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至此终年

  没有谁能真正用文字治愈好那些丢失的曾经,尽管我愿意去尝试。

                                          —题记

  《夜》太阳刚刚落下的夜,天渐渐合上了眼,当黑色征服了白色的天机。宛如一滴醇厚的墨水滴入了水中,慢慢沉下,最终染黑了一切……

  随风飘散的泛黄银杏带来了冬天的孤单请帖。风将落叶毫无预兆的盘旋吹扬上天复又毫不怜悯的狠狠砸弃在地上。

  那种空旷感,味道发苦,有决堤的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白色突然就消失了,就像不知道为什么锁住自己多年的枷锁突然就断了。夜,终于降临了。

  浓重的墨色大片大片的胡乱涂抹在头顶。黑色最终还是战胜了白色。我不知道白昼和黑夜是如何交替的,只知道当晨曦初升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曾经了。而昼夜并未相逢。曾经沧海难为水,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

  人似乎对结束都有一种预感,明明早有准备,却还在结束的那一刻泪流满面,总也挡不住再回头看一眼的希冀。也许,只有后悔的人才会想后来。

  至此,我们发现了彼此间的虚无。

  至此,我们揪住那些细枝末节,耿耿于怀。

  破,以淡破浓的手法,将最后的枯笔点破,挑破迸血的伤口。被时光遗忘的光,将伤口里的阴暗潮湿一丝丝剥离,那里面的怨毒、丑陋、恶臭的东西被全部曝晒在阳光下,现形毕露。

  我不愿承认,亦不敢承认自己那些缄默与晦涩下隐藏的假,假冷漠,冷抒情。我把知而不言,践行的十分彻底,甚至对自己也不肯诚实。看啊,我又在撒谎。

  缄默与晦涩,疯狂地侵蚀着肉体,所有微妙的变化,都在臆造不在场的诗歌。太习惯自我麻痹,太习惯向自己打一些无法偿还的借据。真正险恶的是人心啊,被一纸空文截断的情思,却不料想,说一句话,只能打破一个沉默。

  旧梦里的碎表情,离不开的影子,微光的漏洞,同尘埃和灰烬一起飘飞,寂灭,弥散。在梦境深处,在故事的尾页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倾斜的墨迹,抹也抹不去,成为一道淡淡的伤疤,却总是映射在心里,对着我喃喃自语。

  有人说,天空原谅了雨水。

  有人说,聚原谅了别。

  我什么都没有,已经付出,面目全非。

  喧嚣渐远,回忆是隐匿的钟磬,在齿轮的嚓嚓声中失去了姓氏,沦为一张张勾勒眩晕的稿纸,模糊不清。

  停止吧!

  在每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在每一个辗转无眠的时刻,停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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