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3日

早课抄了美國女詩人艾德丽安·里奇的诗歌《歌》。秋晨一片清寂,抄讀這樣一首小詩,該會是一種怎样的感覺?每一個個體生而孤獨,心與心的距離,靈魂與靈魂的距離,不是單單凭語言的溝通就能够跨越。太多的時候,是因爲害怕孤獨,才拒絶孤獨,挣扎着要摆脱孤獨。在喧囂功利的時代裏,在慌亂之中,凡庸如我者總是把孤獨與無聊、寂寞、形單影只混爲一談。里奇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女性,甚至可以説是一位領風氣之先的新女性,在這首小詩中,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麽才是真正地享受孤獨,也才真正理解了莊子説“獨與天地精神往來”時的那種無比踏實的安全感。

好久没有讀張玉新先生的文章了。我知道張玉新先生已經有十幾年了,衹是知道,並没有深交,這或許與我的個性有關。我對鋒芒畢露的男女强人、牛人一向是敬而遠之的,總會覺得有一種壓抑感。据説越是名人越是平昜近人,但我還是覺得凡庸之人真的不適合與不平凡的結交往來。這样就足以看出一個人的格局來——我總是願意拿自己的浅薄的見識去比量别人,這一比也就把自己器局狭促比出來了。但張玉新先生的文章我還是非常喜歡讀的。今天上午没有課,翻讀張玉新舊文,看到一篇議論名校與名師的文章,深得我心。二中是名校已毋庸置疑,至少在我讀初中、高中的時候是這樣的。但名校就得一定有名師吗?至少我上初中、高中時,二中是有名師的,而且不衹一名两名。後來有還是没有,我就弄不清楚了。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讀初中、高中時的那些名師不是評出來的,而是教出來的,是那些老先生靠自己的道德文章赢得的。張玉新先生認爲現在名校、名師泛濫,跟實際没有什麽關系。名師的概念真的很模糊,但無論是世俗意義上的,還是學術意義上的,名師這個概念似乎都跟我無關。

這幾天講《滕王閣序》,講得很吃力,但很喜歡這種吃力的感覺。在延邊上學時,上古代漢語課,最怕上的就是《文選》,講讀駢文,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两篇課文,一篇是王勃的《滕王閣序》,一篇是鮑照的《登大雷岸與妹書》。當年教我們古代漢語的馬連湘先生,上課時讓我們讀文選。我們用的《古代漢語》是繁體字版的,再加上駢賦的特點,所以讀起來特别費勁。現在回想起來,真得感謝馬先生當年的訓練,一是這麽多年來讀繁體字版的書没有障碍應該得益於先生當年的训练;一是現在還能默寫背誦《縢王閣序》也是先生當年嚴格要求的结果。

在簡書上寫字已經接近两整年了,一直在堅持,基本上已經成了習慣。寫得好不好已經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我終於能把一件很乏味的事兒堅持做了两整年,還樂此不疲。孔子説“德不孤必有邻”,文章寫得再差勁,也總會有人願意去讀。八十多萬字,這個数字也是我不曾想象的,如果把這些文字輯結成册也應該很厚很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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