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22《西方哲学史》斯多葛主义

第28章 斯多葛主义

斯多葛主义虽然和伊壁鸠鲁主义起源于同时，但是它的学说却历史更长而变化更多。它的创始人公元前三世纪的芝诺，与公元后二世纪的马尔库斯·奥勒留的学说是截然不同的。

芝诺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他的学说大体上是犬儒主义与赫拉克利特的结合品。到了后来，斯多葛主义则渗入了柏拉图主义，而放弃了唯物主义。而关于伦理学以及最后与伦理学有关的神学部分也越来越受到极端地强调。

关于早期的斯多葛派作品流传下来的只有少数的片段，只有公元后的塞涅卡、爱比克泰德和马尔库斯·奥勒留作品是完整的流传下来的。

芝诺企图借助常识来与当时的形而上学进行斗争，从而使他自己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一学派始终坚持不变的主要学说，是有关宇宙决定论与人类自由的。芝诺相信并没有偶然这样一种东西，自然的过程是严格的为自然律所决定的。在一个人的生命里，只有德行才是唯一的善，像健康、幸福、财产这些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既然德行在于意志，所以人生中一切真正的好和坏的东西都仅仅取决于自己。德行的本身就是目的，而不是某种行善的手段。

之诺的直接继承人是阿索斯的克雷安德，他主张将反对大地是宇宙中心的亚力士达克判处不虔敬的罪，另外他写出了《宙斯颂》。

继承克雷安德的科吕西普是一位卷轶浩繁的作家。他认为好人总是幸福的，坏人总是不幸的，而且好人的幸福与神的幸福并无不同。

科吕西普以后的两个重要人物，即潘尼提乌和波昔东尼都对斯多葛派进行了相当的修改，前者加进了柏拉图主义并放弃了唯物主义。波昔东尼是一个多产的作家，他研究过海潮，在天文学方面也做出了卓越的工作，还是一名有名的历史学家。他同时是一个折衷主义的哲学家，把柏拉图的许多教训和斯多葛主义结合在一起。

在历史上比早期斯多葛派更加重要的多的是三个与罗马有关的人物，即塞涅卡、爱比克泰德与马尔库斯·奥勒留，他们的身份分别是大臣，奴隶与皇帝。

爱比克泰德与马尔库斯奥勒留两个人在许多哲学问题上是完全一致的，这就提示着，尽管社会环境影响到一个时代的哲学，但是个人的环境之影响对于一个人的哲学却往往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大。哲学家通常都是具有一定的心灵广度的人，他们大多都能把自己的私生活中的中通偶然事件置之度外。但即使是他们也不能超出他们自己时代更大的善于恶的范畴之外，在坏的时代里他们就创造出种种安慰，在好的时代里他们的兴趣就更加纯粹是理智方面的。

罗马时代并不如它的建筑遗迹所引人想象的那样繁荣。希腊罗马文明对于农业区域并没有打下多少烙印，它实际上只限于城市，而且即使在城市里也还有着忍受着极端贫困的无产者，也还有大量的奴隶阶级。许多城市的繁华都是由他们人口中的很小一部分人所创造出来的，并且是为这一小部分人而存在的；甚至连这一小部分人的福祉也是基于相当薄弱的基础上的，城市人口中的绝大多数不是收入微薄，便是生活极端贫困。总之，我们决不可夸大城市的财富，城市的外表是会给人造成错误印象的。

爱比克泰德不倦地指出，我们应该怎样对待那些被人认为是不幸的事物，我们的责任就是好好的演出我们的角色，不管我们的角色是什么。意志是完全自由的。我是必然要死的，但难道我就必须呻吟而死吗？我必然是要被囚禁的，难道我就必须哀怨吗？我是必然要遭流放的，但是难道因此就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使我不能欢笑、勇敢而又镇定了吗？你可以把我锁起来，但是我的意志你是锁不了的，也是征服不了的。个人备注:哲学才是能励志的鼻祖，如果你情绪消沉，不妨多看看哲学。

奥勒留的《沉思录》一书中，凡是非个人的地方，都与爱比克泰德密切的符合一致。它认为与宇宙相和谐的生命才是美好的东西，宇宙相和谐又服从神的意志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