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叫“胡萝卜须”的书我看得又笑又流泪的,非常好。——周国平

《胡萝卜须》这本书是法国作家儒勒·列那尔写给他的孩子们的童话。与我们读到过的大多童话不同,这是一部“黑童话”。胡萝卜须的童年生活颇不得意。歌手许嵩也根据这本书作了一首同名曲,曲调忧伤。

一本叫“胡萝卜须”的书我看得又笑又流泪的,非常好。——周国平_第1张图片
《胡萝卜须》

生活中“悲”与“喜”是交织存在的,这不可否认。

但是很多人没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我们的童话结局大多是美好的。小红帽和猎人一起干掉了大灰狼,王子迎娶了森林里的白雪公主、赶走了王后,王子吻了睡美人后她醒了过来……诸此之类。潜移默化下,我们小时候常常认为,好人总会打败坏人,生活总会有好的结局。这样的美妙童话,让我们对未来有所盼望,裨益是不容置疑的。但随年岁增长,我们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恶,对当初我们认识的生活产生了怀疑,认为世事险恶、人心不古,把人性的贪婪自私放大化,把生活的悲剧放大化,成了与童年时候的我们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这也许是成年人喜欢这本书的原因。他们从胡萝卜须悲剧的生活中寻找到光亮,以此抚慰现世的自我。

胡萝卜须的生活大多是“悲”,没错。他的母亲虐待他,他的父亲嘲弄他,他的兄长欺负他,他的人性扭曲,以致虐待路上的鼹鼠:

胡萝卜须抓住鼹鼠/抛向天空/然后盯住它/盯住他直到手脚折断/抽搐翻滚/脑袋也开花  ——许嵩

但是他的生活也有“喜”。我们可以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与人性的关怀:

[胡萝卜须给勒皮克先生的信和勒皮克先生给胡萝卜须的回信](选辑)

我亲爱的爸爸,暑假里老是钓鱼,这可把我的身体搞坏了。我两条腿上都生了好多疮。现在,我躺在床上,护士在给我贴膏药。前些时疮还没有出头的时候,真痛。脓头出来之后我就不觉得了。可是这些疮正像小鸡似的蔓延开来。一个才好,又有两三个冒了出来。我希望不久会好起来。

亲爱的胡萝卜须,现在你既然去准备参加初领圣体,去听教理问答,你应当知道人类遭受钉子的痛苦并非从你开始。从前耶酥基督的手脚都被钉上过钉子。那些钉子都是真的,但他却毫无怨言。鼓起勇气来吧!——你的父亲

我亲爱的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出了一个新牙齿。虽然我还没有到年龄,我想,这是一个早熟的智慧齿,我希望还会有新的长出来。我保证行为端正,奋发用功,使你得到安慰。——你的爱子

亲爱的胡萝卜须,正当你出牙齿的时候,我有颗牙齿活动了。昨天早上它才掉。因此你虽然多了一颗牙,你父 亲却少了一颗。所以一切都没有变化,家里人的牙齿总数,仍然无增无减。

通过以上,我们可以大致认识到生活的两面性。那么面对生活,我们又将如何呢?

早在宋朝,一位文人范仲淹就已经给出了答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认为这是内心强大的一种表现。强大到不因为生活的悲喜而影响的自己心境的悲喜。坦然的面对世事,无论它是险恶、是美满。

《胡萝卜须》·许嵩·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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