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边书房@注解四书《论语》【368】国家兴旺,我的责任

季氏篇第十六

【季氏将伐颛(zhuan)臾(yu)。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人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则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si)出于柙(xia),龟玉毁于椟(du)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故而近于费(bi),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人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蔷之内也。”】

      季氏将要攻打颛臾。冉有和季路辅佐季氏,知道这事师出无名,于是跑来请教老师,想听听孔子的意见。

      孔子一听这事,就毫不客气的说:“冉求,这不是你的过错吗?颛臾是先王封为东蒙山之主的地方,不是外国,是鲁国邦域之内的附属国,也是鲁国的社稷之臣,这攻打之事,从何谈起呢?”

      冉求听了孔子的批评,赶紧说到:“这是季氏想要这么做啊!我们两个人都不赞成的。”

      孔子紧跟着说到:“冉求!古代良臣周任说过‘度量自己有多大本事才做事,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你既然没那个本事谏止主子,还在那个位置赖着干嘛呢。’辅佐一个国家,就像是帮助一个瞽(gu)者,你做导盲者,他站不稳你不抱持,他要摔倒你不赶紧扶助,你还辅佐什么呢?再说,你说的话也是大错啊。那老虎,野牛从木笼中跑掉了,龟玉在木椟里碎掉了,这是谁的责任呢?显然是守护者的责任,你说这是季氏想干,你们不相干,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冉有被老师说了一通,没有承认错误,反而进一步狡辩:“季氏要攻打颛臾也是事出有因。颛臾离季氏的地盘费邑很近,城郭又兼顾,今日不取,恐怕成为子孙的祸患啊。”

      孔子说:“冉求!君子最恨那些不肯说实话想要做,而故意找其他理由的人。我听说,一个国和一个家,不怕贫乏,只怕财富分配不均;不怕民众少,只怕不相安。如果财富均等了,就没有了贫;大家和睦相处,就没有所谓的弱势群体;大家都相安无事,就没有了倾覆之祸。正因为如此,如果远方的人不服,那我就修养文德让他们臣服;如果远方的人来了,我们就让其安定下来。近悦远来,来之、安之、富之、教之、悦之,这是这么个道理。现在你二人辅佐季氏,在邦外,远人不愿意来;在邦内,分崩离析,礼崩乐坏,还要大动干戈,我看季孙氏不在颛臾吧,而在自己的萧蔷之内。”

      这里首先要说的是冉求和子路两人,作为季氏的家臣,不仅没有阻止季氏做攻打颛臾的事情,还为自己百般开脱,即便不支持季氏的想法,但是也没提出反对,这就是推卸责任的表现。这跟孔子一直倡导的“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是相悖的。之前我们也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在外面共事,如果跟着理念不合的人一起做事,就算是对的事情,也会办糟。因此,在我们确定自己在其中不能发挥应该有的价值的时候,就果断离开,否则就被诟病为屁股决定脑袋。

      另外要说的是“寡”、“均”、“贫”和“安”的关系。我们经常将“均”理解为平均,最后平均的结果就是大锅饭,这样的均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均”不应该是结果平均,而应该是机会均等;不应该是群体平均,而是个体贡献与回报对等。有了机会均等和回报对等,大家就会努力去贡献力量,就不会过得太差,就相安无事。

      还有要说的就是近悦远来。一个国家、企业或者家庭,大家认同它,或者愿意追随它,肯定是因为有自己可以获取的能量。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我们都想到一个礼仪之邦生活,都想到一个有前景的企业发展,都想到有温暖的家庭里成长。我们不能将这份需要看成是别人的责任,而应该看成是自己的责任。我们反对坐享其成,而应靠自己双手去创造。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发好豆芽,我磨好豆腐,他做好产品开发,分工协作才能共同经营好我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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