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人生如梦,让我们枕着月亮

“我们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

知乎热榜上曾存在过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给你六千万,代价是余生都看不见月亮,你会答应吗?”

在这个“月亮与六千万”的选择中,引起了七百万人的关注,有四千人写下了回答,高赞前十的回答均选择了后者,甚至全部的回答里,只存在极少数人选择了月亮,一类是财富指数或价值观衡量六千万不值得为此使人生残缺,另一类是部分天文学家。

不难理解基本上大家都一边倒的抛下了月亮,因为我们都是平凡的人,生活的潦草和欲望的不断高涨,已经让我们不在浮想联翩高举理想主义大旗,月亮是不能保证令我们活在世上,生命依靠的是食物和阳光。月亮与六千万我选择了六千万,心中有一丝悲伤,但很快被狂喜所淹没,心有月,月自在。

知道为什么月亮象征着浪漫吗?它在无尽的岁月里被小行星撞得伤痕累累,却从未离开我们。

可为什么月亮会变成六个便士的对比呢?

而今早已不见月下臣李白千年前的杯盏,在登楼前遗落的篇幅中他将月亮化作浪漫,在他眼里,月亮是一切美和想象的总汇,月亮似乎成为了理想的化身。

我们日复一日在阳光下劳作和疲于奔命的生存,时刻想着明天该如何吃饱,当喧嚣的世界随着黑暗的到来变得静谧,一天的忙碌才得到喘息。月挂枝梢,沉默且温柔的将淡淡光辉布下,无论你在当下的夜是被孤独包裹还是困意席卷,我们都在此刻切实感受到活着。日子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得匆忙,只是偶然从忙碌着抬眼瞥见月亮,脑海中会泛起曾枕着胳膊睡在仲夏夜里的日子,我们在消耗时间的成长中也被时间消耗着。

别慌,月亮也在大海的某处迷茫。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找寻一种理由去热爱脚下的土地,仿佛不断去满足的欲望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薄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月亮与六便士》里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个证券经纪人,在伦敦做事。他有一个富裕的家庭:爱慕虚荣却漂亮的妻子,他有两个健康成长的孩子。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对这种生活感到满足才对,他已经将生活经营得十分美满,尽管这样的生活未免有些庸俗和平静。但是,在他结婚后的第17个年,思特里克兰德突然没有征兆的离开了,他离家去了巴黎,抛弃了在外人看来很好的事业和家庭。就在人们以为他的出走是因为有外遇的时候,发现的事实却是:他原来只是为了画画。

思特里克兰德没有任何的绘画基础,他只是单纯的爱好画画,用他的话说他受到了一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某种强烈冲动的挑唆。在外人看来,思特里克兰德疯了,他的社会地位一落千丈,他的生活也开始变得窘迫,甚至有几次险些因饥饿和疾病而死。他画的画也完全不符合规矩,总是在原有的事物上进行破坏,除了有个荷兰蹩脚的画家戴尔克·施特略夫把他当成神之外,任何人都不会买他的画,思特里克兰德也从不轻易卖画。思特里克兰德在外人看来自从离家后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人渣,他从不会对帮助他的人心怀感激,他在窘迫的困境种会用尽无赖的伎俩来维持画画,甚至一直帮助他的戴尔克·施特略夫在他生命垂危时接他到家里照顾他,思特里克兰德却破坏了戴尔克·施特略夫,戴尔克·施特略夫深爱的妻子深陷对思特里克兰德的狂热和绝望中死亡,,思特里克兰德却没有一丝悔意。

思特里克兰德不停地流浪,他分不清竭力逃避的是现实还是自己肮脏的欲望,最后思特里克兰德来到了塔西提岛,与一个土著姑娘爱塔结了婚,因为女房东说“那里收获的椰子干按现在的市价足够你舒舒服服过日子,你画画要多少时间就有多少时间。”这时的他看起来似乎很知足,思特里克兰德有了一个土著人做妻子,他们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思特里克兰德每天都在那里作画。不久思特里克兰德就感染了麻风病,在思特里克兰德病逝的前一年,思特里克兰德成了瞎子。爱塔一直照顾着他,直到思特里克兰德完成了自己的巨型壁画,身体溃烂而死。他的妻子依照他的遗言焚毁了挂满壁画的屋子,甚至没有留下一根木头。

特里克兰德曾经费力营造的繁华成为装成阴暗面的假象,毁掉的美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疯狂。他在满地的六便士里彻头彻尾不顾一切地跑向月亮,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在追寻生命,也不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有怎样的煎熬和波动。但他内心应该是富足的,那种充实感足以抵御世人的冷眼和内心的不安,甚至胜过一切荣耀和苦难。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街上,他抬起头看到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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