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是亘古不变的根

  上周五下了半天的雨,为了能让这场春雨更好地滋润林州大地,人工降雨起了很大的作用。真是春雨贵如油,这场春雨,让今年的春种拉开了序幕。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春天把种子种下去,秋天才会有收获,普普通通的道理,农民就这样年复一年的耕种着自己的土地。

      我的祖辈是农民,虽说父亲已经走出了大山,农闲时到工地上打短工,但一辈子也没有把种地给落下。

      因此,我这半个农民,也与种地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不今天又回到老家种花生了。

  回到家里,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从小我生活在这里,二十多年的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记得小时候,村子里面大多数还是土胚房,最宽的道路也只有五六米,也都是土路,晚上没有路灯,到处漆黑一片。当初的村委会还在中心街,现在已经成了广场和戏台。当初的学校还在我家西边不远处,现在已经变成了村委会。新学校已经在村西头盖了起来,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现在村子里的土坯房仅剩寥寥无几了,不是倒掉就是盖成了砖房。

  看着门口的梧桐树,这应该是我记得的第三棵了吧。每当长成材的时候,都要把它锯掉,做成家具,而新的小树苗,自然也就长了起来。

    桐树下面,原先有个猪圈。每年家里都会养一头猪,到年底的时候,就喜欢看大人杀猪,烫猪毛,用盆子接猪血,用沥青黏猪头,用土坑埋猪杂碎。街邻四舍的都过来买猪肉,看着家里热闹的样子,还有猪肉吃,那是每年最高兴的时候。

  门口有个菜园子,那也是我的最爱。每年,我母亲会在菜园子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黄瓜和西红柿我最喜欢,因为摘下来可以直接吃,每次放学回来,都要跑到院子里摘黄瓜和西红柿吃。我还喜欢腌制的红萝卜,酸酸的感觉也是我的最爱,记得小时候打针要哭,吃一个腌制的酸萝卜,就把疼痛忘的一干二净了。大蒜长出蒜苔的时候,我喜欢抽蒜苔的感觉,当然,我也喜欢吃蒜苔,一直到现在。

  园子里除了种菜,还有山楂树,每年都会切好多山楂片,晒干,泡水喝。母亲对枣特别珍惜,不舍得让我们吃,说是过年的时候做枣糕用。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成家了,家里时常就剩母亲自己在家,菜也不种太多了,枣树和山楂树也没有了,现在已经换成了杏树,李树,核桃树,花椒树,葡萄树,香椿树和桐树,家里还种了一棵石榴树。

  看着家里这几年的变与不变,心理感触颇多。变的是菜园变果园,不变的是母亲总是给我们留着成熟的果子。变的是父母老了,我们长大了,不变的是父亲的关怀,母亲的惦记。变的是家里的常住人口少了,不变的是心没有远离,根还在。

  远处的山,陪伴着我长大,现在依然在那,算下来,有二十年没有爬过了。小时候总在想,山的那边是什么,山的那边有什么,山的那边都有谁,等长大了,对山的那边已然没有了兴趣。在乎的只是山脚下的玉米熟了没,谷子地里有没有鸟儿在偷吃,有没有没捡完的花生,芝麻不能撒到地里,等等。

  如今,土地已经流转,由村里的种田大户种上了果树。仅有的是没有流转的那一小部分土地,乘着春雨种上。

  不远处的水库,早已没有了水,旱了好多年。大坝在前几年进行了除险加固,也装上了护栏。断流了多年的渠道,也进行了技改,套打的渠道焕然一新。土路也变成了水泥路,旁边的马路上开始飞奔城乡公共汽车了。

  小时候渠道里总是有水的。遇到浇地,渠道需要清理垃圾,还要看水护水。当时没有蓄水池,水就过来总是要不间断的浇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家总是在晚上。母亲就独自去浇地,留下我和哥哥在家。再后来,水也没有了,渠道也坏了,大部分的土地都不浇水了。

  今年,渠道又重新修整了一遍,村里也新打了几眼机井,大概是土地流转的原因吧。

  山上避雨的石头垒的房子早已不复存在,蚂蚱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塌了,剩下的只有山神庙了。

  通往家里的马路成了双向6车道,中间安装了隔离栅,慢车道与快车道中间进行了绿化,水泥路变成了柏油路。

  我本身就是一个怀旧的人,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这几天,又恰逢红旗渠的缔造者,杨贵老书记逝世,心中难免惆怅,对即将逝去的人和物特别留念,总想拍下照片,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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