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重的美好-----《布拉格之恋》 (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05# 第27部影评 2017-6-11 亲哥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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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只想和大家分享美好,但是美好却是沉重的。

站在“十字路口上的赫拉克勒斯”对面走来两位女人分别叫卡吉娅和阿雷特。

卡吉娅“肌体丰盈而柔软,脸上涂涂抹抹”“穿着最足以使青春光彩焕发的袍子”,卡吉娅生的颇福性感,一副懂得享用生命的样子。阿雷特生的质朴,恬美,气质剔透,“身上装饰纯净,眼神谦和,仪态端庄,身穿白袍”。

希腊文卡吉娅的意思“邪恶,淫荡”—享乐。

希腊文阿雷特意思是“美德,美好”“神明赐予人的一切美好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需要辛苦努力就可以获得的。与阿雷特在一起,你可以听到生活中年最美好的声音,领略到人生中最美好的景致。她带给你的生活虽然沉重,却很美好。

享乐和美好尽管都是幸福,质地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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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论男人或是女人,都会经历他们的卡吉娅和阿雷特,至于最后如何选择,就和选择自己的灵魂还是选择自己的身体一样,没法说清楚,也没法舍弃任何一方。

和张爱玲的写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一样,选择任何一方,都会遗憾,都会后悔。

初见Tereza,像一个精灵一样,潜入泳池中。Tomas的目光跟随上后,从此缠绵悱恻到追随一生。

幸福也可以通过单纯身体的感官享乐获得,但美好的幸福只有通过身体成为灵魂的居所—因此身体会觉得沉重、艰辛—来获得。卡吉娅的“幸福”的别名之所以叫“邪恶”,就因为身体只为了身体的快乐。

Tomas 在遇到Tereza之前不是不快乐,和护士调情,和女病人纠缠,和Sebina纠缠。当然本剧中另一个重点就是代表享乐的Sebina,与其说她代表享乐,不如说她只爱自己内心的感受吧。反正家庭妇女是无法理解艺术家的心里和思维方式的。没法解释,没法说,懂就是懂,不懂任你说破喉咙也不会懂。

快结尾的时候,他们结婚时候买的爱犬卡列宁得了癌症,他们给她安乐死了。埋葬她的镜头被拖得远远的。那时候,Tereza对Tomas说我对母亲的爱是强迫的,但是对卡列宁的爱是自愿的,从来没有嫉妒之心。

她对卡列宁的爱最纯粹,没有要求没有期待,只是好好爱着她,而卡列宁也是单纯的爱着他们。也许这就是动物和人之间的不同。

伊壁鸠鲁说过:“动物就不需要寻觅所欠缺的东西,也不需要去寻找其他可以使灵魂和肉体安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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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学毕业在深圳实习,那时候在寝室看了别人带过来的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当时觉得里面情色描述太吓人,看的面红耳赤,但是有些话却很很有道理。而不知道米兰.昆德拉是一位大师。十年过去了,小说里面的很多情节也忘记了。

最近正在看刘小枫《沉重的肉体》,所有又重温了这一部电影。看到他们在街头碰见Sebina准备逃难到瑞士的镜头,突然记起来好像看过这部电影。

是的,六年前看过这部电影,那时独自在广州上班。当时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只是觉得Tomas怎么如此滥情,和谁都可以来。反而是Tereza在经历过Tomas如此多的出轨后,无法忍受。她想尝试一下Tomas肉体和灵魂分开是什么样的感觉。然而,一次出轨后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想自杀,幸好被赶来的Tomas救了。

之前对自己的记忆力特别有信心,觉得只要是自己看过的书或者电影肯定是不会忘记的。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

经过此事后,Tomas和Tereza到了欧洲农村生活,他们想逃离当时被苏联占林的捷克。过上了白天辛苦劳动而貌似幸福的生活。

我想其实Tomas内心是爱Tereza的,但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行为。他更忠于自己的内心吧。

虽然他和很多女人做爱,但是从没有带人回家过夜。但是却无法抵挡来他家找她的Tereza,收留她,让自己的情人Sebina帮她找工作,甚至和她结婚了,倒是出乎意料。

然而毫不意外的是,尽管结婚了,他依然会和外面任何看上他或者他看上的人上床。依然没有和Sebina分手。

Tereza受不了这种一次一次说法自己的内心,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Tomas。一直到她无法忍受的时候,她只能逃。

从瑞士逃回布拉格,被占领后的布拉格就想她的心一样破碎,衰败。回到以前居住的小屋,无心整理房间,窗台上的绿植已经枯萎,搂着卡列宁躺在床上看书。

直到听到敲门声,直到卡列宁跑出去,直到Tereza看到Tomas,仿佛人被激活了,重新被注入了生命的希望。

Tereza爱Tomas但是又无法像他一样放纵自己,更不说容忍Tomas这种行为。(话说,换着任何人,好像也无法容忍吧。)

结尾那段特别美,他们开着车,尽管下着雨,但是透过镜头在雨刷外,在车窗外,Tereza亲吻Tomas说,你在想什么?

Tomas笑着说,我在想我是多么的快乐。

真希望他们能如此快乐的读过余生,就和电影结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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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忘记小说的结尾是什么,但是电影是他们在归途,在雨天,卡车刹车失灵,Tomas和Tereza出事身亡。

远在美国的Sebina 接到的信件,通过Sebina的传达出来的。然而,我脑海中还停留着他们一起在酒吧喝酒跳舞的画面。

Tereza与证婚人贝佩尔的侄子欢快的跳着舞,远处Tomas深情的看着她。直到换了一首音乐,Tereza和Tomas眼神交流,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青涩和懵懂,充满了热情和挑战,而Tomas的眼神也热切的回复着。

这一刻,他们的心应该是最贴近的时候吧。

Tomas拥着Tereza 跳舞准备进去他们的房间,Tereza随着音乐,脚轻触地面,停顿,抬起,后退又前进,然后她的脚轻轻的放在Tomas的脚上,他们进入了六号房间。

忽然回想起开头,Tereza对Tomas说,好巧,我正好六点下班。

然后微笑,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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