当天是半年以来我们第一次说话,我也淡忘了生气但是没忘那件事,主动大方问他搬去哪里,他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答,帮他搬家的是刚开始跟他一起住的小伙子,我很喜欢那个男孩,干净有礼貌好沟通,走了他媳妇来住了我还可惜了一阵。主卧说他们的新屋子小了很多,但是还是为了阳台选了。他媳妇来了以后,他们不用燃气做饭,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不交燃气费,直接分电费。他们在自己家阳台开辟了一个厨房,想必是也是为此才坚持要阳台吧!
他走后,我在北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享受了二十天左右的一室一厅一卫的好日子。我经常从这里走到那里来来回回的走,感受这份自由,这份自在。我在客厅唱过歌但是还是不敢放开嗓子。我跟朋友不停的描述这要是我家多大也够了,我喜欢以前隔断留下来的三开门的木制衣柜,看上去很有质感。我想什么时候洗衣服就什么时候洗衣服,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想开着门就开着门,我把凳子搬到客厅,晒太阳,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是开心的时候,崩溃的日子也并存,这次房子找的我崩溃。我在附近看的房子在也租不起了,好房子永远都有,只是你没钱,说到底还是没钱。我最后搬去了潘家园,离开了住了九年的朝阳公园酒仙桥,我这个月哭的,比唱歌还要放开嗓子。我总是肿着眼睛睡觉,我想离开北京,不想再花钱还不开心的租着高额的房子了,而且我每次都在附近找,一下子去了其他地方,我觉得就像去了另外一个城市,那么陌生,那么无助。一直到最后签约那天,都一点了,我还没决定,朋友都不敢叫车,那天也巧吧,房租降了一百,始终没人要这个屋子,我最后心一横就签了。心里没有任何希望的麻木的签了。
2020.11.21号,我坐着车长征一样来到了潘家园,那天下着去年的第一场雪。我开始劝自己已经选择了,接受。安慰自己专门看好的方面,我反思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挑剔了。我跟自己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正常的,如果遇到好事那叫幸运和惊喜。搬进来后是我时隔2012年后第二次住进了有阳光的主卧,但是因为有两个高楼,所以每天两三个小时就没有了,不知是不是我不知满足,我并没有因为阳光而高兴起来了,虽然也会高兴,唉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也无所谓了,我只能做到我自己保持原来一样不给别人添麻烦。不抱希望就不失望,都是欲望。外面堆的再乱,我就去收拾,扔垃圾,一次次把Y姐的东西放好,扔他的快递盒子。看见马桶圈永远不抬起来,我就盖起来别让不用的人喷溅脏了。圈上面不是姨妈血就是人体毛发,我也忍了,网上买座便器,朋友说不行,最后笨重的我现在学会蹲在马桶上,放心我不踩着圈。Y姐隔三岔五把同事弄家里吃饭,我不能说,我放音乐,默默心疼电费,疫情下尽量不接触。有一天我发现了一条内裤在窗台,上面还有吃的,我忍住了,提醒Y姐收回去。没忍住给他发了信息,我很想说Y姐个人内裤放公共的洗衣机我嫌恶心啊,都是你的分泌物,但我不能那么直白,说Y姐为了咱们健康好尽量手洗内裤吧。人家不仅不回,还发朋友圈转发文章《《成年人的最高教养就是不评价他人生活》,当然也许是我敏感。Y姐很面善,在家办公,我跟他说话感觉像跟长辈说话,82年的设计师,整体来说很好的邻居了,起码可以沟通,还能笑着沟通。另一位医生邻居半夜回来摔各种门,大门,碗柜门,冰箱门,两分钟一次厕所门,自己屋里的密码门,都睡了也要关死再按密码。洗衣服,还几乎天天洗,一洗就洗大半天,我有点忍不住,最后管家来跟他聊了,好了几天。但这个月他不知是压力大还是怎么,回家大喊大叫,骂人,啊啊啊的喊,不知道事踹墙还是跺脚,都是十二点以后。我常常好奇他每天睡几个小时的觉呢,只要我睡不着了,就听见他不停的上厕所,七点又去上班,晚上回来不睡,一直去厕所,每个时间段我都能听见他拽着厕所门,冲水我都赶上过。开始吓得心普通跳,最近好一些。我还忍,大不了不睡了呗。今晚我忍不住写这个文章,是因为他中午洗衣服,出去一趟晚上又洗,我着实心疼电费水费。我太抠了,隔壁姐完全不在意,也不被声音吵醒,因为我听他的呼噜声也一直没断过确实听不见外面多吵。电费俩月,都交了六百块了。
写到这一点多了,前两天为了让自己调整一下作息规律,我逼着自己早睡早起,今天打乱了,回想自己在北京这些年,每写一段都历历在目的情景,我甚至在想这日子还要多久结束,或者说这日子就没完,我的出身,就是一辈子坎坷。但谁的人生不是不如意十有八九呢,别人都乐观,就我这点破事没完没了的抱怨。啊,许是自己还是穷,有钱整租就没有邻居烦恼了,也不用为了水电费计较。但有钱,我也不会来北京,我妈不会打骂我们一辈子,我爸我弟我每天都想逃离,不会鸡飞狗跳,没个家,还抠搜,还要被侮辱,讽刺,谩骂。四海之大,何处是我家呢,果然不负期望,这日子很难好过啊!这就是人生常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那个博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少话难以表达啊,多少难过啊 ,而别人轻而易举就否定你,反驳你,你这算什么?我这算什么?我要是说起我的家庭,谁能敢说一定比今天的我更勇敢更坚强吗?我不会说我已经很棒了,我只能说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也不一定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