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家浜民间故事集成(39):《明代高官刘永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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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光

      明代高官刘永锡，诗人，字钦尔，号賸菴，魏县人(今河北省下辖县)。崇祯乙亥举人，官长洲教谕。南明亡，率妻栗隐居相城，清大吏造访其室，知其名，欲动员他出任清朝为官，永锡袒胸怒视，曰：“我中原男子，年二十，渡漳河，登大伾，跃马鸣鞘，两河豪杰，谁不知我者！欲见辱耶？”取壁上剑自刎。门下士抱持之，得解，谓其妻曰：“他若再至，我与若立决矣！”皆裂尺帛握之。后寻移居毕泽村，这里地处阳澄湖边，与唐市为邻。唐市有杨彝创办的复社，主张民族气节，担当精神，双方志同道合。遂与妻及子久居于此、女贞织席以食。永锡携席至唐市叫卖，时人皆呼其为席草先生。食不继，时常断炊，有遗之粟者，非其人不受，益困惫。其女已许字，未嫁，乱后恐遭辱，绝粒死。其妻哭之成疾，亦死。其僮仆遇水灾乏食，相继饿死，或散走。有老奴从魏县来，劝之归，曰：“昔日旧屋还在！”永锡曰：“我非不欲归，因昔日奉君命来这里，义不可离此一步。”命其子与妇携老奴还里，曰：“祖宗丘墓责在汝！”麾之去。时岁荒，得食愈艰，每杂糠籺作饭。临既归，思父不置，假贷得百金驰献，中途马惊，堕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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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锡容貌甚伟，至是，毁形骨立，既自悼无家，买一破船往来江湖间。尝泛舟中流，鼓枻而歌曰：“溯彼中流兮，采其荇矣。呼君与父兮，莫之应矣。身为饿夫兮，天所命矣。中心殷殷兮，涕斯迸矣。”又歌曰；“白日堕兮野荒荒，逐凫雁兮侣牛羊，壮士何心兮归故乡。”歌声悲烈，闻者哀之。尚书钱谦益念其穷，招之往，永锡不屑曰：“尚书为党魁，受主眷，枚卜时天子期以伊、傅，彼岂忘之邪？”却不往，卒穷饿至不能起。一夕，大呼“烈皇帝”者三，遂卒，时顺治十一年秋也。弟子长洲徐晟、陈三岛，友人常熟陆泓，经纪其丧，葬之於虎丘山塘，以妻、女祔之。

其诗两首

1，溯彼中流兮采其荇矣。呼君与父兮莫之应矣。身为饿夫兮天所命矣。中心殷殷兮涕斯迸矣。

2，白日坠兮野荒荒，逐凫雁兮侣牛羊，壮士何心兮归故乡。

  看了刘永锡忠勇，无不为之感动。可喜家乡有这等忠勇先人，实为后人楷模。毕泽，今属沙家浜镇芦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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