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飞往夏威夷的那段空途

从东京飞往夏威夷的那段空途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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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里,发动机嗡嗡作响,就算带上bose的降噪耳机,也还是让人睡不了,索性就不睡了。

看了下时间,正是东京的半夜,算算,已是夏威夷的早上8点,想着既然睡不着,那权当是自己醒得早好了,自动调了个时差。

昏暗的机舱里,安安静静,也不知大家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装睡,偶尔才传来小孩的哼哼声。想着满舱众人皆睡,而唯我独醒,竟然甚是欣喜,那感觉就如你去咖啡馆,每个人都在调侃打闹,而唯有你沉浸在书里的某个世界一样。

只是,在看了看电影,摸了摸书后,却被无聊袭来。看看大家,仍在呼睡,未有起身之意。想着此时应已是天亮,便小心翼翼地开了一小截窗。

清晨的光,立马钻进舱内来,我眯了眯眼,远方的天际已泛着鱼肚白,调皮的朝霞从团团的云朵里稀稀疏疏地透过来,如要见情人的羞涩少女一样。斜后方的女人,翻了翻身子,以为是我的晨光吵醒了她,却又见她只是掖了掖毯子,看来是冷着了。

确实,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周身冷冷的,我也不免想要抱起胳膊,拉拉毯子,只是这样的冷意,在窗外清晨的烘托下,竟然让我混沌的大脑突然清醒起来。

那感觉是如此的熟悉,是小时候跟爷爷去摘菜的清晨,菜叶上垂挂着世界上最好看的露珠,爷爷催我我不走;是斯德哥尔摩11月份的那个清晨,冷风吹起大江里的层层大浪,咸冷的海风让我咳个不停;是跨年夜后的纽约时代广场,街道空荡寒冷,早已在美剧中熟悉了的脏乱,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眼前。

无一例外,我都异常清醒,同时还无比享受。我想,旅行的意义就是这样了,对于同样一个事物,能有更多的诠释和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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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排传来小孩的哭闹声,一会有人起身,不走动,却原地晃悠,仔细一瞧,是那位年轻的日本爸爸,以求小孩能安静下来。

说来,这趟东京飞往夏威夷的航班,是我有史以来碰到小孩子最多的一趟航班。光是抱在怀里的小婴儿就有5,6个,还不算能跑能跳的小孩子,看来,夏威夷,对于日本人来说已经是家人旅行地的代名词了。

所以,可想而知,在前半夜,你是没法入睡的,因为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闹。小小的婴儿们,似乎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满,撕破了嗓子哭到自己喘不过气来。妈妈们倒也是一脸镇定,用背带背着到处走动,至少让身边的人能偶尔有份宁静。

而这个舱里的日本爸爸,竟然都是体贴版爸爸,不时替妈妈换下宝宝,直挺挺地站在前排原地晃动,偶尔还学着妈妈深情凝视,却没收到多少效应,宝宝照样哭得撕心裂肺。

倒是坐在中间4连座的黑人爸爸,十分地淡定,酷酷地看着电视,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忙活。他的日本妻子,倒是一直没歇下来,从上机开始给两个小孩调座位,怕两个小孩小腿够不到地不舒服,一鼓作气地吹了2个充气脚垫垫脚,吹完又给小孩递水递零食。

爸爸似乎早已习惯了妈妈能安排好一切,被妈妈叫到了才递个东西,而妈妈似乎也懒得再使唤爸爸,默默地揽下了孩子的所有的活。

希望,一切都不是我想,其实黑人爸爸只是个陌生人,恰好坐在了日本妈妈,两个黑人小孩旁边。又或,日本妈妈只是黑人爸爸雇来照看小孩的保姆,而爸爸实在太累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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