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儒 编辑 | 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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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微博大V八组吃瓜少女发文称:中国电视剧三大奖(金鹰奖、飞天奖、白玉兰奖)大满贯男演员分别是:张国立、陈宝国、王志文、张嘉译、孙红雷;女演员分别是:萨日娜、蒋雯丽、殷桃、孙俪,实至名归。
有一位网友在动态下的留言,引起很多网友的共鸣。
“萨老师的‘文他娘’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经典。我以前经常嫌妈妈唠叨,看了《闯关东》以后,才觉得妈妈很不容易,才晓得要对自己的妈妈好一点,谢谢萨老师!”
萨老师演出过无数或伟大或普通的母亲角色,以温情动人,折射人性,真正地传递着真善美,总能带给观众无数的启迪,引起人们对生活对生命的反思。
这样的萨日娜深受观众热爱,被大众亲热地称为“中国第一母亲”。
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荧屏上能将艺术驾驭出无限魅力的她,曾屡被导演嫌弃,多年无戏可拍,几度在迷茫里无奈痛哭,不止一次想要放弃表演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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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1月,萨日娜出生于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
父亲是国家一级话剧导演,母亲是国家一级编剧,他们还是国际著名演员斯琴高娃的老师。
萨日娜从小深受文化艺术的熏陶,不单能歌善舞,文化课成绩也很好,是一枚妥妥的学霸。
9岁那年,她对海量的唐诗宋词倒背如流,让在演艺界初露峥嵘的斯琴高娃大为震惊。
多年后,在演艺界风光无限的高娃老师依然感慨:“娜娜基础好,可以站很高,可以走得很远。”
可是,临高中毕业时,萨日娜打算报考艺术学院,却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学表演,你的外形条件不是最好的,如果走这一条路,将来会很艰难。”
萨日娜才16岁,正满腔的锐气,哪里会害怕一些看不见的困难?而且,她一路走来,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自有傲骨,如何肯妥协?
父亲只好带她去上海参加考试。虽然从小就有在舞台边上耳濡目染,考试前一周也有爸爸给她加强辅导,但萨日娜还是紧张得“两腿直打哆嗦”。
前面几关,她都表现得差强人意,但在最后一关,她爆发性的表演获得老师的加分,顺利考进上海戏剧学院。
大学四年,萨日娜不止成绩优异,还收获到美好的爱情。
开学三个月时,学校再组织一次体检。萨日娜班上有三位同学,因为近视在零点八以下,被学校通知退学。
历经千辛万苦才迈进心中的象牙塔,可梦想之翼尚未舒展,便被现实摧毁,这些十几岁的孩子,立马崩溃了。
其中一位男同学,当场蹲在楼道里痛哭失声;另一位女同学躲开所有人,跑了出去。
萨日娜和几位女同学在寻找的路上遇到潘军。
潘军见她们急匆匆的,问明缘由,主动加入寻人的行列。
队伍里有个小姑娘藏不住话,问潘军:“你接到学校的通知了吗?”
潘军说:“接到了。”
她脱口而出:“啊,你居然没哭?”
潘军笑着说:“事情都这样了,哭有什么用?”
萨日娜对潘军顿生好感,觉得他是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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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潘军并没有离去。很多老师爱惜潘军的天赋与才华,几次与校方交涉后,让他以旁听生的名义留了下来。
留下来并不容易,因为他享受不到正式生的各种权益,所有的课程或者演练,他都不会在规划之内,而且旁听生是拿不到毕业文凭的。
还好,老师们惜才,对他颇有照顾,加上萨日娜每次都会选择他作为搭挡,他并没有错过任何一次考试,而且他与萨日娜上交的作品,均是系里的第一名。
潘军对理想追求的坚韧,对命运的永不妥协,让萨日娜日益倾心;而萨日娜的爽朗热情,善良仗义,也让潘军心生爱慕,两颗心愈靠愈近。
潘军怕自己叵测的未来耽误萨日娜,一度犹豫,但萨日娜的勇敢自信,让他选择顺从内心。
苦心人,天不负。得益于老师们的力争,也因为俩人的精心努力,潘军毕业时拿到了毕业证书。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回回都是专业课第一的优秀学子,应该得到表彰,他所付出的努力应该得到肯定。
那一瞬,坚持了四年的潘军,第一次留下了眼泪。
多年后,他提起那四年的光阴,依然对深爱着的妻子满怀感激:“如果没有她,我坚持不了多久,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但绝对撑不过四年。”
只是,命运似乎是要故意给这对相爱的男女多加考验一般,毕业后的萨日娜跌落人生低谷。
1989年7月,萨日娜被分配到北京全总话剧团担任话剧演员。随后,潘军也被分配过来,没多久两人就结婚了。
因为话剧市场不景气,团里一年到头也排不上两部戏,夫妻俩都试图往影视圈发展。潘军凭借出色的实力在圈内混出了名气,可萨日娜却却无戏可拍,因为没有导演肯要她。
别的同学一个个都能演戏,而自己这个昔日的高材生,只能整天待在家里做家务。萨日娜难免失落,但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她面对丈夫总是开心的、乐观的。
只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偶尔送饭给拍戏的丈夫时,她看着别人演戏时的专注,泄露了内心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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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萨日娜下乡到铜矿工厂做工人。
因为当时就她的宿舍里有电视,所以大伙下了班后都爱聚到她那看电视。
每次看电视剧的时候,萨日娜都会很兴高采烈得指着上面的演员说:“这个是谁谁谁,是我同学,怎么怎么,那个是谁谁谁也是我同学,怎么怎么……”
时间长了,就有一个杨姓日语翻译问她:“萨日娜,‘这个是你同学,那个也是你同学’你说过太多次了,大家都在拍戏,那你拍过戏吗?”
萨日娜顿时哑口无言,大受打击。
但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我分到团里来,第一年是实习期,所以没戏拍,而第二年,我就下来锻炼了,也没有机会去拍戏,将来等我锻炼完了,我一定有机会去拍戏。”
没多久,她终于有了再登舞台的机会。
因为她是厂里下乡大学生群中,唯一学艺术的。她被娄艺鸣导演叫去参演小品,还代表厂里去北京台参加五一汇演。
是金子,自然会发出夺目的光彩。著名小品演员侯耀华一眼相中萨日娜,力邀她进入他的表演团队。
萨日娜欣喜若狂,觉得只要能上舞台就好,便跟着侯耀华老师学习小品,全国各地到处去表演。
可是很快,萨日娜便发现自己缺乏喜剧天赋,在硬着头皮学习表演两年后,她再度远离舞台。
二十来岁,正是女演员的黄金年龄,萨日娜却在琐碎的家务事中蹉跎光阴,往日的自信与骄傲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潘军心疼这样的妻子,团里的前辈们也怜惜人才,每回有导演来团里找演员,他们都会举荐萨日娜,可还是没有一个导演肯要她,因为她的长相不上镜。
萨日娜对艺术表演的坚持动摇了,加上俩人的收入有限,日子过得拮据,她想出去工作。
但潘军反对,因为即便萨日娜待在家里,终日只是拿着块抹布擦桌子,她也是在等着下一个上台的机会,但如果她出去工作了,就意味着告别着原来专业,梦想必会离她越来越远。
他对萨日娜说:“如果你觉得特别失落,想出去玩,你可以这样做,但你觉得你是想,为了再给家里挣点钱,贴补家用,你千万别做这个事情。”
萨日娜打消了转行的念头,这对夫妻深爱着彼此,总是为对方着想。
为了让丈夫出行更方便,萨日娜到卡拉OK兼职一个月,攒下600块钱,买了一辆赛车自行车,给丈夫做生日礼物,潘军既感动又心疼。
而丈夫怕妻子待在家里闷,下了班后,便天天骑着这台赛车自行车,去接配音的活。一个月下来,攒了3000块,买了一台电视机,萨日娜抱着丈夫泪流满面。
因为丈夫近视严重,在光线不好的棚里配音,非常吃力,对眼睛的伤害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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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萨日娜一直在故作坚强乐观,可潘军还是体会到妻子心底的黯然。他做旁听生的那四年,也曾被那些“为现实所排斥、被梦想抛弃”的感觉折磨多时。
潘军心里很难受,却无能为力,只能一再鼓励妻子不要放弃。萨日娜在干完家务后,会观看并揣摩电视剧中各位演员的人物表演。
1995年,做场记的萨日娜,临时被导演唤上舞台,替演一个不到半分钟的角色。
她既兴奋又忐忑,已经认命的她没想到还有机会演戏,更害怕多年没演过戏的自己不会演。
意外的是,她表演结束后,观众都掌声如雷。
包括后来成为国家一级导演的杨阳在内的,一众剧组人员都为她出神入化的表演震撼不已。
之后,杨阳邀请萨日娜出演《牛玉琴的树》。
此前杨阳已经邀请过四十多位女演员,均遭拒绝,因为这部片只有两集,片酬很低,还得在艰苦的环境里拍摄。
可萨日娜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她说“没有片酬我也要演”。她感觉再不演戏,就算以后有机会,自己也不敢再登台表演了。
残酷的现实,几乎将她的骄傲与自信摧毁殆尽。要知道,当年上戏的毕业大戏中,她是绝对的女主;而在家乡,她一直是人们眼中的天之骄女。
为了表演更逼真,萨日娜还来到黄沙漫天的边城小镇,与当地的治沙英雄们同吃同住、挑水种树近一个月。
命运从来不会轻易辜负精心准备着的人。凭借在这部短片中的精湛演绎,萨日娜成功敲开演艺圈的大门,并且一鸣惊人,片约不断。
只是,这部片似乎也给萨日娜的演艺之路镶上金箍罩,导演们给她的角色都是“淳朴的妈妈”。
不到27岁的萨日娜做起“母亲专业户”,而在现实中,她31岁才怀上的孩子。
萨日娜几乎演遍了娱乐圈大半演员的母亲,姜文、黄渤、李晨、孙俪、朱亚文、贾乃亮、高云翔、靳东等名演员都喊过她“娘”,姜文比她还大上3个月。
从1998年到2019年,萨日娜在《大染坊》、《闯关东》、《我的孩子我的家》、《青岛往事》、《中国地》、《情感的守望》、《守望的天空》、《午夜有轨电车》、《父亲》、《你是我的生命》等经典作品中的母亲形象深撼人心,十数次荣登影后宝座,被广大观众亲热地称为“国民母亲”。
在《青岛往事》中,只一个镜头,萨日娜就表达出了所有情绪,让在场所有工作人员为之动容,黄渤因此评价她为“灭绝师太级别的演员”。
在《你是我的生命》中,萨日娜的表演让贾乃亮控制不住自己,哭到演不下去。
在《闯关东》中,老戏骨“李云龙”团长李幼斌,直呼与萨日娜演对手戏默契过瘾。两人曾三次在不同的剧中出演夫妻,戏里同甘共苦,戏外私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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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日娜还是中国演艺界的十大孝子之一,她陪父亲走出抑郁症,又在父亲重病之际侍奉在病床前,从不轻易假手于护工,让许多护士与医生感动不已。
父亲临走前对她说:“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这辈子很知足。”
父亲走后,她一度崩溃,还是母亲劝她:“你爸在世时,你尽孝了,他没有遗憾。你也不要过分伤心,他在天国不希望你那样。”
母女俩相互安慰,丈夫也一直守在身边,她们终于走出了悲痛。
在1998年11月,在一周之内,萨日娜先后荣摘白玉兰奖影后、飞天奖影后桂冠,潘军便决定将重心转移向家庭,细致照顾好双方父母,让萨日娜更能全心全意地演戏。
在女儿出生后,潘军更是几乎放弃了表演事业,一心为萨日娜打造出一个放心的大后方。
当年在上戏,潘军的天赋与实力是表演专业系里公认的第一,他还曾获过话剧表演的金狮奖,对于他的选择,他的同学与老师,以及与他合作过的演员与导演,无不扼腕叹息。
可是潘军却无怨无悔,因为爱一个人,总想着去成全她的更好。
萨日娜也并非是为事业忽视家庭的人,在女儿上学之后,她尽量只接北京范围内或附近的戏,在2014年之后,她更是很少接戏。
因为她不想错过女儿成长过程中的每一步。人生短暂,与家人相伴的分分秒秒都是弥足珍贵的。
如今,萨老师的女儿已亭亭玉立,学业有成,而萨老师夫妻俩更是恩爱如昔。
正如两嫁亿万富豪的港姐朱玲玲所说:“婚姻生活幸不幸福,看脸就知道。”
所以,不久前,52萨老师在综艺节目出现,皮肤白皙,笑容甜美,比她所饰演过的任何一个角色都要年轻美丽。
对梦想一直坚持,对家人一直关爱陪伴,这便是老戏骨萨日娜给我们的最好启迪。
愿所有人都能拥抱梦想,遇一心人,并肩前行,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