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婚礼进行曲一:狮子和玫瑰暗中争夺的新娘

前情

黑水河之战兰尼斯特与提利尔联军从史坦尼斯侧后方杀出,解了君临之围。史坦尼斯败逃龙石岛,所剩兵力再也不足以争雄。联军进入君临,朝堂之上,珊莎与乔佛里的婚约被正式废除,乔佛里会改娶提利尔家的玛格丽为王后,巩固狮子与玫瑰的联盟。

珊莎为此开心,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乔佛里这个怪物,唐托斯却提醒她,她的苦难远未结束。她仍旧是兰尼斯特手中的人质,而国王也随时都有可能取走她的贞操。但另一方面,唐托斯也告诉她,离开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乔佛里和玛格丽的新婚之夜。他还送给珊莎一件礼物,一张编织精巧的银丝发网,发网的节点处镶有紫黑色的小宝石,唐托斯说这是亚夏的黑紫晶。

提利昂在黑水河战斗中遭到曼登·穆尔爵士刺杀,被侍从波德瑞克所救,但也身负重伤。在他重伤昏迷期间,瑟曦做了许多手脚,他代理首相守备都城的大部分功劳被他人瓜分,而他本来的手下也都死的死走的走。提利昂醒来之后去找父亲,向他要求凯岩城,泰温大人回答“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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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的邀请

玛格丽·提利尔来到了君临,她美丽而富有,即将成为王后。在她到来之前,提利尔家便从南方运来了食物,以未来王后的名义分发给君临百姓。此举让玛格丽深受百姓爱戴。

叛徒之女珊莎·史塔克忽然收到未来王后的晚宴请柬,不禁犯起了嘀咕。——试想一下。若是你的前任的现任突然邀请你共进晚餐,你会作何感想?这是示威,还是示好?不管是哪种,身为人质的珊莎都没有拒绝的可能,只能默默赴宴。

黑水河战斗时,宫廷中的珊莎表现出了自己的勇敢,代太后安抚宾客端庄得体。而此刻的珊莎却又变回了惊弓之鸟,任何细微的小事都可能让她忐忑不安。她仍旧将唐托斯当成自己最后的希望,至少他们也算是共同经历过患难的。猎狗不一样,珊莎当时拒绝了随他离开,现在却又时常想起他,她还偷偷藏起了猎狗留下的白袍。——或许这个少女还不十分明白,随着猎狗离她而去的,还有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玛格丽待珊莎很亲切,而她的祖母奥莲娜夫人讲话却实在太过直接,这让珊莎有些无法适应。这位人称“荆棘女王”的高贵夫人,相当直白地向珊莎询问乔佛里的真实情况。

“是的,我在问你,有谁比你更了解呢?我承认,那小子看起来确有王者风范。嗯,显得有些傲慢自大,这也应当归结于他的兰尼斯特血统。然而,我们听说了许多令人困扰的谣言。这些谣言有没有真实的成分?那小子虐待过你吗?”

这个老太太实在不好打发,你没法用冠冕堂皇的谎言来敷衍。珊莎内心的警惕,终于在荆棘女王步步紧逼的追问下崩溃,她开始讲述乔佛里所做的那些好事,玛格丽也在认真地听。奥莲娜夫人为防隔墙有耳,还特意命弄臣黄油饼纵声高歌。珊莎讲完之后,荆棘女王和小玫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老玫瑰说:这真遗憾。

这种细节很有意思,玫瑰们遗憾的到底是什么呢?表面上看,似乎是说乔佛里的所作所为,但深究起来,恐怕意思是他们将不得不杀死这个乖张暴戾的国王。

我们在这时已经可以为后面的紫色婚礼理出很多的线索了:毒药“扼死者”藏在唐托斯送给珊莎的发网中(电视剧里是项链);唐托斯是小指头的人;小指头曾去苦桥和提利尔谈判,并且与君临失联了一段时间;老小玫瑰听说过乔佛里的情况,需要找珊莎核实;核实之后她们认为某事“真遗憾”;唐托斯告诉珊莎离开君临的时间是乔佛里的新婚之夜。

所有这些细节表明,紫色婚礼的计划早已拟定好了。但不管怎么说,弑君都是一件大事,玫瑰家也不可能凭着小指头的一面之词就莽撞动手。这场晚宴是一举数得,首要的是向珊莎核实乔佛里的情况,然后对珊莎示好拉拢,争取把她拐到高庭去。

说完乔佛里的话题,珊莎放松下来,玛格丽开始为她描绘高庭的美景。荆棘女王透露,她打算让珊莎嫁给自己的孙子。可以想见,珊莎在说乔佛里话题时精神是极度紧张的,说完这个松一口气的时间就让玫瑰们趁虚而入了,玫瑰们的攻心计实在高明。

放松下来的珊莎还一度又犯了花痴,以为自己会嫁给百花骑士,荆棘女王马上打破她这个幻想,告诉她实情是要让她嫁给高庭的继承人维拉斯,这个小伙子虽然跛了腿,但人却温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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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尼斯特捷足先登

珊莎还是很好骗的。这场晚宴之后她喜欢上了玛格丽,与之增加了交往。善良的珊莎还忍不住提醒对方,乔佛里不可托付,但小玫瑰对此事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让珊莎觉得她好勇敢。当太后命人为珊莎做一件新裙服时,珊莎又一心以为这是玫瑰们的好意,她已经开始憧憬在高庭与维拉斯·提利尔相伴的生活了。

提利尔晚宴过去不久,在一次御前会议上,小指头提出自己可以去谷地迎娶莱莎。出乎提利昂的预料,泰温大人慷慨应允了赫伦堡公爵的提议,顺势将财政大臣一职给了提利昂。小恶魔还是坚持认为小指头不可信任,因而对泰温的这个决定感到不解。御前会议结束后,泰温留下瑟曦、提利昂和凯冯,主持了一场兰尼斯特内部会议。提利昂熟知的事实就是,凯冯爵士的话往往就代表泰温大人本人的意见。

“而且——培提尔大人的忠诚必须得到奖励。昨天,他刚把提利尔家打算诱骗珊莎·史塔克前往高庭‘拜访’,然后就地由梅斯大人的长子维拉斯迎娶的计划通报我们。”

“小指头通风报信?”提利昂朝前倾身,“我们的情报总管反而不知?有趣,真有趣。”

提利昂的疑问切中要害,小指头是如何得知的?就算他与老玫瑰密谋杀害乔佛里,但他们不可能在所有事情上都合作。前面晚宴的细节中,奥莲娜夫人特意命弄臣放声歌唱以防隔墙有耳。答案就是珊莎自己说出去的。现在的君临城里,珊莎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弄臣骑士唐托斯了。珊莎告诉他这个消息时还以为唐托斯会为她高兴,结果唐托斯却满脸惊恐地告诉她不行。这让珊莎很不高兴,她表示自己不会再按唐托斯的安排行事,现在已经有了离开君临的办法,不再需要他的帮助了。唐托斯自然要向自己的主子小指头汇报这个重大事件。

小指头的谋划是很大的,他早早就安插了唐托斯在珊莎身边,珊莎是他全盘计划中极为重要的棋子,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容忍玫瑰家来坏了自己的大计。于是他向泰温告密,借兰尼斯特之手将珊莎留在君临,同时自己也得到好处。

泰温这里,我们需要开一下上帝视角:他对北境是有谋划的,佛雷和波顿的密谋目前也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后来我们还知道他和罗柏的丈母娘也保持着联络。因而对于泰温来说,玫瑰的诱拐珊莎计划,就是要从他手里夺走北境。泰温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他当即决定让瑟曦嫁给提利尔家的小崽子,由提利昂迎娶珊莎。

瑟曦这人玩点小诡计还算擅长,但是她对她爹也是一点辙都没有的。泰温给了她选择,要么考虑铁群岛的巴隆大王,要么就是维拉斯。这位老爹还贴心地建议女儿选择维拉斯,把瑟曦气坏了,然而泰温面前她如何反抗都是无用的,愤然离场也掀不起什么小浪花。

提利昂就要聪明得多,猜到了父亲要让他娶珊莎为妻,不过提利昂一直把珊莎看成一个小女孩,实在有些下不去手,因而把佛雷家抬出来当借口,说罗柏要是娶了佛雷家的女人,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珊莎的继承权就站不住脚了。这时泰温大人才抛出了重磅消息:

“我跟你保证,罗柏·史塔克和丰饶的佛雷家族之间没有关系。有个小新闻我没在御前会议上讲,但这些大人们很快就会知道:少狼主已和加文·维斯特林的长女成了亲。”

我想提利昂心里是有架天平的,要克服那一点心理障碍答应迎娶珊莎,小恶魔需要一个更有分量的砝码,泰温的重磅消息就是这个砝码,于是提利昂同意了。以小恶魔的敏锐,不难猜到泰温大人对此事必定会有谋划,虽然过程不清楚,但肯定会确保罗柏不会有后嗣,那么珊莎对临冬城的继承权就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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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评

珊莎依旧有颜控的毛病,这个不好改。其实这也很自然,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喜欢看帅哥,无关年龄,就连我老妈还时常向我安利小鲜肉呢。但是随便把路人帅哥和自己的爱情婚姻联系起来就有问题了,这种问题也是少女们的通病。

珊莎与小玫瑰形成了一种对比。珊莎在政治上是一张白纸,即便经历了前面的欺骗和虐待,也只是渐渐学会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是这并没有上升到政治觉悟。而小玫瑰,人还没到君临,就懂得用施恩施惠来为自己造声势,针对乔佛里的计划她也是知情的,这政治智商跟珊莎对比就是一天一地了。

老玫瑰说过,自己教导过玛格丽“帅气”的价值。珊莎却完全缺乏这种教导。同为大诸侯的女儿,比较起来让人不禁想问,珊莎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还要澄清一下的是提利尔家的情况。他们是一大家子人,荆棘女王奥莲娜出自拥有海军舰队的雷德温家族,胖玫瑰梅斯大人的老婆则来自旧镇海塔尔家。此外玫瑰家不是仅有百花骑士一个接班人,而是有三个儿子:维拉斯、加兰和洛拉斯。

维拉斯是长子,高庭继承人;次子加兰在黑水河战后获得亮水城为封地,亮水城原本属于佛罗伦家,但这个家族在风息堡投靠了史坦尼斯,因而被宣布为叛逆。百花骑士在电视剧里被黑得最惨,书中的百花对蓝礼忠贞不二,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蓝礼称王是受了他的挑唆。作为家中的第三子他完全不存在继承压力,加入御林铁卫既可以成全他对蓝礼的爱情,又可以摆脱婚姻枷锁,同时还可以就近保护妹妹玛格丽。剧里的百花在蓝礼死后很快找到新欢,见到谋害蓝礼的嫌疑人布蕾妮无动于衷,这些都和书中对百花的设定背道而驰。

提利昂曾对百花年纪轻轻就加入铁卫表示惋惜,百花有句名言:

“太阳落山以后,蜡烛无法代替。”

此外,书中的七神教会也没有任何迫害同性恋的行为,不仅正传,前传和外传中都没有过。所以,就以上情况来看,“圣堂大爆炸,玫瑰一锅端”这种桥段在书里是不可能发生的。嗯,反正到卷五结束时他们还都活得蛮好的。

关于珊莎的婚姻有个著名的“岑树滩理论”,我以前介绍过。简单说,该理论认为珊莎的婚约对象按顺序为这几个姓氏:拜拉席恩,提利尔,兰尼斯特,哈顿,坦格利安。

书中到卷五结束时前面四位都得到了证实,最后一位坦格利安的争议焦点集中在囧雪和提利昂身上,也有说法认为会是小伊耿。我个人还是更喜欢提利昂这个选项。颜控少女历尽沧桑,最终回到伟大的侏儒丈夫身边,——这样好像更马丁一些:你越是喜欢盛世美颜,我就偏给你卡西莫多。你们怎么看?

另外一处需要澄清的是罗柏的结婚对象。剧中的战地小护士完全是杜撰的,并且我觉得这个设定在小说接近中世纪的历史状况中特别违和,似乎从中世纪穿越到一战了。这里简单介绍下书里这位简妮的家族:维斯特林家族是个古老但并不富有的西境家族。简妮的母亲是香料商人之女,这在贵族中是被人看不起的。但是这位希蓓儿夫人很有心计和城府,她一直在与泰温大人暗中往来,参与了一些密谋,不过简妮本人对此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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