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之烟花爆竹

今天是家乡的小年。祝各位亲朋:“小年快乐!”

过年打豆腐磨粑做圆子相比较是内敛平静的,而烟花爆竹则把过年的喜庆张扬到高潮。从屋里到屋外,从天空到大地,阴阳两界,烟花爆竹把祥和联接到一起。

对于儿时的我们,放爆竹是最好玩又刺激的活动。不仅因为爆竹本身的热闹,也是它的新奇稀少。儿时家家经济水平有限,爆竹成为消费品,购买力有限。

比如正月来亲戚拜年,放爆竹迎接。有用“小鞭炮”的,也有用“百子鞭”的。小鞭炮每包十小挂,每挂二十个爆竹。百子鞭,顾名思义,一挂有一百个爆竹。再大的长的就是“五百鞭”,“千鞭”了。

年味之烟花爆竹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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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常能玩到的,也就是“小鞭炮”了。能得到一包小鞭炮,跟得着糖果一样高兴。忙拎着火炉,拿到屋外,将它拆散,一个一个的来放。

玩法多样,炸土堆,炸牛粪。把爆竹插放其中间,露出引信,点燃后跑开,看它爆炸溅射起土粪,站在一旁傻笑,有一种乐趣。或者“吊炮”,捏着爆竹一头,点燃后,待引信快燃尽,扔到水窝里,让它在水中爆炸。时机掌握得好,在水里成功炸响,溅起水珠。如果掌握不好,扔迟了,会有炸到手指的危险。或者炸雪人,雪堆。跟炸土堆不同的是,爆炸后,碎片染红白雪,爆炸的地方有鲜明的印迹。

一小包爆竹总容易放完,我们就到人家燃放后的现场地去寻找残留的没有引燃的爆竹。

这是在家里。还有上亲戚家拜年,总能得到一包小鞭炮。

跟爷爷去舅奶家拜年。舅奶家路有点远,沿着衙前河往东,一直走到毛尖山水库。这一段沿河山排间的小路,有很深的印象。那些年,几乎年年都去,成了年味的一部分。

到了舅奶家,大人们坐在一起喝茶家常。我就跑到厨房,舅奶在准备餐饭,满脸笑容,知道我想什么,用火炉垫脚,从灶前的烟總架梁上拿下来一包小鞭炮递给我,“拿去玩,小心点,不要炸着手啊”。我如获宝贝,一转身就跑到外面放起来。

因此每到舅奶家拜年,我就惦记着舅奶家灶梁上的爆竹,那可是我儿时为数不多的欢乐。

除夕夜辞年时,也有人家给爆竹的。不是给整包,而是两小挂。接过来,一样高兴。虽然没有给糖,这也算是一份懂得。

烟花会在过年前买一点。贵的大的买不了,就买些小的便宜的。比如“蝴蝶”,五分钱一个。现在五分钱都淘汰了,在儿时也是难得的。除夕团圆饭前要“回年”,住在一个大门内的几户同姓人家一起,在共公的堂屋里,烧香磕头,祭拜祖先,称为“回年”。大家未散之际,我就按捺不住燃放烟花的喜悦,在堂厅里放一二个蝴蝶烟花,拇指大小,圆柱形,引线位于一端三分之一处,点燃后,喷射出紫蓝红黄彩色的亮光,在夜晚,其舞动的形状极像一只五彩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或者买一点彩珠,拿在手上放的,喷射出一个一个火球。烟花爆竹虽玩得没有爆竹多,但烟花更让人着迷。

如今,城市上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在乡村依然保留着燃放的习俗,而且,做得越来越高大,包装精美。但却比不上儿时烟花爆竹带给我们的那种浓浓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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