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

      早上去公司工作,进进出出好几次门,又测体温又询问各种事。疫情期间最有存在感的应该就是门卫大叔了,平时的他们很低调,几乎没啥存在感,默默无闻的和门口的栅栏一样。这次可是当家做了主人了。

      走在路上远远的就看到他们几个穿着红背心的志愿者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走近了才能看到中间还有那位门卫大爷。一手遥控器,一手红外体温计,大有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好像关公手里的青龙刀,包公手里的惊堂木,那么的威武霸气,还有点侧漏。戴着的红袖章还以为是要批斗哪位不开眼的资本主义者。

      大爷那岁月压弯的脊梁硬生生挺直了。神态也似久旱逢甘露,枯木又逢春。走起路来像早上刚出窝的公鸡,大胜而归的将军。。昂首挺胸来势汹汹的。迈着四方步,肩膀一步三抖,脑袋也跟着晃动着。眼睛一高一低斜着就看过来了,张嘴就一句:“干什么的?”那语气像极了某组织的小头目。

    “噢!”我指指我自己,“是在说我吗??”

    “不是说你,说谁!”大爷头往后仰了仰。

    “是我呀!小李,您不记得我了吗?上次我还和您聊过天呢?您忘了吗?”我低三下四的说着,像讨债的一样孙子。内心的我已经悄无声息的问候了他家长几百遍。

    “和我聊天的人多了。把出入证,复工证明都拿出来。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要实施非常手段。懂吗?认证不认人!!不管是谁都得测体温登记。”大爷说着把体温枪,指在了我的头上,按了一下。他看了看体温计。指着身后的那几个红背心志愿者说:“去那里登记。”

我悻悻的走了过去,拿出了出入证。证件是几天前办好的。几经周折跑了几趟才拿到一张纸。我拿出了这张纸递给志愿者,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显得有点神秘,和那些拦路抢劫的盗贼有那么一点雷同。

“你要去哪里?”其中一位志愿者对着我说。

“去上班”

“复工证有没有?”

“暂时还在办”我急忙回到

“只有出入证,一天只能出去一次,一次一小时。”

“这!!”我觉得这事是真的恶心,自由成了此时此刻最宝贵的东西。

“这是规定,那边牌子上写的很清楚,这也是为了安全。”这位有点不耐烦,好像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边说着已经做好了登记,记录了出门的时间,把出入证递给了我,一张纸上新的一天画了一个新的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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