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这段日子深深印刻于我心底

         周三,今天妈妈休息。我也考完研究生的初试了,很想给她打个电话,但却提不起劲来做这件事,因为我知道打了电话,也是那些重复的内容,一问一答一问一答。然而在考前两天,因过分看重考试而紧张,自己会一天连着三四个电话打给她,哪怕她在上班,我也会神经衰弱地这么做,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听听她对我的安慰,虽然自己很清楚,这起卵用,可是弱鸡的自己仍然一味地寻求自己所信任之人的同情。现在我又一想,之前困惑自己的问题好像快迎刃而解了,我的困惑是创造生命这件事是否本质上就是自私的,我想就算答案是肯定的,自己也并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造物者,因为我更会自私,是那种明知故犯的自私,不然我也不会那样疯狂地对着母亲撒娇,要死要活不挂断电话。所以,自己真的再也不要去思考此类问题了,别再怀疑他们对自己的爱了,毕竟,一路而来,我真的是一个幸运儿,也是他们让自己能成为一个lucky dog的。

         回归正题,这几个月就像从高山上飞落而下的瀑布,经历了诸多强烈的冲击后,现在是要汇入潺潺的小溪,归于宁静了?不,不是宁静,是飘渺,此刻我又开始像一撮浮萍,在一个流动缓慢的塘里,死一般地躺着,睁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精力让身体进行下一个动作,哪怕只是稍微靠着枕头坐起来。非得等到手机没电了,才缓慢爬下床,开始这新的半天,但这种“舒适感”只让我觉得空虚。然后,我打开虾米,也只是单曲循环着«梦伴»。

         这是一首当我每天早上走在寝室和图书馆的路上,必听的歌曲,它是从十月底闯入我的生活的。那时姨妈推迟了,没有按时来;以为两个星期会自愈的感冒,拖重到了快四个星期,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充满磁性,哈哈哈;研友又因事暂时去了帝都,我真是一个人孤独寂寞啊,自己备考的认真也还真是达不到可以抹平这些空虚的程度,以前我还可以傻傻地告诉自己,我可以,我可以,我就是可以,没什么的!可是,那并不好受,那只是在自欺欺人。然后那段时间里,我居然发自内心地承认自己很弱,很弱,很弱,弱得批爆。那样一想,我就轻松很多,然后,在子时前睡上一觉,让肝肾开始排个毒,隔天清早一个面包,一杯豆浆,新的一天我大概就可以重新自我救赎了。后来,我抽了一些烟,淡薄荷,轻口味,吸进去像绿箭,听说可以舒缓心情,抽完后发现,并没有,留下的只是一嘴烟臭味,不好尝,过去如何讨厌那味儿,那时也依然如何讨厌;连抽些许根后,连着打火机一并扔进了垃圾桶。在那之后,时不时地,我发现有一个眼神时常注视着自己,一看,是电子阅览室里坐在自己斜对面的那个男生,他的眼神具有挑逗性,我下意识暗想,他一定不是个好人,马上回白他一眼。

        后来的几天,我发现他仍然在这个自习室,不过,我们再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了,我观察到,他也在看涛叔的视频,他还有两个每天固定的研友,他们每次都会并排坐在一起,其中有一个高个子,还有一个每天都戴鸭舌帽,而他是最矮的那个,我感觉他的眼神总是期盼和我对焦。后来的每一天,我们都在这个宽敞的电子阅览室里,我们去供水处接开水时,总是会面对面地碰见对方,或者一前一后地走着,他都会不时地瞄我,我当然不敢看他,只是略微别过头去;有时在图书馆大门前的楼梯处,我们会碰个照面;有时我一下楼,就发现他在湖边休息,我就从他面前快速走过,他的眼神也一直跟随我移动,我不敢抬起头正眼看他,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我那时候猜想难道他在某个晚上看到了湖的另一岸正吞云吐雾的我吗?这样过了些时日,渐渐地,我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了,仿佛更习惯了他的这种注视,有时我告诉自己是可以抬起头对着他笑一笑的。我越来越迷恋这种感觉,我甚至会在每天早上排队进自习室的时候不自禁地在队伍里寻找他的身影,一看到了他的身影我就会很安心。更神奇的是,他们每天都会准时坐在我们后面的位置,哇!我好窃喜!自己更会时不时往回瞟去,去确认他是不是也在看我,我想要抓住他的目光,想要用我的眼珠把他的眼珠吸走。还有的时候,在去接水的几步路上,心里不断碎碎念念,他是不是也在前面呢,或许正在我的身后?接着,下一秒的转角处,他就真的就立在了我的眼前,我就惊讶地放大瞳孔,心里满满的都是“好巧好巧”的欣喜,脑海里浮现的居然也是特丽莎和托马斯关于“六的巧合”,那一刻我好想问他是不是也喜欢这本小说,是不是也看过这部电影,我好幸福,仿佛我们的相遇就是命中注定?那天晚上我居然因为这件小事激动得难以入眠;失眠归失眠,第二天早上却还是有一种力量激着自己早起,正是那股迷恋的劲儿!我迷恋着,迷恋着可以促使自己见到他的一切,迷恋着走在连天空都还睡眼惺忪,四周一片乌漆麻黑的路上,自己一边捧着热滚滚的豆浆,耳畔又一边回旋着梦伴的旋律,迈着急匆匆的步子,怀着热切想要占到电子阅览室里“专属”位置的心情,同时祈祷着他们三个也就正好,不快也不慢地占到我们身后的位置;哪怕每天早上都是寒风凛冽,双手都是冻得通红,路上行人寥寥可数,我也会兴奋地,磕了药般地,喘着粗气向前连走又带跑;到了图书馆后,自己更是左顾右盼,望着他们来了没,即使看到他们了,也要假装自己没看到,只是默默喝着豆浆,要是没看到,那一天几乎都无心学习了,魂不守舍,却还不断期望自己能够在接水处遇到他。

         后来,他们去了另一个自习室,我找不到他了,那时候我想,他对我的感觉或许是很淡的,至少没有我这样热烈,不然他怎么就移走了呢?却留我穷追不舍呀!仿佛自己像胭脂扣里的如花一样,始终放不下,丢不掉?我在考前最后一周移到了他们那个自习室,我给研友的借口是,不想因为排队进电子阅览室而浪费早读时间。然后自己每天更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就起床,图书馆一开门,就去他们那个自习室占位置。接着呢?我得假装这一切是偶然,假装并不是我要跟着他们的。可是也只有一周了,虽然我好高兴能再和他每日相对,又隐隐约约好无助,心仿佛处于一种回光返照的状态,因为我们之间微弱又强烈的联系快消逝了,我们即将分离了。考前一天,他走到我位置旁边,我们对视了大概十秒,十秒?我不清楚,我觉得与他对视的那撮时间好长又好短,我仍然没有向他打招呼的勇气,可惜他也没有,他什么也不问,什么都不说,我们最后相视一笑,那个下午真的就成了最后一面?同天晚上,我跟班上一个女生因为去考场订宾馆的问题发生了激烈争执,心情大为糟糕,加之后一天就是考研日了,我很慌张,我更在患得患失,那时,一种真正的无力感,不同于矫情的那种无力,它真的侵袭了我的全身,自己仿佛是一团乱麻,没有思维没有大脑,只在被某个东西搓来搓去,越搓越乱,任其蹂躏,我快糊了,快化了,化作一滩水任意流走,流去任意的地方。

        好在我把自己的苦恼,当然只是一部分,我只将同那个女生的争执详细地告诉了研友,她让我很暖心,那一刻,她像一个至亲一样耐心地安慰我,帮我寻找解决办法。我真的很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快崩溃了。然后我又去找了XX,她也是一听见我电话这头的声音,就放下了自己正在复习的内容,下楼来一把抱住我,就像亲姐姐一样,那时自己仿佛绝处逢生一般;她们两个人给予的温暖真是冲淡了我内心的空白失落和紧张慌乱。

         我记得考完试的第一天,自己还急急忙忙地在晚上返回学校,赶往图书馆,想要看看他是否依然在那个位置上复习第二天的考试,我一路上拼命奔跑,想要节约更多的时间,想要和他相处多一些,哪怕是以秒计算;可我这种疯狂的,不加思考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所期盼的结果吗?答案分明是在意料之中的,用脚趾都能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再遇到他?我怎么不动动脑子,他怎么会再来?!

        现在,考完试了,我仍然每天来图书馆准备论文的事,我仍然习惯性地左顾右盼,不停搜索有关他的影子,不断寻觅他身上的香水味,可我找不到了,他没有再出现,一次也没有。我想,这一切,分明只是我的臆想,只是我自作多情,他只是“梦伴”罢了。

         或许,我不该再期盼什么了,如果只是每天见面,而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双方都不愿意成为那个主动的人,好像谁主动,谁就会承担这以后所有的责任一样,谁也都害怕承担一样,因为这是始者所要担负的。我不该再想了,就算抠破头皮也无济于事的。

          然后我得努力向前看,就像五哥说的那样,考研这个阶段只是人生的一个小过程,生活还在继续呢。我列了列自己今后的考试和计划安排,这不满满当当的嘛,这会儿又停下来黯然神伤作甚?!关于他,我得停止一切念想,当然,我非常感谢他,感谢我的“梦伴”带给了自己十分的动力,不然我每天可能就晚起晚睡,紧张害怕得远离图书馆了,是他让我感受到了在这个冬天里,图书馆充满温暖的味道。



考研这段日子深深印刻于我心底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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