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建筑界的
第二“狂人”是谁?
我觉得除了王澍
没有他人
你问我第一是谁?
应该还没出生
王澍
中国第一位
获得普利兹奖的建筑师
十年蛰伏
他用“瓦爿(pan)墙”元素
崛起中国传统美学
他说:
“我建的不是一个建筑,而是一个世界”
1
【狂】
说起王澍的“狂”,最初应该只是“青年的叛逆”。
小时候的王澍,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好,每年都当班长、团支书记,甚至被评为“市三好学生”。
上初中后,藏匿在王澍血液里的叛逆因子开始蠢蠢欲动。历史课上,王澍不会听老师讲课,他只会看两本书,《法国大革命》和《中国通史》。
王澍说,看完这两本书后,历史课本直接丢垃圾桶了。因为历史书里的历史,已经被概括为无。
而历史老师看了王澍的笔记,说了一句话: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不得了。
王澍和他的美术启蒙老师 张桂林先生
如果说中学的王澍只是在叛逆的边缘试探,那么上大学的王澍,则开始了叛逆的旅程。
大学的王澍,因为成绩优异,被建筑系选为学生代表,去听校长训话。
缘总是妙不可言,隐隐叛逆的王澍,遇到了一直叛逆的校长——钱钟韩先生(钱钟书先生的弟弟)。
钱钟韩先生
钱校长的训话,只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敢于向老师挑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
校长说:“如果你提前3天预习课程,你可能3个问题就会把你的老师问倒。”
这段话对王澍的冲击很大,他开始每天早早就去图书馆,打坐似的坐在书桌前,一点一点啃着那些极其难读的书。
大二时,王澍说:“没有老师再能教我”。
年少轻狂的王澍,着实让老师们头疼不已。
1987年,王澍在母校东南大学继续读研,彼时的他写了一篇论文,从梁思成先生到当时教他的导师,王澍批判了中国十几位当代的建筑师。
他说:“中国的建筑学问一直不痛不痒,那步伐必然永远停留在1930年。”
后来,毕业答辩的时候,王澍又写了一篇论文《死屋手记》,批判了当下中国建筑对西方建筑的追逐现象。
第一轮全票通过,但学委会还是没有给王澍学位。他们说,这个学生太狂了。
王澍的论文《死屋手记》
人不轻狂枉少年,就像王澍老师说的那样,那时的王澍,像一把带着寒风的刀。尖锐,却发人深省。
2
【傲】
毕业后的王澍,赶上了建筑行业的好时代,商品房开始进入大众视野。
这时的王澍却“退”了下来。他不像读书时一马当先,勇往直前,而是选择默默退居三线开外。
王澍会接一些小案子,做老建筑改造。从早上8点到晚上12点,他每天和工匠一起出工、吃饭。
有时,看着自己捧着碗和工人们一起蹲在工地,王澍也会怀疑,研究生毕业的自己怎么开始和外来务工人员混在一起,这阶层是不是有些混乱?
但,每当又学到一颗钉子怎么钉,一块砖怎么砌时,王澍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十年的“退隐”,换来的是王澍从底层积累的底气,而这,也是王澍真正做建筑的初心!
3
【孤秋】
王澍曾经说,如果自己不做建筑的话,可能会是一个文人,因为自己骨子里就有一种孤傲。这种孤傲使得王澍常常会问自己为什么?问什么要做这个建筑,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建筑。
也正是这种孤傲,使得王澍不想也不敢去破坏这个世界。
所以,当其他建筑师大刀阔斧的改造城市,甚至将城市变得“面目全非”时。
沉寂10年的王澍,却和妻子开着一家不温不火的“业余建筑工作室”。
王澍和妻子
是的,他们的名字就叫“业余”。业余,是王澍对信用扫地的权威的质疑和嘲讽,对更加自由的建筑观的向往。
4
【春来】
2012年,王澍获得了世界建筑界的最高奖项“普利兹克奖”。于是,号称“业余建筑师”的王澍,开始渐渐走进大众的视野。
人们争相参观王澍的作品,从宁波五散房、象山美院到宁波博物馆、滕头案例馆。
大家发现王澍的建筑里大量运用了中国已有的建筑元素,砖、瓦。甚至,还有专门收集的旧砖瓦。
在千篇一律的西方建筑语言中,王澍的建筑,无疑像一股清泉涌流,它们静静陈述着东方五千年的传承和转化。
对于王澍的争议也一直都在,有人说,王澍更多的是在玩技术,工艺和材料这些形而下的东西。也有人说,王澍只能成为存活在江南的神话。
但,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王澍让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中国建筑未来无限的可能。
曾经有老师对王澍说:
你读了太多
不应该读的书
想了太多
不应该想的事
做了太多
不应该做的事
王澍说:
你也给了我们
太多不应该给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