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一群白猪嚎叫着驶过那洪大道37号的早晨

一辆没了二维码身份的摩拜单车

摔倒在十字路口没有人扶起

我在阳台上看着,回头,佛心读书

毫不顾忌下面烦躁悲惨的地狱

十点,一辆我从山中来的洒水车准时鸣叫着洒水

我把书抛到一旁,决定下去,消失入人群


马路旁开始败落的木棉花像是下着流火

新生嫩叶的小叶榄仁

犹如成千上万的蝴蝶所集成

我穿过斑马线要到对面去

一个漂亮高个的英美妞从对面推着

一辆蓝色的自行车过来

我猜她应该是附近学校的英语老师

她在中间的绿化带停下

抬头望了望天空

然后迷茫焦虑地等待过往的车辆


没有一辆车为她停下

直到一位路人鼓起勇气走过去

车辆开始减速礼让有些已经停下

她走了过来

她眼里的哀愁刺痛了我

好像是我自作多情的无能的过错

有那么一刻,为了她眼里的明亮清澈

我想我什么都愿意

可是直到我和她擦肩而过

我都不知道招呼该怎么和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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