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功利主义道德价值

本文来源于 coursera 听课记录

课程教授：Ian Shapiro 【耶鲁大学】

课程题目：Moral Foundation of Politics

背景和理论

上期介绍了边际效用递减原理，意思是一件事物的重复叠加对于人的效用递减。举例来说，当A有足够的面包时，她可能会用多余的面包去换一些牛奶。所以对A来说，这两种商品不同数量的组合，对他的效用都是一样的。如果我们把这些效用一样的组合在数轴上全都表示出来，那么下图每一条曲线，都代表了一种效用一样的组合，我们将这样的一条曲线称为无差异曲线（Indifference Curve）。

所以，如果你想要提高效用（utility），你不应该拿着面包和牛奶在同一条线上换来换去，而是如上图所示，向右上方的 q 不断提高，即，至少提高两种物品组合中的一种。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无差异曲线只告诉了我们，当物品总价值越来越多时，对于人们有更大的效用。但并没有说，到底有多大的效用。也就是说，新功利主义者只相信效用是符合传递性法则（Principle of transtivity）的，即当A>B, B>C时，A>C。然而并不能说获得5片面包的人比获得1片面包的人，多了整整4片面包的效用。因为新功利主义者认为效用是可以比较但不可计算的。即图中不同效用曲线间的距离其实没有意义。

那么，既然一个人可以比较效用，两个人呢？

看起来就像这样。

竖轴表示A的效用，横轴表示B的效用。A和B不停地上升，提高各自的效用，然而政府通过对他们征税，不断地降低她们的效用。当政府征收B的税发给A时，她们的效用总和还是相同。将这个效用放到社会来看，就是从富人那里征税，发给穷人，总效用是相同的。然而，资源并不是无限的。意味着当交换到了程度时，势必有一人的效用会受损，那时不是交换，叫作明抢。我们将这些过了就会让人受损的点连起来就是上面虚线代表的曲线 ——生产可能性边界线（Possibility Frontier）。这条界限表示在给定的数量的资源下，所能够生产的最大数量的产品。

这样计算效用的方法是由维尔弗雷多·帕累托（Vilfredo Pareto）提出，称为帕累托最优解（Pareto Superior）。他认为效率的最优解为“假定固有的一群人和可分配的资源，从一种分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的变化中，在没有使任何人境况变坏的前提下，使得至少一个人变得更好。”

发展与评价

新功利主义将人际间比较从道德限制中解放出来，单纯从序列上进行比较。将本来“谁的需求比较重要？”“怎样才能让社会更美好？”这样假设性的抽象问题统统扔掉，单从经济上比较，如何才能让社会最有效率？新功利主义者比起研究人类思维，更致力于理解更现实、有序、有一致性的人类行为。这样的想法被运用到政治哲学上，就是约翰·穆勒（John Stuart Mill）的伤害原则（Harm Principle）。

他认为个体有权利做任何不伤害他人的事情。抽烟可以，但是不能在公众场所。吸毒可以，只要不危害他人。而当你伤害到他人时，社会就要对你有所规范。吸毒的你伤害了你的孩子，那么政府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认定你无抚养能力，然后带走你的孩子。至于你要不要继续吸毒，只要你最后没有为了毒品杀人放火，你自生自灭。

伤害原则被奠定在两个步骤的问答（Two-Step Inquiry）上。

新功利主义与古典功利主义最大的区别在于，学者们慢慢适应，不去给人类的本质定性，而只是研究人类的行为，希望能够维持一种动态的平衡。对于新功利主义者来说，政治是无法与政治行为本身脱离开来的。不该将政治的目的理解成反映及维护、甚至规束人类本质，而只是客观地反映、及维护社会的和平状态。换句话说，新功利主义表达了一种更客观、有连贯性的态度，而不去纠结人类层出不穷的欲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