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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们说好《助人技术》的练习,朋友们边吃饭边说,“你就这样观察呀”,这样也是一种练习。我顿时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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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从别的地方看到了一些关于心理学的名词,就拿来主义地问我,我有些不屑于回答,且表达出来不耐烦、甚至莫名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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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聊起星座,朋友来了一句,“你们咨询师也看星座吗?”我当下就把汤洒在了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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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咨询按小时收费,朋友开玩笑地说,那以后约你要按小时来看时间了……
我想怼回去的是:我是咨询师,没错。但我也是你朋友,是一个人,不正常或正常都是我的个性;咨询师就是我的工作,有谁一天到晚谈工作的吗,况且你和我也配谈工作吗,我们只和同业或者来访者谈工作。(此处有攻击)
确实是这样的,如果把咨询师看成一个工作的话,咨询师和律师是一样的,律师在聊八卦的时候也是八卦,没有所有的律师都拿法律条例来说事的吧;就像之前在吃饭的朋友,让我观察他们谈话,从中学习《助人技术》一样。
看Steve说,有一期是和深圳的梁鸿儒聊咨询师行业,说咨询师其实不像咨询师就是一个学问,有些人把自己穿成一个咨询师,装成一个咨询师,言谈举止都像一个咨询师,其实是因为他怕不装的话,不被看成一个咨询师……
这话有点意思。
我想说的是,咨询室里我是咨询师,接起来访者的电话的时候,我是咨询师;同辈督导的时候我是咨询师;其他时候,我可以发声的时候,哪怕是冠以咨询师的名头,也许我可以表现得也不像一个咨询师。
2018年,咨询师资格证被取消了,是这个行业的我们没有争取到这个权利。心理咨询行业似乎就被工具化(比如,量表测试等)、妖魔化(比如,可以猜到别人的心思)、心理咨询=催眠(动辄问,你会催眠吗,打个响指就可以睡着的那种)……
很少看到心理咨询师出来讲话,法律法规也没有关于这个行业的严格规范;医学界和教育界依然是权威;咨询行业变得很鸡肋,一方面要用很多很多的知识武装自己、一方面又要用各种各样的外壳把自己给套起来,保密协议、多重关系不能做咨询等伦理道德,让咨询师每天日复一日地坐在小房间里享受孤独……
难怪有人说,心理咨询是个高危行业。也许也在于心理咨询师们的自身的人际沟通上。
看Steve说,李松蔚说起,女儿问,爸爸你还爱我吗?类似于这样的话。松蔚老师开口就问,“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他同事就说,“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就和女儿说,爸爸永远爱你这样的话,就可以了。
李松蔚说他平时不工作的时候,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就尽量不像咨询室里的那副样子。
想起早上我听着督导课,木木突然来问我,家里还有没有护肝片,我说要护肝片干嘛,谁吃,如果她吃,她可以吃鱼油,鱼油对老年人更好,对记忆力好、对心血管好,我甚至说出,“如果记忆力不好,老年痴呆,就离死不远了……”木木做出了求饶的姿势,跟我说,不要护肝片了(她要护肝片是为了美容,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起),总之,我一顿理性分析加强力打压之后……护肝片的事是结束了,和木木变得沟通明显生硬起来。
一个任性的喜欢说教的咨询师的日常同样很无趣且无情。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一个职业可以用来各种工具化、“污名化”、正常化&非正常化、或者用来娱乐、或者被各种误解。
有人问我怎么心理咨询师这个行业的时候,我有时候甚至会说,这是个又要有钱、又要有闲的行业,我们一方面从零到一的过程的积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一方面还需要全新的伦理设置里臣服或也叫沉浮。
是的,我们“不能杀熟客”、“不能在公开场合谈论我们的工作内容”、工作的时候要高度集中,且工作的时间远不在咨询室的那一个小时或50分钟,更在各种同辈或高级督导的过程中、写报告的时候、各种学科知识的积累和流派的分歧纷争中。
今天下午一个半小时的咨询后,我吃了整整一大盒薯片,专注的时候,是要消耗大量的能量的。我承认我还没有那么的优秀和努力,但期望平时的时候,可以做回那个不正常的正常人,不像咨询师的咨询师,包括在这里码字,你也把我看成是nobody或者是你的朋友,如此,我可以少一些职业色彩,多一些生活的乐趣。
ps:今天重听了几个视频内容,以前的那些因为里面那些内容引起的投射(愤怒、不安、烦躁等)似乎好多了,可以安静的不带感情色彩地看完全程,更客观地去看待案例本身,这就有很大的进步。
回到现实生活中,和人正常交往的时候——
“你是一个咨询师”;“你不是一个咨询师吗?”;“你们咨询师……”
当我被这样对待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或者这也是一种职业的狭隘或者叫道德绑架,我是咨询师没错,但咨询师又如何,我怎么你了?
本咨询师现在不工作,休息️休息。
皮一下吐个槽。继续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