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后庄,人特别多”岳拴说。“看看去”晓灵应声说。于是,晓灵和岳拴、神拴三个人爬上村子西面那道坡,来到了后庄。熙熙攘攘的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说什么。 神拴说:“我去看看”。不一会儿,神拴从人堆里钻了出来,用双手比划比划,才结结巴巴地说“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能转动的家伙。一个不认识的叔叔,一边玩弄那个家伙,一边说,是电影机,还说放映《地道战》是打日本鬼子的故事”。 这时,晓灵和岳拴也好奇地一前一后钻进人堆里 ,看了好一会儿,反正也看不明白。“晓灵,快过来看看”岳拴用手指向电影机头正对着西面那边的土墙说。晓灵回头一看,是一大块长方形的白布,还镶着黑边足有十来公分宽,挂在距离墙很近的位置。
一会儿, “吱吱…”电影机发出声音,同时一道白光从电影机头发出,直射到那块白布上。紧接着白布上有了字,还有乐器的响声,也有人,并且,人还会说话。“这是日本人和解放军打仗”影影约约有人在说。三个孩子惊呆了,互相看着对方,叽叽咕咕地谈论着。一会儿,屏幕上有日本鬼子出现,“日本鬼子进村了”、“日本鬼子进村了”、“已经到村东边老榆树下边了”一个男士的喊叫声。这时,农田里干农活的年轻男人女人,陆陆续续赶回村里,在家门口干家务的老奶奶,带孩子的老大爷,眨眼间没了人影儿,个自回家了。片刻村里到处是日本鬼子,只见追的鸡飞狗跳墙。屏幕外面的孩子们的杂吵、笑闹声,顿时停止了。
后庄,是周村的中心,全村人只要有集体活动,都聚集在那个位置。今天,是园县文化馆的放映队到周村播放抗日战争时期,河北冀中平原,山底村,经常被日本鬼子侵略。村里人在共产党领导下,家家户户挖通地道,英勇对敌的战斗故事。
周村坐落在园县城东面约一百公里外的群山里。交通十分不方便,今天,放映队还是第一回来这里。看到屏幕上的日本鬼子烧杀掠抢的情景。山里的娃娃自然吓坏了。
当老村长刚跑到一棵大树下,抓住敲钟的绳子,就被日本鬼子开枪打准了。老村长腿上受伤了,但是,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铛,” “铛”,“铛”。挂在墙上那块白布上面,除了老村长倒在血泊里,在全是持枪的日本鬼子。
晓灵和岳拴抱在一起哭了。一个熟悉的手摸到晓灵的头顶上,晓灵急忙低下了头躲开了。“孩子别怕,是妈妈。这是放电影,记录了抗日战争时期,勇敢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与日本鬼子战斗的情景”妈妈抚摸着晓灵的头说。有妈妈在身边,小晓灵鼓着勇气,慢慢的抬起头来,才看完了这部影片。在回家的路上。晓灵说:“不知哪天鬼子会到咱村子,就坏了。”神拴说:“为什么?”岳拴说:“因为,村子里没有地道,只有民兵。听大人说,县城里有好多解放军。”晓灵说:“也是。”神拴说:“你俩是胆小鬼,我才不怕呢。”一位老爷爷自言自语:“请位导演把咱村里那些鬼故事拍成电影,那该多好看。”神拴忙说:“大爷,讲个鬼故事听听。”大爷看了晓灵一眼说:“我讲了有人晚上睡不着觉,会找麻烦。”大蛋说:“我不怕,谁怕谁就别听”。一个大哥也凑过来说:“您就讲讲吧大爷!”
“好吧!刚看完电影,还没热闹够呀!,那就大爷胡编乱造了”大爷咳了两声,清理了一下嗓子,说,清朝中期,有个姓冯的人,没有人叫他的名字,管他叫举人,也有人叫他冯举人。就是在羊路沟里得“举人”称呼的。冯举人家住在阳洼庄,日子过的差,不是一般的差,而是很差。可以说,早饭吃好一点,晚饭,就得凑合着吃。一家人的生活出路,就靠冯举人给他人出卖苦力挣点生活费。
阳洼庄距离周庄有一华里路,分别在两座山的周围。这两座山遥相呼应。周庄坐落在一条南北走向的山的西面坡下的几个小湾湾里。有十来户人家,四户亲戚,其他人都是周姓,是哥、弟两的后代。阳洼庄坐落在周庄西南那座山坡下的周围。也有十来户人家,都姓冯。这两个庄头的人,日子都过的紧吧,没有住土木结构的房子,都住的靠山坡挖的窑洞。这两座山中间有一条通向东西的马路。沿着马路往东走,有一条由北向南的大沟,叫羊路沟。这条路经过羊路沟通向沟东的李庄、冯新庄、杨家湾子、四沟湾等自然村。
有一天,冯举人要去沟东冯新庄干活儿。天刚亮,就出门了,沿着马路向东走,大约十分钟就要翻过羊路沟。白天,羊路沟没有鬼闹。冯举人翻过羊路沟,又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东家的工地上。这天干的活计多,直到晚上八点半才收工。虽然,冯举人日子过的差了点,可是,人缘相当的好。无论,给谁家干活儿从不讲工价,由东家给。有时候,干了活儿,还不收工钱,算帮忙了。特别是给那些日子过的差的人家干活儿,多数算帮忙,管吃管喝就足以。举人不光心地善良,跟村里人聊天拉家常,也是冯举人的专长。走到那里,只要手闲下来,就坐下来说古论今,把故事讲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描述故事画面,有山有水,有草有树,有鸟有人,历历在目。听故事的人都觉得自己被举人带到了事发现场上了。有时候讲的收不了场。别说举人忘了回家,连听故事的人都忘了自己来这里是办啥事的。
这天,收工晚,东家管完饭后,和往常一样,举人照例跟大伙儿聊起天来了,忘了回家。这东家知道羊路沟的说词儿,就说:“小冯,收场吧,改天再聊,已经很晚了,都快到亥时了,今晚就不走了,我这里晚上休息的地方多就住下吧!羊路沟里有鬼呢,常给过路人喂炒面吃”。举人听东家这么一说犹豫了,还没有等举人回过神。“哈哈”东家笑着又说:“你与众不同,是练武之人,可不能吃鬼喂的炒面的呀!”
“哈哈哈,不住了,谢谢东家的好意,我还是回去了”冯举人代着好胜的心情笑着说“我倒要看看这鬼是个光脸,还是个麻子”。冯举人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习惯,就是走在路上爱唱,特别是走夜路,满口秦腔唱的还真好听!几里路远都能听到。举人出了东家门,就发挥特长开唱了。不觉意已经来到了羊路沟路口。冯举人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东家别说鬼话,倒没啥,这一说,还真有些缺胆儿,想返回到东家住,又怕东家笑话。还是往下走吧!
于是,冯举人咳了两声,清理了一下口腔,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又开唱了,并且,比往常声音更大了,心说放大声音,一来,给自己壮壮胆,二来也会把鬼吓跑的。到了距离沟底有十来米远处,冯举人发现眼前有东西,就放慢脚步,定睛一看,不好了,沟底当路上真有个黑家伙,这时举人浑身紧紧地,瞬间头发也竖起来了,顿时一身冷,头发梢都被汗水㓎湿了,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嘀咕道,今晚,真让东家给说实了,这鬼还真当住了我冯某的去路不成。再一看,高不到一米,约有两米多粗。好家伙这不是人,也不像其他动物,唉!这真是个鬼呀。冯举人心想,听人说,鬼和人差不多,大体像人,就是跟人不同的是,鬼没有下巴子。唉!都这光景了,进退没啥两样啦!罢!罢!罢!我一个活人难道还怕个死鬼不成,鬼是个啥样儿,谁见过,还不是张三说鬼,吓李四呢!况且,我冯某又是个习武之人。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便下定了决心,走,还是上前去看个究竟!举人自言自语的给自己壮着胆儿往黑家伙那边走来。经意间到了这个黑家货跟前,这家伙变了,变成一摊摊啦!并且,好像还在颤动。正是腊月天气,天上飘着淡淡的浮云。夜,一会儿黑,一会儿有暗暗的月光。冯举人借着月光认真一看,这家伙好像还长着毛,他鼓足勇气弯下腰伸手一摸,这毛像羊毛,呀!这家伙还长着毛,跟羊长的毛是一样的!冯举人下意识的又去抓了一把,确定是羊,说是个死羊,又有轻微的颤动,但是,又感觉像皮袄,唉!是人盖着羊皮袄,半蹲半跪在路中间,路面上足有六公分左右厚的细绵土。这人一定受伤了,伤轻伤重,咋伤地,是和人发生争斗地,是自伤地,还是动物给弄伤地,还是传说中的鬼怪伤地。反正是受伤了,要不然,能是这个模样儿。这时,冯举人常出了口气,胆怯的感觉早都飞到九霄云外。心想,救人要紧。于是用手使劲拉了几下,羊皮袄才被撕掉了,举人判断的不错,皮袄底下不是鬼,果然是个人,举人把自己的手放到这个人的鼻子上面一试,不但是人,而且是个还悠着微弱气的活人。
举人厉声问道,你是谁?这大半夜的爬在这里干吗?扮演鬼样吓人呀,安的什么心?那人不肯声,举人又问,你是人是鬼?是人得吱声呀,是鬼使出你的拳脚,我跟你比试比试,分个胜负,这人还是没有反应。不好,这分明是个活人,没有反应,一定受重伤了。举人这才定了定神,收回了斗志,换了个招发,便蹲下来,详细观察,这个人他不是当地人,脸上、七窍全是土,举人帮这人把土清除干净,用力把这人拉起来,扶着这个人站了一会儿。这人动了动身体,颤巍巍的问举人道:“您贵姓?”
举人答道:“免贵,本人姓冯。”
“您就是冯举人,谢谢您救了我。”
“不客气,我是姓冯,不是什么举人,你为何在这里?又说我是什么举人家家的,你这套路还真奇,这话说的让人心里痒痒的。”
“大人,听小人给您回话,小人是陕西会县人,是做布匹生意的,到西夏锁阳庄时,被土匪抢劫,两个同伴被土匪打死了,小人手脚还算快活,才保住了性命。为了逃避土匪的追赶,不分昼夜的往回赶路,不料,在这深沟里被鬼给缠住了。小人到这深沟,已经是十点钟左右,老远看见好几个人走在前面,到了沟底,这些人不见了,只听如同炸雷般的吼声,一股寒风从头顶飞来,在我身边旋转了好几圈,就出现在小人周围,个个好像蒙着面,脸短短的好像没有下巴子,小人吓的没敢多看。这伙人举拳使脚当住了小人的去路。小人以为又是土匪,就没想那么多,拉开架势,一个扫堂腿打了过去,没打着,唉!这人呢?小人刚收回脚。哈,哈,哈,哈,大笑着,这些人又在小人面前,并且,一勇而上,就把小人给按倒在地。只听说,别怕,不要你的钱,快吃炒面,吃饱了,跟我们一起去见阎王爷。小人只觉得嘴里、鼻子里,就有了土,并且,越来越多,这时,小人急忙把羊皮袄顶在头上,顺势压住羊皮袄的四边,这伙人东拉西扯,只听七嘴八舌的说,这个人怎么突然没有嘴了,你摸摸头都没了,还说没有嘴了呢。有男声,有女声,男女混杂,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眼看着就要扒掉小人头上的羊皮袄,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远处传来了人唱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这时又听说,不好了,赶快走。听,一个女人说,冯举人的唱声,人马上就来了,一个男人声说,不错,是冯举人的唱声,又一个粗壮的声音说,又是这个冯家举人,坏了我们的事,唉!冯举人坏了咱的事多了,走,冯举人惹不起。在一阵杂吵声中,于是,小人感觉身边一股寒气,声音震耳,瞬间就没有了动静。一会儿又有了动静了,这动静,就像人走的脚步声,渐渐的靠近小人了。”
“这时候小人四肢无力想动也动不了,呼吸也非常困难,心想,来者是土匪咋办,就此装死吧,为了保命。当小人听到大人的声音,就知道遇到好人了。小人感谢举人,一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您说您不是举人,前面那帮人说您是举人,不是小人说的,大人这么谦虚呀!”
举人答道:“咱们先寻找这帮人,为你报仇。”于是,两个人四处找了半个时辰,那里有什么人呀!举人说:“不找了,这羊路沟晚上经常闹鬼,原来还真有鬼呀!”
“老表到我家里住吧!我不是什么举人,家境贫寒,没条件就学,识不了几个字,农闲时间自己练练武”举人淡然的说”。
“小人建议大人上京城赶考,一定中榜,您有天使之才”。两个人边聊边往冯举人家走去!
冯举人心想我冯某练武少说也有十余载了,不方试一把。后来经过考试,果然中举了,赫赫有名的武举人,名扬天下。周庄方圆几百里,都知道冯家阳洼庄有个善良人,是先得“举人”名称,后应考才落实了武举人的名号!
“大爷讲的不好听,再讲个好听的”神拴调皮地说。
“哈哈”大爷笑着说:“是不好听,还有好听的呢,到家了赶快休息,改天大爷再给你们讲好听的”。
周冯两庄人,祖祖辈辈以农为本,勤俭持家。诚实善良,弱者不欺,强者不怕。文化程度有限,常说些鬼怪的故事,使后人提高警惕,早出早归,白天勤劳晚上休息,行善积德,好好度日!
故乡时光
第二章 盘 龙 山
盘龙山坐落在周家湾的正南方。距离周家湾有两公里。和周家湾南、北对应。看似不远,周家湾人要去盘龙山,还要经过羊路沟、冯新庄,少说也得40分钟才能走到。
盘龙山的南面山坡下,有很多村庄。据说,是方家人在那里居住,是方家人的院落,现在一个姓方的人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居住。
听祖上们传说,清朝初年遭到土匪的抢劫,村庄的面貌全非,剩下断壁塌陷的土窑洞,塌七陷八,到处是芨芨草。后来,盘龙山周围自然村里居住的人,到了秋天,去那里拔芨芨草,芨芨草的主杆可以扎扫帚。
一个人不敢去那些古庄子,更不敢进那些古窑洞。因为,经常闹鬼。窑洞与窑洞互相连通,好像连通器一样,跟现代的地道差不多,其实就是地道。古人叫隐子。在每个窑洞的隐蔽处挖个小洞。通到另一个窑洞里。每个窑洞的深处,都有死人的骨头,有的窑洞里就有好多人的骨头,约有十几个人的骨头。这些骨头有的是站着的姿势,有的是坐着的姿势,有的是睡的姿势,有的是蹲着的姿势。还有的抱着孩子的姿势。因此,据说这里的鬼特别的多。经常有人被鬼抓住。只要经过那里的人,80%的人都感觉到不舒服,有20%的人就病倒了,这些人怎么治疗呢?只要讲个迷信就好了。
怎么讲呢?大家上到山顶,去庙里问神仙要点神药,吃了就好了。庙里有神的代言人,帮神给病人包药!
这座山的得名,就是山顶上有一座庙,叫盘龙庙,所以,此山叫盘山。庙上有一口古钟。上面记载着,这座庙的建设年代,庙的名字,是明朝中叶建造的,上面刻着建庙出钱人的名字。还有建造师的名字,还有会长的名字。这些人大多都姓方、姓顾,也有姓杨的,姓周和姓冯的人特别少。有那么一两个人名字,这就奇了怪了。庙山的北面现在百分之九十住的是冯家人和周家人,百分之十的人里面也没有方姓和顾姓。庄名有:冯新庄、冯家老铺子、冯家阳洼庄、冯店房。周家湾上院、中院、下院。前庄、后庄。冯新庄还有两家姓顾的,是50年代从顾新庄搬下来的!
难道当时盖庙的时候,这些人非常穷吗?不愿意出钱吗?思想觉悟高吗?都不相信有鬼吗?现在方家,一个人也没有。顾家人是顾新庄人,杨家人是当地人,他们也说不清,当年的人都从哪里去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在清朝中期这里出了个冯举人。他的名字叫冯雄成。在举人的前期这里没有人吗?现在冯举人的后代在哪里?这一代的冯家人。不全是冯举人的后代。部分人来自陕北牛条梁。部分人来自田老庄。有人说田老庄的冯家是冯雄成的后代。无论那部分冯家,都是清朝末年来到盘龙山脚下的。甘肃平凉有个叫冯光祖的人,说是冯家阳洼庄的人,是冯雄成的重孙子。
姓周人,听说是甘肃平凉纸坊沟人。从老坟湾的古坟进行考察。周姓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居住了三十余代人。老坟湾里那些老祖坟,到底是不是现在周家人的老祖坟?
陕西来的冯家也好,田老庄来的冯家也好。甘肃平凉来的周家也好。在他们来之前难道这个地方就没有人吗?如果有人都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人,他们是通过什么关系住下来的。而且土地现在都在他们的手里。也有土地证明手续,有一定的证据。冯广祖为什么要走了呢?冯广祖完全可以证明这个事情。
另一个小钟上面刻着人的名字中有个叫杨得位。这个人主持重修了这座庙。庙的东侧有一座小山下面,有个小村庄名字叫杨家湾子,就是杨得位的家。他有后代。它的后代姓周,叫周秉杨。是他的外孙给他顶门立户。周秉杨的侄儿子叫周生富。侄孙子叫周维英。
冯广祖的最后一个庄子叫冯新庄。他的儿子不在这里,孙子也不在这里。有重孙在这里名字叫冯赞林。现在我们可以顺藤摸瓜,完全可以搞明白周姓和冯姓的由来。那么杨家,我们也明白了这是当地人,由于,只剩最后一个人,没有生儿子,只能选外孙子来顶门立户,虽然现在姓周,但也算是杨家的后裔。
方姓一个人也没有。距离这个地方不远的一个村子叫四沟湾,是任家的地方, 翻过那座大山后面,南边有一个庄子叫方崾岘,那里,也没有方家人。全是姓马的人,没有姓方的。到底姓方的人到哪里去了呢,这是一个谜,找不着。从方家的庄院来看,一定是受了迫害,要么,那窑洞里面的人骨头,都是他们的。要么,他们早早的离开了这里,因为这里山高皇帝远,没有全安感,没有防范措施,只能挖个地道。地道是当时最先进的防范措施,都没有保住自身。看来他们为了逃命,早都远走高飞了。古人有这样的一句话:千年的黄土传百主。也许方家人,认为这里是干旱山区。水不够用。又有土匪来糟蹋,还不如选一个比较好的地方,最起码有水。他们走了,他们的土地是带不走的。慢慢地不见他们的人回来,所以土地是宝贝人人都想要。古人说过:“地种三年亲如母,再种三年比母亲。” 看到荒荒的土地,谁不心疼呀?所以就慢慢地占用了。时间过长都没有人来过问土地一事,自然就变成自己享用了,在当时的政府里颁发一个证据。就名正言顺的成了自己耕种的土地了。
现在的冯家人也好,周家人也好,还有一些亲戚从外地来的,跟周、冯两家攀了亲,现在都是亲戚,在这里住了多年,看来大家都没有出去。因为,土地的土质不错。就是没有水。如果老天拖个懒不愿意下雨,这一年仍旧给水拉了长工。大量的资金为水而用?生活水平不见提高。青年人们都想着到外面去。响应党的号召,落实政府的政策,他们有的人等不及了,早都自找搬迁去了。
目前周家湾里的人,冯新庄的人,到处都有。特别是宁夏到处都有这些村里的人。早搬迁出去的人,都比在周家湾住的人,各方面都强多了。从买不起自行车到现在开上了轿车,而且是豪华的轿车。他们都以什么方式来发家致富的呢?大部分都是电焊工,上班族,搞企业。大多分布在北京,陕西,四川,广州。大部分人员还没有离开宁夏。
1983年国家出台移民搬迁政策。到了2009年,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搬迁在下马关摊:三山井村、张家树村、红寺堡。镇北堡、华西村。银川市、吴忠市。大家比在盘龙山周围居住的时候,日子过的好,至少不为水发愁。
1980年,生产责任制。大家各显其能,一家比一家种的庄稼好。虽然,也是靠天下雨,但是,那些年就是庄稼丰收了。家家户户都有存粮,有存款,人们心宽了,不愁吃,不愁穿,这个幸福是从哪里来的呢?有些老年人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总算想出答案。圣神显灵,造福于盘龙山脚下的老百姓。吃水不忘挖井人,大家过上了幸福的日子,不感谢神仙怎么行呀!于是,老年人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坐在一起开始酝酿重新修建盘龙山。1920年到1930年出生的老年人,盖庙的欲望特别强。
有人说:“有欲望不行动,给人说的事儿,人想得到,给神许愿,神想得到。”严老汉自报名,他组织大家重新补修盘龙庙,大伙儿高兴,一直通过。严老汉是首会长,还得有几个副组会长。开会决定,每个大家族派一个人,担任副会长。副会长有:老森、老恭。
既然修庙,得用相当的资金,要有专人管理,支出。资金从四个方面筹备:第一,盘龙山辐射到的村庄,是资金的基础,只要急用钱,就向每家每户摊派。第二,向四方八面化缘。还得八个化缘人。第三,自由布施,平时上庙的人,给的钱。第四,神仙本身挣钱!包括两个途径:一,过庙会,二,给病人治病,也分为两步:在盘龙山上;下山(到每家每户,到百里内外,有人请,才下山去)。神仙给病人治疗,得有问师,轿夫!问师,是神仙的代言人,轿夫是给神仙抬轿的人。算下来还得二十二个人。根据设定的岗位,还得年青人参加。问师、轿夫,会计、出纳、化缘人员,一,确定到人,分头为各自分担的任务,进行业务熟练。化员人准备出门行李,各走一方,即日出发,按计划每人一万元,早日会来。
请专业人员主持做砖工、木工。本村里人做零工。路道得修,拉材料的车上不到山上,用人工搬运,这些人工得摊派到各家各户,没有合适出工的人,就出工钱,把这些钱,交到庙上,合理使用。做饭的,上香的,看庙的,这些工都得摊派给每家每户。
盖庙很有讲究,必须要神仙来下线,要有专门地轿夫,专业的问师代表神仙说话,确定尺寸:长、短,高、低,问师和轿夫替神仙放线。
周家湾村和邻村人,在老会长的带领下,忙了好一阵子,才竣工。百分之九十资金靠神仙亲自出马下山去挣。神仙主要治疗风水引起的病,这些病去医院检查不确定是哪类?说来也奇怪,只要神仙着手,就能痊愈。全靠问师的能力,轿夫还要配合融洽!
盘龙山一带,问师比较多。估计是神仙点化的吧,首问师是张问师,第二问师是周问师,第三问师是周问师,第四问师是冯问师,第五问师是冯问师,第六问师是田问师。每个问师都能知道神仙要说什么?遇到病人,都能说出病人是怎么得病的,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把病治好。方法是:在黄表上画符,有的病人带上符,病就好了,把符化成灰,有的病人用水冲喝,病就好了。把符带回去贴在有关位置上,病人的病就痊愈了。神仙给病人医疗过程中,问师和轿夫一定要配合恰当,否则,效果不佳。应该表扬“工作人员”。
问师多,才能把十方会过圆满。盘龙庙是玉皇大帝坐山,重新修建竣工,就开始过第一个十方大会,方圆百里盘龙山是核心,十方烧香拜仙的弟子前来敬香,多达十万人次。会期七天,每天都有古装大戏,戏的内容:歌颂天界到人间的和平故事,各位神仙贤良淑德、为民普降甘露,降妖、除害。人世间孝子贤孙,婆慈媳善。通俗易懂,男女老少皆宜。另带物资交流会,骡马交易也没有缺席。会场从冯新庄到老堡子,灯城设在井滩子地里。盘龙山山脚下,超越空前未有的热闹!神仙在这十天里挣了建庙费用的多半费用!村里人更加爱戴神仙!
在盘龙山上,一般情况下,有一付龙轿就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大多数用两副龙轿。用几副龙轿就是请几位神仙。盘龙山常出马神仙有齐天大圣孙悟空,东天大圣二郎杨戬,三圣母赵灵官赵公明。用一副龙轿,就请齐天大圣孙悟空或赵灵官。用两副龙轿。请二郎杨戬或三圣母。用三副龙轿,请二郎杨戬和三圣母都得出马!
这几位神仙,大家一定很熟悉,《西游记》、《封神演义》这两本书中,对他们都有详细记载。每一位,都有生动的故事,每位都有奇特的来历,演化的由来!神仙的共同特点是:慈善、除恶;有超常的武功和灵感。上有仙气合化,中有下凡地界惜缘结晶,下有父母自然生理所致!随着时间的流过,他们经历过了人间仙境,同样饱受人间的疾苦。深深地体会到和平是世间万物之根本。尽管各位神仙都在天界,他们慈善、和平的心,还在关照人间疾苦!“神仙”派来了大救星毛主席、共产党及每代优秀的接班人。乡邻们高兴的唱着:“草袋换麻袋,一袋(代)更比一袋(代)强。”
真有神仙吗?人生旅途过程中,最喜欢和平,健康,幸福。谁能为人类和平,谁能为人类排忧解难,谁能让人们幸福,每一段人类历史,都出风云突变,每家每户都遇上灾难病疾,遇上不快乐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产生一种理想的希望,把希望寄托在历代出现的杰出人物身上,没有见过历代杰出的人物,总觉得他们比当代人物靠谱,当代人物繁忙,不是十分方便,意念请个靠谱的人,比较方便。于是产生了对历代杰出人物的请求,
他们过世了,但是他们的灵魂还在,可以请他们的灵魂,灵魂四处奔波,还不如盖房子,把他们都请回到房子里,逐渐把房子更名为庙,杰出的历代人物更名为神仙,神仙请到庙里,为大家保平安,得让他们生活呀!于是,大家买香、表,敬神仙。请神仙办事,得培养神仙的代言人,还得要有抬轿的人,这就产生了问师和轿夫。当然,不同神位,坐不同龙轿。就得培养不同的轿夫,抬轿不是拉轿,既然抬轿,至少得两个人,娘娘坐桌轿,得四个轿夫。人们想望和平、健康、幸福心切,盖庙也就不奇怪。自从盘龙庙重新修建后,那几年里还真风调雨顺,正应验了庙门上贴的对联:
祈求神灵保平安,
潜心香烛结善缘,
横批:福泽乡里。
保民安境,自有年年香火旺,
风调雨顺,当享日日贡品足。
1980年生产责任制后,大家各显种庄稼的才能,每家每户分的地不多,在自己权限管理中,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深犁地,地犁的遍数多,地就蓬松,切断地下水分蒸发的通道,地就保墒。古人云:锄头上有三分水,就是这个道理。庄稼地里有足够的墒(水分),人心不慌,不急等要雨,所以,大家觉得老天也给及时雨了,有人就说,还是庙修建的好,神仙显灵了。
神仙不比凡人,能跟凡人一般见识吗?,人们的希望都寄托在英雄人物的身上,他们活着为人们排忧解难,都不计较个人得失,死后自会长眠,不会计较个人得失。上柱香,给下雨,不上柱香,也会给下雨的。知道丰收取决于什么吗?那个人不知道人不为己而天诛地灭的道理,谁不为自己的后代呢,死后自会长眠吗?何况大人物位之神仙,那能不为子民呢!没有明显的概念,往往被人们更觉得应该在意!
做什么事情都有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有成度之分,猴都有丢盹的时候,这几年大家不特意比较谁是种庄稼的能手,“丰收”渐渐淡忘了人们。周家湾和它的邻村,人畜饮水问题依然存在,吃饭不是社会前进的步伐!别人开豪华轿车,咱也得抽高档香烟吧,不能还抽山旱烟么。共产党习主席好政策给社会前进的动力,没有不觉醒的人们,周家湾里人也不例外,不想摊前人的“便宜”,人家方姓人,数百年前都不在这个无水的地方住下去,周家湾里人也在动起来了,将要寻找幸福人生的乐园!把上盘龙山上香的事,委托给老王的小儿子。
大家一鼓作气搬离了盘龙山,来到了一马平川的下马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