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章 心有灵犀

  “好好的，怎么哭了？”东华见凤九落泪不觉担忧起来。“就是风沙进了眼睛，有点不舒服。”凤九胡乱地擦了擦眼泪。

  “滚滚和我做顿早膳你就这样感动？”东华无情地拆穿凤九。“我是感动你的水平真的进步很快，曾经我吃你做的鱼可是掉了很多毛呢！”凤九回怼道。

  “那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学做鱼，不如拜你为师，你来教我做鱼。”“哪有找比自己还小的师父的？”

  “当然是你的徒弟东华了。”东华笑着说道。“你……，我今天可没空我可要去开朝会，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闲。”

  “等着师父可不是徒弟的义务吗？”东华脸皮厚起来真的是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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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九离开没一会儿，滚滚就从朝会上回来了。白奕上神一向比凤九要勤勉，朝会也开得勤些。滚滚刚刚继位倒也不好大动干戈地去改革，只好暂时遵循之前的旧制。

  “父君。”滚滚走到东华面前，轻轻唤道。“嗯，上次你娘亲说你画过父君，不知父君可否一见？”东华温和地问道。

  “可以啊，不过父君要看哪一幅？”

  “都给父君看看吧。”

  只见滚滚将十数幅卷轴缓缓地展开。“这是我画的第一张父君，娘亲说父君对她很温柔，所以我就想象父君慈爱地看着我。”滚滚介绍道。东华一看，的确眉眼处不太相像，眉眼中的柔情像是凤九的。但其他部分都画的很不错，画中的自己抱着滚滚，旁边的凤九满足地看着父子俩。

  东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轻轻地抚摸着滚滚的发顶。滚滚见东华沉默了，问道：“是滚滚画的不好吗？”“不是，你画的很好，父君只是在想如果能陪着你长大该多好。”“父君不必介怀，父君陪伴滚滚也很长时间了。我见到父君之后才发现原来父亲可以如此温柔，毕竟外公对娘亲一向很严厉。”

  “父君回来之后只想照顾好你们，也想让小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对了，再过两月就是你的生辰，父君打算在小竹楼周围种上佛铃树和安禅花树，滚滚你觉得如何？”“安禅花树？可是父君向娘亲求婚时给娘亲戴的花环？”“滚滚知道？”“娘亲同我讲过，只是此事还得同娘亲商量。”

  “那是自然。之后你娘亲生辰时我再郑重向她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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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讨论了半天该如何筹办这两件盛事，最后决定滚滚的生辰要在太晨宫大办一场，让诸位长辈做好准备，自然，此事还得问问凤九是否愿意。父子俩讨论完就一起为凤九做了些小点心，等着她回来。凤九那边的朝会因为有了东华之前的嘱咐，闲杂小事倒是不敢说了，因此朝会早早散了。凤九便给自己换了男装，微服出访，考察东荒的民情。

  “我回来了，你们俩都在等我？”“嗯，娘亲又出访了？”滚滚问道。凤九微微点头，对上东华含情脉脉的双眸。东华感慨凤九果然是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换上男装的她颇具英气。“小白，我想移植一些安禅树和佛铃花树，就种在小竹楼旁，我看只有桃树和寥寥几棵苹果树，多种点别的树也好。”

  “不知道青丘适不适合种佛铃树，若是能种那多种几棵。等等，安禅树？”凤九似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现在种上到了你生辰的时候就可以做成花环给你做首饰。”这暗示不能再明显了，凤九自然是懂了，但不便说破。

  “那到时候记得也用安禅树的图案给我做套衣裳。”“安排上了！”东华心领神会。滚滚很自觉的给父母留了单独交流的机会。

  “东华，你可不可以帮我修一修我坏掉的琴？”“你还会弹琴？”“当时折颜上神教滚滚弹琴我也跟着学了，后来自己制了琴，名唤“长相思”，但是有一天它弦坏掉了，我也没有修好只好收起来了。”凤九有些低落地说道。“快给我看看。”

  东华一挥手，长相思就被修好了。“我修好了，我给你调调音，哪天给我弹一曲吧！”

  其实当时凤九觉得弦断了估计就是上天在劝她放下，东华明白她的意思。弦断即心断，如今到了续上的时候了。

  “过几天我们把桃花酿拿出来吧！我估摸着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凤九说道。

  “琴配上酒，倒是不错。”东华满意地点头。

  后来，东华将自己的箜篌命名为“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