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类出现以来,用过的管理模式多种多样,在同一宇宙,同为人类的基础上,所有的管理,有没有相同点呢?
秦朝时,中国进入又一轮统一,君主权力又一步趋集中,这些都是在每一次生产力大提升基础上发生的。
集权,似乎就是皇帝最大,但情况并非如此。君权为了保持存在和运行,其是需要伙伴的,这就是拱卫集团。
开国君主能耐都超级大,本事再强,其只是一股力量,如果有多股拱卫力量为其服务,君权则更稳固。
远古,有血缘关系的宗亲是第二股拱卫力量。
地盘扩展后,降伏的异族部落是第三股拱卫力量,也是潜力无限,一直被开发的力量源泉。
如商朝,其拱卫力量有彭、蜀、羌、庸、微等部落。
每一股力量,本质上都是具有异向,异志,离心力的,聚合管理,非易事也。
历史长河中,中外各种势力的聚合离别有无规律可循?其规律是否通用?
卢梭巜社会契约论》第一章,人,生来自由,但处处都是在枷锁中,想做别人的主子,却比别人更奴隶。
宇宙内的物际关系、社会中的人际关系、力量间的主次关系、君主与拱卫势力的关系,莫不遵循此原理。
貌似绝对强大、绝对权力、绝对自由的君主,自有天定规律枷锁来约束,这就是君主与拱卫势力合作的基础。
这种合作模式,借用卢梭的社会契约之义,暂且称之为,民主契约机制,中国人称之为道。
驱动此机制运行的内容物,称作民主契约精神,中国人称为德。
民主契约机制及其精神,不仅展示了君主与拱卫集团合作运行的规律,更全程揭示了双方聚合离别下权力之走向。
不同时代,不同的环境,明君会实行相对应的民主契约精神,在此催化下,民主契约机制下的权力会倾向于明主。
当然了,民主契约精神实行不合时代脉搏,不合拱卫集团的胃口,民主契约机制下的权力将会倾斜于拱卫集团。
民主契约精神及其机制,是管理的总框架总规律。
刘邦这个人,用技术性眼光评价,一无是处,其手下技术超强者众多,如何与这些拱卫者处好,多让利,让多利,是其一贯风格,也正因此,战胜了眼高心窄、贵族气息的项羽。
让利,就是民主契约精神的本质核心,就是撬动民主契约机制趋好于刘邦的催化剂。
汉朝建立后,仍是承接秦之局势,各国势力心存不服,如果实行集权此等尖锐对立的政策,必生变,愦于让利的高祖,自然会实行无为之策。
汉初的无为政策,是抓一放全,军权不掉,并非无原则退让,与美囯抓金融资本,放任一切的政策有异曲同工之妙。
汉初丞相权限之大,是任何一个朝代无法比拟的,丞相下辖有十三个部,皇帝却只有十个部,这是让利于拱卫集团的具体表现。
汉高祖的大让利,换来得是,拱卫力量的聚集,政治权和军事权上的主动,民主契约精神的协同,民主契约机制趋利于君主,在此基础上,铲除英布韩信等拱卫力量才会游刃有余。
民主契约精神,不但是大家公认的精神文化,还是执政能力的体现,本质上更是利益协同度的体现。
东汉末及魏晋两朝,权臣之所以串位成功,根源就是君主的民主契约精神不符合拱卫集团的需求,即精神文化认同度崩溃,执政能力不行,生存空间利益萎缩。
因此,民主契约机制启动,权力的重心倾向于拱卫集团,王与马,共天下局面出现。
民主契约精神如此重要,其却非管理的目标,效益,才是管理的最高目标追求,直接管理就是最出效益的,当然这是需一定铺垫的。
人类有时或迷恋于民主契约精神,或迷恋于管理方法,却模糊了管理的真正目标,习惯性的把二者当作管理终极目标。
由此就造成,或对某一个时代契约精神的固态崇拜,或对管理方法的非宏观痴迷,从而对一些管理方法产生误解和非议,误解最大的就是直接管理之集权,认为其是最不科学的。
当代吹嘘最科学民主的美国,却是最集权的国家。不同的只是集权的切λ角度,即从资本类切入。当这个切入角度优势渐失时,其集权的本质就越发暴露。
在封闭空间,在非开拓期,集权障碍之一就是拱卫集团过分强大。
不同时代,环境不同,集权的应用对策也不同。刘邦是有底线的大幅度妥协,刘彻是坚决打击,两种手法虽截然相反,却都在双方共识的民主契约精神范畴内。
后来者王莽,片面化机械化崇信契约精神之中的儒家精神,以为大势利于己,在契约精神的实际利益上,彻底与多数拱卫势力翻脸,再者自已手段平平,集权不成,尾大不掉的拱卫力量反而将其甩上了天。
刘秀,东汉建立者,一位有力度的明君,看其如何把控民主契约机制走向,形成利于自已的集权。
所谓明君,就是民主契约精神的迎合者引导者改造者,而非作对者。针对半游离于君权之外的拱卫力量,拉其子弟进入官僚制度体系、进入儒家精神体系是刘秀的主要对策。
民主契约精神及其机制,是人类管理的总框架大规律,适用于古今中外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