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等待,恰似玫瑰色叆叇里生出的一簇新绿

她的等待,恰似玫瑰色叆叇里生出的一簇新绿_第1张图片
重叠的时间轴


当我在四点钟合上手中厚厚的书页,念念不忘法国作家保罗·安德鲁在《记忆的群岛》里的写的一句话:

「在内在的厌倦中沉迷,或者是痛苦的终结本身就成了生活的空间。」

莫名对这句话深有同感,我们以为自己厌倦的有时候恰恰带着我们自己不自知的沉迷。在痛苦中生生不息的过程本身就是痛苦的不断再造和终结,生活的时间和空间在这个过程中得以成全。

放任自己带着脑海里的碎思,在熟悉的某街黄昏里缓慢穿行,嗅书本以外的烟火气息。从一个拿着手机站在路上神色寂寥的姑娘身边路过,彼时,她站在我不远处微晕的光影里一动不动,而我拎着我的双脚一直前行,任由鞋履悬而又悬地完成荡着又落地的机械动作。

经过她的那一刻,我的时间轴上出现她的时间。彼时,我怀着茨维塔耶娃的俏丽心思,也染着王家卫的缱绻贪嗔。而她,只不过想电话call他,只是忘掉了号码,也许是有的,不过懒得再翻了。 不管如何,这一刻恍如结局。

停留原地的人总有所等待。一种是满怀希望的等待,一种是满怀绝望的等待。要么生,起死回生;要么死,心如死灰。

小说家不一定懂姑娘的心思,姑娘自己亦不一定全然懂得自己的心思。可等待仍然有它千百年来风霜雨雪里的意义。而我能言说的,恰恰都是无意义。

微晕的黄昏街道里,原地停留的姑娘,恰似玫瑰色叆叇里生出一簇新绿,不知所措,不问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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