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阶绿,风里落花谁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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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墨绿,是我们都在老去,守着窗,慢慢光阴就这样过去了。

许多值得回忆的片段,如今也淡烟如水,模糊不清,能够记住的,只是童年的那只梧桐,早已高过屋檐,那只轻盈的蝶,是否已红颜老去,还有夜晚的萤火虫和那个未曾讲完的故事,都说时光匆匆,悄悄的爬满你我的双肩,童年那场惺忪未醒的梦,支付了流年,唯有岁月结茧,记忆中所有的美好,总是与现实南辕北辙,无论道路有多少崎岖沟壑,都需要自己去填满。

曾几时,一座城,离我那么近,仿佛一朝一夕的距离,在泛着书香的地图上,有一种久违的熟悉,让我情不自禁的喜欢。悠长的岁月,我的父辈在这里成长,在属于他们的故事里,那些美好的年华,真实而虚幻。每年的立秋前我都会回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青山绿水,是那么宁静,静的连尘埃都不忍落下,眺望远方,城市的建设,日新月异,暮色仓促,来来去去皆是孤影。

夜幕下的熟悉街道,没有了日光下的喧闹与粉尘,显得单薄。白日开的娇艳的花草,在清淡的月光下,竟有些孤独,走进老宅,长长的青石小径,绿草茵茵,一排兰花,开的雅静贤淑,当年是母亲栽种,父亲爱百花齐放,怨母亲一意孤行。我对此并未有太多感情,常看父母为此争持不下,但是,那一排排的兰花,亭亭玉立的长大,美丽动人。后来,父亲修了简易的凉亭,不知从哪里搬来树屯,请人做了个石桌,每每与母亲一盏茶,一段回忆,亦给枯燥的生活添了几分雅趣。

或许是受父母的耳濡目染,我的阳台也种了许多花草,房间里也是各色植物,都是应季而生,虽没有老宅的庭院深深的绿色,但亦有我日常料理,倒也长得郁郁葱葱。父亲每次来时,舟车劳顿瞬间烟消云散,有时为等一朵花开,甘愿耗费光阴。父亲一生,典当了年华,品茶赏花,无论是养于高墙大院的名贵花木,还是长于山林野外的平凡草木,父亲都爱着它们一样的风姿,一样高贵的灵魂,一样怡人的情态。

世态纷繁,过了七夕,就是中元节,民间许多日子,如今已被人逐渐淡忘,省略。或许有太多的束缚和责任,父亲去世后,我每年这时候回来看望母亲,在父亲的遗像前然一炷香,那升腾的袅袅烟雾,在季节置换里,有多少曾经的欢声笑语温暖岁月,摇曳的光,母亲日渐苍老的手,颤抖着思念的抚摸,还有窗外饮露的秋蝉,唱彻了夜晚的兰花,将今秋的往事风干。人有生死,草木有枯荣,人一生有太多遗憾,留下来的人,亦只剩下回忆。来世,如若有缘,再做父女,再续父女情。

如今与母亲在院子里小坐,想起小时候母亲讲的故事,总觉得牛郎织女的相会,让人心碎。太久的守望,再见面时,一定泪流满面,却相对无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读着这样的诗句,仔细咀嚼,期间包含了多少无奈与期盼?自问世人有几个能忍受天河永隔的爱恋。如果能朝朝暮暮,能共迎朝霞幕送夕阳,谁又会放弃……小时候不懂这些,问母亲,为什么只能站在银河两岸,遥望彼此?母亲说我长大了就懂。

长大的我做不了牛郎织女似的神仙。像往常一样,听风看月,看眼前的景色依旧,月光将幽冷的清光洒在院子里,地下有了片片落花,淡淡的颜色,照应在曾经枝上芳菲的明月,似乎依稀记得父母曾在这里闲话人生,回忆着过往。风轻轻拂过,竟也有树叶飘落,仿佛在说飘零不选时节。母亲一声叹息,一世的相守,回忆永远是怅然,愉快的,惋惜短暂,不愉快的总是遗憾。

人生有情,到后来都支付给了岁月。

终于明白,光阴将一切消磨殆尽,最怕流光催人老,老到不能动弹时,连回忆都是悲凉的……时光像一面镜子,看着自己一生的容颜,走过的路程,擦肩的人流,发生的故事,只是看着,无从修改,看着,看着,直到一天模糊不清。往昔旧梦,似水流年,花开花落,总有不败的美丽,不舍的年华,摇曳一季的裙摆,会有多少流年的记忆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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