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今天的敦煌早已变了模样。过不了多少年,作为人类艺术宝库的敦煌,将不复存在。
她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樊锦诗,人们尊称她为“敦煌女儿”。
我们今天如果去敦煌,需要提前预约,因为每天限流三千人。
这是通过科学研究,计算出来的。为的是保护日益“苍老”的敦煌莫高窟。
如果你没有时间前往,也可以足不出户,通过“数字敦煌”,全方位、真切看到莫高窟里的石像与壁画。
这也是樊锦诗设想,并付诸实践,指挥完成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几十年前的莫高窟,已经是“风烛残年”,呈现加速朽坏之势。
壁画、石像,都被无处不在的风沙与“渗水”,破坏殆尽。
这些都有赖于柔弱女子樊锦诗的积极努力,才得以有效地保护起来。
那么,这个有着美好名字的女子樊锦诗,究竟是谁?为什么她会来到荒漠,并坚守五十多年?
樊锦诗,出生于北平一个优渥家庭,在上海长大。父亲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的教授。
学习成绩优异的樊锦诗,考入了北京大学考古学系。
1962年时,樊锦诗报名去了敦煌实习。这一次,就把樊锦诗吓坏了,发誓再也不去了。
条件非常艰苦,一天只能吃两顿饭,卫生设施,更是谈不上。
最可怕的是,晚上出来上厕所,需要走出一大段路。
暗夜里,泛着绿光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那分明是狼。
忍了一夜的内急,打了一宿的哆嗦,虽然白天确定,那只不过是头驴。
从小没吃过苦的樊锦诗,还是病倒了。她只得提前结束实习回去。
以为内心从此抗拒,敦煌实习的“噩梦”已经远离。
不想,敦煌点名来学校要人了。怎么办?顾不得父亲反对,毅然踏上艰辛之路。
这一来可苦了男朋友彭金章,他被分配到武汉大学。
从此恩爱情侣,天各一方。只以为是三两年,谁知道是数十载。
他们只好鸿雁频传,寄去彼此的牵挂与思念。
1967年他们在武汉结婚,第二年他们的大儿子出生。
孩子早产,樊锦诗在西北荒凉地,独自面对才出世的孩子。虚弱的身体,少人照料。
彭金章心急如焚,扛了一扁担的东西,倒了五次车,历时一星期,才赶到自己的妻儿面前。
见到丈夫的那一刻,樊锦诗号啕大哭。在最需要亲人的时候,自己孤身无助。又是这个艰苦的地方,远离家乡。
彭金章是个“打着灯笼难找”的好丈夫,这是樊锦诗对爱人的评价。
心疼妻儿也不能久留,没出满月,彭金章又返回武汉。那里有他的事业,离不开。
接下来留给樊锦诗的困难,可想而知。边工作边带孩子。
仅一岁多的儿子,便由于樊锦诗的不能照料,被送到了孩子的姑姑那里。就是河北农村,教育问题自然就别想了。
每一两年,这对牛郎织女仅有二十天的“鹊桥相会”。这样的分居状态,持续了十九年。
1972年,他们的二儿子出生。妈妈不能带,爸爸成奶爸。
于是,大儿子爸爸带,二儿子姑姑带了。
樊锦诗,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状态,远离亲人,只有事业。
直到1986年,领导同意她调离敦煌时,她,犹豫了。
樊锦诗觉得,自己还应该为敦煌做点事情,不能就这样走了。
最终,丈夫彭金章离开武汉大学,放弃自己的事业,投奔樊锦诗来了。
有了家庭的樊锦诗,心也踏实下来。彭金章更是很快就成了主力。
夫妻二人,共同为敦煌的未来,努力想办法,献力量。
彭金章“开发”的北区,千年的灰尘,几乎将人埋没。
一天换五六个口罩没有用,头发、面部,和身上,根本看不出样子。
这样的工作环境,日复一日,彭金章的身体受到损害。肺部出了问题,2017年辞世。
已经七十几岁的樊锦诗,没有放慢科研的脚步。
她在前期治理风沙的基础上,又研究了如何保护壁画,石像。
在旅游业发展起来的时代,敦煌每天接待的人数激增,敦煌莫高窟不堪重负了。
游人的到来,改变了窟内二氧化碳浓度和湿度。
怎么办?不能不让游客参观,也不能同时让太多游客进入。
科学研究计算后,才有了每日三千人的限流。
同时,“数字敦煌”也为窟内人数减压。
大家知道,莫高窟是我们中国的文化遗产,同时也是人类的艺术宝库。
樊锦诗,一个弱女子,五十多年坚守荒漠,用自己的学识,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坚持,保护了敦煌。
她总是说,前面的敦煌人做了更多,我做的不算什么。我做了点事,值!
2000年,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评价樊锦诗,“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