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落叶

文//逐梦水乡（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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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漫步，别有一番韵味。

走在路上，好大的雾，朦朦胧胧的。公路两边那一排排不知名的行道树威风凛凛，树上七零八落的叶子依稀可见。

天上飞着淅淅沥沥的毛毛雨，路面湿润湿润的，从树上飘落的叶子紧贴在人行道地面，任人血淋淋地踩踏。

我打开QQ音乐，戴上耳塞，一路低头沉浸在《繁花》里。

猛一抬头，在我前面不远处，一张枯黄的叶子恰好从树上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我仰头看了看那棵树，此时没吹风呀！叶子为什么要落下来呢！细如针尖的雨丝打在脸上，微凉微凉的。我赶紧走了两步，还是没有追上叶子飘落的步伐，它已仰面躺在了地上。

我蹲下身，拾起那片黄黄的叶子。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叶柄，认真地端详着它。刚被细雨沐浴过的叶面脉络更加明亮、清晰，在叶尖的边缘有被虫子啃食留下的半圆缺口。

叶子的正面有大小不一的黑点，就像老人脸上的老年斑一样遮挡不了岁月的痕迹。叶面湿湿的，水浸浸的。我突然想起，难道叶子是因为承受不了水的份量而离开树枝飘落的。

记得，在普里什文的《林中水滴》看到一篇降落伞的文。讲的就是一张枯黄的叶子从高高的云杉树上飘落下来，当时也是没有风，作者很奇怪，于是走进一看，原来是树上一只蜘蛛想下来，它就爬到叶子上面，加重了叶子的份量，为自己制造了降落伞，于是这只不大的蜘蛛就乘坐叶子降落到了地面。

我翻来覆去看，此时这张叶子上没有蜘蛛及其它东西呀！只有吸附在叶面上的雨水。难道是雨水加重了它的份量？

我放眼看了看四周，地上到处散落着黄色的、褐色的、绿色的叶子，色彩绚丽，错落有致。这些不知名的叶子有的正面朝上，有的正面朝下，也有斜躺着的，还有重叠着的。正面躺着的，有蜷缩着的，也有直挺挺的。那种蜷缩着的叶子里面就兜着雨水流不出去，恐怕就只有等风吹干或太阳出来晒干了。那种光滑的叶子，雨落在上面就滑落到地上。

我陷入了沉思。叶和树的离别多像人间的真情离别，这一别带走的是绵绵的思念，长长短短的思念像叶子背面的脉络，经过岁月的风化会渐渐枯黄，心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

前阵子在这里走过，还是绿叶婆娑，生机盎然，树与叶还那么惺惺相惜地簇拥着。不曾想经冬风那么一扫，就硬生生的要分离。

从春天长出嫩嫩的绿叶，到炎热夏天的青翠，再到秋天的枯黄，最后在冬天终结自己短暂的生命。它没有像花那样芳香世人，而是默默地陪伴在花的身边，看着花芬芳，看着花怡人，葱茏着树的枝丫，为它们做陪衬。

在自己枯萎衰老的时候，又飘回到哺育它的土壤中，腐烂后变做养料，奉献于大地。让来年的树更加郁郁葱葱，让来年的花更加艳丽妖娆。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落叶的蛰伏是明春的勃然生机。

不知不觉中，雨下得大了起来，稀疏有力。

树上叶子飘了一地，又一片叶子在雨中打了个漩，悠悠地、缓缓地飘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