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劫》五

第二天，人们发现学校似乎少了个什么风景，是什么呢？有人大叫：那个历疯子不见了！

原来是那个疯子不见了，人们想了想，少了个疯子而已，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人群恢复流动，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

只有言身寸知道，历老师去了西藏，而他自己，也将前往这处圣地。

……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真的要去西藏攀登珠穆朗玛峰？”波塞冬瞪大眼睛。

“嗯！老师说会在珠峰顶等我。我要亲眼看看这世界的真相！”言身寸眼神坚定。

“别傻了，他说不定是在耍你呢！”波塞冬道。

“不会的，老师不会骗我！起码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我。”言身寸道。

我把那晚的事告诉你，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走？我这边已经加了一个攀登群组，有个气象局的驴友说12月末会有一次适合登顶的窗口期，我们现在准备还来的及……”

“……对不起，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后天就要上班。”波塞冬走了，像所有人一样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中。

言身寸目送着他远去，他想，可能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嗡嗡嗡——”手机振动，是群组的消息：

刘：经过我这几天的观测，已经可以确认12月末珠峰将会迎来一次窗口期，准备动身吧。

王：这边向导也OK了，他已经同意了。不过他说要加50万，怎样？

汪：我这里有个新人要参加，有5年攀登经验。

陈：各位好，新人求关照哈。汪队长，那50万我可以承担。

……

汪：那一切就这样定了，各位，在拉萨汇合。

————

12月12号，言身寸乘飞机到达拉萨，与队伍成员汇合。

拉萨某旅馆，队伍里的5人正式线下碰面。向导还在照顾他病重的母亲就没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线下碰面，大家各自介绍下自己吧，尽快熟悉队友。”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饭桌上举杯道，“我是此次攀登计划的组织者，也可以说是你们的队长。我是个退伍军人，叫汪舜圭。”

“我叫刘晋明，队伍里的气象师。”坐在言身寸右边的男子起身道。

“我叫言身寸，会点正骨术和其他紧急救助措施，算是队伍里的医生。”言身寸起身道。

“我叫王均语，也是个退伍军人，跟队长是战友。”言身寸左边的男子起身道。

“我叫陈东，有5年攀登经验，去年尝试登顶珠峰失败了，今年赶上末班车再试一次。”言身寸对面的男子起身道。

他的话让队伍里的其他人都特意打量了一下他，这个陈东的脸被高原紫外线晒成紫红色，满脸沧桑，看不出真实年龄。

“大家可以放松两天，向导扎木还有两天才赶到这里。”汪舜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