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经过上次的分别,小刀总担心史雨洁会再次离去。他如惊弓之鸟,对每一次短暂的分离,都倍感担忧。为了能更多的和她待在一起,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愿意满足她的要求。
他找各种节目,为了引起她的兴趣。他的情绪总被她的反应左右,她觉得有趣,他就心满意足,她觉得无聊,他就忧心忡忡。他们去看最新的电影,换不同的餐馆,游临近的景区……总之,哪里有趣,哪里热闹,就去哪里。
夜晚,小刀在吧台前,久坐着浏览手机上的新闻。近来,他工作状态全无,总是提不起劲来,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讨好史雨洁上。
严凡来到店里,述说了他将去海边的计划,他打算包船出海,弄一堆海鲜回来。他询问是否有人愿意同往?
店内少有应答,恰好小刀需要为史雨洁找一个新的玩处,欣然加入了严凡的出海计划。
小刀和史雨洁为即将出海感到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海,他们一早开始准备可能用到的东西。所购买的,远超过真正需要的。
公路颠簸而曲折,小刀驾车,载着史雨洁和严凡去往海边。一路上,严凡言谈幽默,在保持距离的同时,很快的和史雨洁熟悉起来。
车程一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海边,史雨洁本有晕车的毛病,可今天全然无恙,也许是对海的向往,暂时的治愈了她对车的恐惧。
二
黄色的沙,碧蓝的海,一望无际的广阔,海天一色的美景,果然不虚此行。
他们到时,已近中午,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开始包船出海。
顺着斜坡往下走,史雨洁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沙滩,看着男男女女们在戏水玩沙,充满了向往。
“一会我们出海回来,去沙滩上玩好不好?”史雨洁拉过小刀的手臂,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好啊。”小刀笑了笑,反手拉过她的手掌,继续往前走。
码头上的工作人员,正在为即将出海的人们分发救生衣。人们纷纷上了小船,乘小船到各自包下的渔船上。
渔船漆成了白色,分作了两层,二层是驾驶室,一层用作休憩和捕捞。他们在船员的搀扶下,上了甲板。渔船出海一次的费用是600元人民币,时长在一个半小时左右。出海所捕获的海鲜将归乘客所有。
船行的速度由慢到块,船尾掀起了波浪,他们在船头的甲板上,感受着迎面飘来的海风,颇为惬意。
都说第一次出海的人容易晕船,小刀和史雨洁本来担心,但在这露天的甲板上,吹着海风,史雨洁感叹——“原来出海和坐摩托车差不多”。她们放下心来,沉醉在海景里。
史雨洁一直拉着小刀的手。当着严凡和船员的面,被史雨洁这样拉着,小刀特别的开心。
严凡和船员聊家常,当聊到收入的问题时,转而对着小刀说:“我那的客人常说我开着两家店,一年能赚大几十万,他们都不知道咱们在酒吧里亏了多少钱。别说大几十万了,能有几万就不错了。”
被严凡当着史雨洁的面戳破财务状况,小刀心中不悦,担忧的看向史雨洁,见她注视着海面,该是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他转而控制住了表情,对着严凡微微一笑,点头不语,不愿继续话题。
约莫过了20分钟,开始时的担忧还是成了现实。轻松的状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晕船的痛苦。
史雨洁捂着胸口,对着海面呕吐起来,小刀紧张的扶着她的手臂,在船员的建议下,将她扶进船舱,扶到了平板床上。
小刀在船舱闻到一股汽油味后,胃里翻滚,一股酸水只抵喉头。他冲到了船尾,抓着栏杆呕了出来。呕过之后,他感觉舒服了许多,努力的调整状态,强撑着回到了船头的甲板上,陪着严凡和船员聊天。只是没说几句,他就感到头痛欲裂,胸口一阵刺痛,跑到船尾疯狂的呕吐。他头晕目眩,立足不稳,用力的抓住栏杆,不让自己摔倒。他想到船舱里躺一会,刚一松开栏杆,就感觉人要摊倒过去。他扶着船舱的铁皮,艰难的来到史雨洁的身边。平板床很小,只能躺下一人,小刀支着床沿,有些为难。
“你怎么啦?”史雨洁微微睁开眼,憔悴着问小刀。
“我也晕船了,难受的很!”小刀艰难的开口说着。
“那快躺我边上吧!”史雨洁侧着身子,让出了半张床,让小刀躺下,伸手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像母亲在宠溺孩子,特别的温柔。
小刀感受着她的爱妮,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往床沿上挪了挪,想留给她多一些空间。
三
“哇,好多啊,你们快起来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传来严凡的叫声。
“真的。”史雨洁惊讶起身,拉了一把小刀,说道:“快起来看看吧。”
“我不行,你不再休息会吗?”小刀闭着眼睛,依然难受。
“我感觉好多了。”史雨洁握了小刀的手,柔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她起身去了船尾。
小刀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史雨洁的惊叹声,接着听到了严凡的说话声,内容越来越模糊,他迷糊的睡了过去。
“马上到了。”史雨洁对着小刀喊到。
小刀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了。他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看到史雨洁在看着他,双手掌扶在他的手臂上,一副关切的模样。
小刀起身,与他们一同下到小船上。网捞上来的海鲜,已被分到了两个大袋子里。
上岸后,小刀感觉到身体慢慢恢复过来,只是胸腔里,仍有空虚感。他陪同着他们,将海鲜从袋子里,分拣到泡沫箱里。泡沫箱子是在周边的商店里买的,里面装了许多冰块。
他们将一小部分鱼虾,交由附近的餐馆加工煮熟后,饱餐了一顿。
接着,下到了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