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6日

讀詩

“我不知道一生能有多少這樣的自由。”——玉珍《那時我在山坡上放牛》

早課讀了青年詩人玉珍的詩歌《那時我在山坡上放牛》。第一次讀玉珍的詩歌,雖然在遠離家鄉的異地,也覺得熟悉且驚詫。一直對鄉間的生活有一種葉公好龍似的向往,而這種向往皆缘於早些年間在農村生活的片斷經曆或及對現在凡庸日子的一種厭憎。

逝者如斯,我們無法阻止光陰的流轉,每一段逝去的日子,無論是快樂的是傷痛的,都會成爲追戀過往的依凭。在追戀過往的時候,至少於我而言是缘於現實之中的失落或不如意。北京大學的李零教授説:“任何懷抱理想,在現實世界找不到精神家園的人,都是喪家狗。”這是李零教授講《論語》時説的一段話,第一次讀就愛上了這句話。

我並没有如我的大多數同學一樣遠離家鄉去異地他鄉謀生路求發展,高中畢業近四十年了,很多同學早已“把他鄉作故鄉”了,即便像我一樣一直留在家鄉的人,現在無處尋覓當年家鄉的樣子了。史鐵生在散文《消逝的鐘聲》中寫道:“人的故鄉,並不止於一塊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種遼闊無比的心情,不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這心情一經唤起,就是你已經回到了故鄉。”

記事

昨天就没寫流水账,因爲昨天中午放學後就跟大哥、財哥、五哥、軒帥一起開車去瀋陽了。我很喜歡這樣的一種出行,有一種掙脱、放松的感覺。在一片天地裡呆得久了,真有一種畫地爲牢的感覺,不僅身體慵懶了,甚至思想精神也銹蝕了。所以找一個理由,暫時離開積習日久之地,放浪形骸,也算是一種任性吧。

八哥嫁闺女,在瀋陽東北大厦舉行答謝宴,我們赶到時,好多同學已經到了。我們這些四十多年前的同學在一起,感覺總像回到了四十年前一樣。五十多歲的人了,馬上就要奔六了,相聚時總會像孩子一樣興奮。我知道,我的同學們跟我一樣,都在等待或者都在期盼着每一個機會,以各種的理由和借口,制造一個個見面相聚的事由,不爲别的,衹爲永遠留存在心裡的那一份遥遠的、純真而㺯好的回憶。

年龄大了,酒也不像五十歲以前那樣喝得多了,但無論喝什麽,喝多少,都覺得盡興。於我而言,能跟老一班的同學聚一聚,哪怕衹是坐一坐、説幾句話,也是快樂無比的事兒。

今天早晨起來得早,各地的同學都要返程。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離别時總是難舍難分。事實上我們早已習慣了離别,因爲每一次離别的時候都在期盼着下一次相聚。

不到中午就回來了,中午哥幾個喝了點小酒,下午的覺睡得非常踏實。晚上自習,日子又恢復了常態,我又想起了早晨在瀋陽的晨光中讀的玉珍的那首詩——《那時我在山坡上放牛》。

讀文

“……犓牛之腴,菜以筍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膚。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摶之不解,一啜而散。於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調和。熊蹯之胹,芍藥之醬。薄耆之炙,鮮鯉之鱠。秋黃之蘇,白露之茹。蘭英之酒,酌以滌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湯沃雪……”——枚乘《七發》

漢大賦鋪排揚厲、恢宏壮闊,但讀起來却很艱難,很喫力。但枚乘《七發》中的這段文字是我最喜歡的文字之一。我當然不是美食家,但也應算是一個地道的喫貨,每讀此文時都會食指大動,垂涎欲滴。

好好喫飯的人,都是在凡庸的日子裡享受着幸福和快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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