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BBC纪录片《细胞内的神秘宇宙之旅》

SECRET UNIVERSE JOURNEY INSIDE THE C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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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核


驱动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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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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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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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病毒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一场战争中史诗般战役的最后阶段。

这是一场每一天都在我们体内翻江倒海的战役,多达100万次以上。

这些是被古老敌人摧毁的单个人体细胞【cell】的破碎残留物。

这个破坏是单个病毒【virus】的结果,现在正释放着克隆【clone】病毒大军,意图感染其他细胞大军,把疾病扩散至全身,以及身体外其他人体。

如今,科学家正探索这个一度不可见的世界,更详尽地揭示过去认为不可能的人体细胞的生死战役。


《细胞内的神秘旅行》


我们人体由数万亿个细胞构成,小到一个针头就能装下4万个。它们是生物组织的基本组成部分,是构成人体的最小单位。然而,每个细胞表面之下的是一个比任何科幻小说更陌生的世界。其中十亿个微型细微机器都在发挥自己的作用,在我们生命的每一秒协同发挥作用。

这个奇特世界的工人【workers】是蛋白质【proteins】。蛋白质就像复杂的化学物质的链条,它们可以锁在一起,转变成壮观的机器。

其余部分的作用是创造神奇的结构,好比把细胞凝聚在一起的内部骨架。这些伟大的支架【truss】,不断调整压力和张力,建设和重建细胞的形状和强度。

然后驱动蛋白【motor-proteins】,相当于运输工,用细胞骨架当作高速公路,把生命所需的食物、化学物质和基本建筑材料运送到需要的地方去。它们只是保持这个繁华社区的健康的惊人的微型机器之一。

为这些活动提供动力的是细胞发电站【cellular power stations】。在这些自由流动的结构内,称为线粒体【Mitochondria】。涡轮机以每分钟1000转以上的速度旋转,为数十亿微小的化学电池充电。人体的所有活动、每次心跳、每个动作、每次思维,都是由这些细胞发电站充电的电池提供动力。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按总的规则运转,这个规则在每个细胞的核心受到保护。细胞核【nucleus】是宝库,包含生命的说明书DNA。DNA是化学物质链条组成基因,每个基因接受指令生产特定的蛋白质。双螺旋结构【the double helix】包含2万个以上指令,告诉细胞何时生产什么,即如何组织我们的细胞以及我们整个人体。如果没有微型机器大军无尽地沿着这一重要的化学物质链条穿行、修复和转录它,那它将毫无用处。将DNA转化为指令,细胞就可以识别其指令。

一旦基因被复制,指令就在细胞核外被传输。在此,移动工厂识别它们,把它们变成蛋白质,种类达2万,每种都有特殊的形状和用途。细胞内几乎没有多余的蛋白质。用过和损伤的蛋白质在标记后被回收,然后被漫游中的强大磨碎机降解,我们称其为蛋白酶体【proteasomes】,把它们降解为微小分子用于合成新的蛋白。

但每个细胞也是更广泛的细胞社群组成部分,所有细胞都持续相互沟通,被分解的蛋白质片段不断被传输到表面。它们在此被提交进行检验。受到免疫系统监护人的监控【immune system】,也就是我们的白细胞【white blood cells】。这些流动中的士兵细胞,检查蛋白质片段的损伤或感染情况。目前为止,一切运转正常。

每一个人体细胞都包含这个世界惊人的复杂性。它由中心的核机器组织而成,接受写入人体DNA的指令,不间断地运行。


不过人体细胞不断遭受攻击。这个细胞即将面对一个古老的敌人。攻击始于一件司空见惯的事,你甚至很少关注它。

从打喷嚏吸入,外来大军正进入我们身体,一百万入侵者极速全力破坏。这是人体最长见的敌人,腺病毒【the adenovirus】,它是大师设计的杰作,每个都有单一的目标,越过细胞防线,到达细胞核。一旦进入细胞核,这些病毒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控制细胞,进行一万倍以上的复制,可能导致任何后果。从普通感冒【common cold】到肺炎【pneumonia】,甚至死亡。

但是我们的身体是有防备的。当病毒接近细胞时,它们遭遇到抵抗的云团,抗体【antibodies】Y型蛋白【Y-shaped proteins】,它识别外来入侵者,在细胞之间巡逻,寻找病毒识别入侵者,它们锁定病毒的装甲,把它们拴在一起,让病毒成为白细胞的午餐肉。白细胞专食外来入侵者为生,抗体和白细胞组成人体免疫系统的前线。

尽管人体提前做出免疫响应,成千上万的病毒成功进入人体细胞,但是在表面,它们遭遇到下一个障碍,细胞膜【the cell’s membrane or skin】又称细胞外膜。每个细胞的表面是一个生命屏障,充满了保障安全的蛋白质,持续监测分子的进出。水和氧气这样的小分子能渗透细胞膜。细胞膜允许糖这样的较大分子【molecules】通过专用泵进入,但到达的大分子在进入细胞前要求有专用键。这些蛋白质键被不停地在表面漫游的移动哨兵组识别。这样复杂的系统设计是为把有害分子阻挡在细胞外面。在数十亿年的进化中,腺病毒已发展拥有自己的键了,蚀刻到突出的纤维末端。抗体仍附着在部分纤维上堵住许多的假键,但不是全部。一个接一个,遍布细胞表面的哨兵被欺骗了,病毒大军悄悄溜进去。在这场争夺细胞的古老战争中,对病毒来说,这是第二轮。


在表面下,细胞准备接收致命的入侵者,误以为病毒是一种重要的营养物质,特殊蛋白质排列在一起形成球形模具。它们修剪出细胞膜气泡,把病毒包裹在里面,最后,单独的蛋白质让气泡自由,把病毒送进细胞内。不知不觉中,细胞朝着自我陨落方向迈出了一大步。

入侵病毒大军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武器会最终破坏细胞。因没有活动部件,这个无情的机器拥有完成置入表面和输入内部DNA任务所以需的一切。病毒是进化的杰作,沿着生和死之间的界线游历。

但细胞仍有难对付的防御方阵把这些杀戮机器围困起来。细胞每次接收的送达被带到红细胞浆质【endosome】的分选站。红细胞浆质处理输入的供给,决定它们被送到细胞内的何处。此过程的第一步是把它们分解。病毒大军即将被分化。分选战的墙壁与专业蛋白质泵连接。泵吸入特殊原子,使红细胞浆质内部变成酸浴。酸把大的营养素分解成小分子,细胞更容易输送和利用。随着酸侵入病毒外壳,病毒开始分裂。这应该会给腺病毒带来灾难。但是酸是它逃跑计划的一部分,病毒纤维是最先逃脱的。但它们分解释放出隐藏在病毒内的特殊蛋白质,该病毒以分选站内壁为目标,撕裂细胞膜,病毒得以逃脱。

但不是所有病毒都能逃脱。许多病毒仍携带锁定在表面的抗体,它们的首要任务是警示免疫系统有入侵,它们严密的控制把壳体系在一起。纤维无法挣脱,逃跑的蛋白质仍然被困在壳里。不计其数的病毒在逃脱前被蚕食,但仍有足够多获释。现在这些病毒和细胞核之间没有任何关联,这是它们的最终目标。虽然它们离目标只有5微米远,但大多数可能距离目标一百万英里。

90%的病毒大军入侵将就此终结,无助地在表面下漂浮。虽然它们经常被繁忙的细胞活动所包围,惰性的入侵者自己无法移动,它们也无法利用细胞的流动发电站产生的能量,线粒体。科学家相信线粒体本身曾是简单细胞。然后一个线粒体被另一个细胞吞并,点燃进化中的最大跨越,复杂生命。在每个线粒体内,我们吃的食物和呼吸的空气驱动数以千计的涡轮机,它们持续为数十亿细微电池充电。所以它们对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我们每天都用这些电池,补充自身能量。

通过各个细胞,数百个线粒体提供能量,为使我们成为复杂生物的蛋白质网络提供动力。病毒已进化成功效模型,但它设计的简单性使之在无复杂机械生命作用下变得毫无价值。但就在表面下,大量的驱动蛋白质,分子搬运工,等待着红细胞浆质处理的营养素到达。

在这十亿年之久的军备竞赛中,病毒的精确机制已进化,以附着在细胞的驱动蛋白质上。现在它可利用线粒体的能量,病毒在路上。它已劫持并完全掌控细胞自己的输送系统,正被携带到细胞核和它的最后奖品,它控制细胞所有的DNA机器。这些显微机动腿是自然世界的奇迹,减缓至正常速度的三十分之一,它们的运动明显可见,但以实际速度每秒一百步以上的速度时,它们会模糊不清。

但速度并非代表一切。细胞非常密集,其内部高速公路到处是障碍。这些驱动蛋白只能向一个方向移动。对于这种病毒,它似乎已经到了路的尽头。但科学家最近发现,病毒锁定到另一个驱动蛋白质上制造的蛋白质是为反方向运动的。两个动作蛋白质在一起,几乎可在任何障碍物周围移动,入侵者在此取得优势。病毒又开始移动了。它带领数百大军。

自腺病毒首次攻击细胞以来已经过了近一小时。细胞核再隔一小时才能到达。直到最近,科学家认为一旦病毒大军在前进,没有什么能阻挡它。但之后他们发现细胞有自己的内部免疫系统。一种特殊蛋白质,沿高速公路系统星罗棋布,搜索携带表面抗体的一切。附着后,防御蛋白质启动连锁反应,吸引专业的标记蛋白质,它们一起标记需要毁灭的病毒。在回收到达前,这只是时间问题。它们把病毒劈成碎屑。在你体内的某个位置,这场战役正在肆虐。

通过合作这些防御蛋白质和回收破碎机【recycling shredders】在数小时内即可摧毁病毒大军。但它只需要单个病毒即可控制整个细胞,使感染扩至全身。在没有抗体附着时,此病毒已避开细胞的破碎机。在病毒和它的目标之间畅通无阻。

每个细胞的核心是细胞核【nucleus】,这完全是细胞自己的天下。病毒现在距离细胞核只有数千毫米。但如果要实现最终目标,它必须先进入其中。它的表面与细胞膜相同的分子组成,但进入这个世界,完全由不同的门户管辖。蛋白质武器在整个表面搜寻聚集在核孔内的分子。通过这些门户,数十亿化学信息和指令在DNA和细胞之间通过,但只有他们能被蛋白质武器识别时,再一次,病毒壳体携带假通行证【counterfeit pass】。

武器锁定,但病毒过大不能摆渡进入。以为击中了障碍物,驱动蛋白质把病毒向反方向转移。在两个方向收到拉力,病毒被分解。但对病毒来说,看似巨灾的实其妙招【master stroke】。被病毒固定在内部的单股DNA穿过核孔【pore】,进入细胞控制中心。

腺病毒证明它是欺骗大师,继续利用细胞的进程扩大其致命目标,但它最好的技巧还未展现。细胞的DNA机器无法区分自身DNA和病毒DNA。它开始盲目地把其致命编码变成细胞可以执行的数千指令,也是细胞自我毁灭的蓝图。但把蓝图转变成蛋白质的机器,位于细胞核外部,细胞主体核指令遇到一个叫核糖体【ribosomes】的移动蛋白质中队。核糖体精准地跟踪指令,开始构建病毒蛋白质,每个都被精心折叠成特定的形状,有专门的工作要做。

核糖体一点一点的建造需要为敌军建造的装备部件,但敌军不会在这外面建造。建设新军的原料被吸引回到细胞核里,为建造做好准备。随着它的任务达到高潮,病毒把注意力转向细胞DNA,停止它不需要的过程,病毒已完全控制局面。

然而细胞仍有很小的机会。在一切正常活动停止前它还有时间向外部发送信息。这个包裹包含病毒大军的碎片,包裹于细胞膜合并敌人碎片被推到表面。危险信号警告已发生的入侵,如果巡逻白细胞发现求救信号,它们会摧毁细胞以及其中的全部外来敌军。否则,感染会扩散【the infection will spread】,从一个细胞到另一个细胞到另一个......

24小时后

仅被占领一天后,病毒就完成对细胞的控制。在日常维护停止后,细胞开始衰减。一切活动都集中在建设细胞核内的全新病毒大军。新大军自动集结,已经置入表面的是细胞机动化腿的结合位点。纤维提前到位,武装每一个要进入其他细胞的病毒键。病毒键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这些细胞都是无害的。最后组件已装载完成,即致命病毒的DNA的相同复制品。

在强大动力的驱使下,长串的DNA被送到各个单一的病毒内。这一切是单个病毒通过细胞防御系统的结果。自从细胞进入人体和细胞核已有两天,细胞核曾是细胞组织中心,现在它正庇护一万个致命病毒大军。但在开始征服之前,它必须攻克两个屏障。大军在坚硬的细胞核薄膜内,停留在细胞中心,然后就是细胞本身的表皮。

细胞核外面的蛋白质工厂被指示建设病毒阴谋破坏者【viral saboteurs】。第一个蛋白质被释放入衰变的细胞,以细胞骨架为攻击目标,结果是灾难性的【cataclysmic】。在没有支持的情况下,细胞开始崩溃。现在病毒把注意力转到细胞核薄膜。第二种蛋白质被释放,称为“腺病毒死亡蛋白质”【Adenovirus Death Protein】,它打洞进入细胞核薄膜,并使之削弱。细胞核不能再容纳膨胀的大军。

在细胞核之外,细胞变成一片荒原。48小时前的和谐、忙碌的社区变得面目全非。现在的细胞完全陷于无助之中,在组织病毒大军涌入周围组织,攻击临近的细胞,把感染扩散至全身方面。这个细胞战役就此结束。


但战争才刚刚开始。当病毒在细胞内忙碌时,我们的抗体已适应并恢复效力,携带定制的新的受体【new receptors】跟踪逃跑的大军。尽管有这样大的量,它们也不能阻止所有病毒,但它们并不孤单。

细胞传递给外部世界的正在死亡的信息也不是无用的。巨大的白血细胞涌向受攻击的细胞,蚕食逃跑的病毒群。它们也在学习如何对付这一特殊入侵者。白血细胞不会冒险,而是吞没附近可能已被感染的细胞。同时,周围的健康细胞做出最后牺牲,摧毁自己以阻止病毒扩散。

仅在此阶段我们才意识到,我们体内发生的战役,增加的血流量把更多白细胞带到战场,使我们的鼻腔组织发炎。我们感到的闭塞,实际上是病毒攻击的。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身体的免疫系统最后组织病毒感染扩散。这是无休止战胜中的又一场战役。


战争结束了。至此,虽然许多细胞已损失,仍有许多健康细胞等待着替代它们。在每个细胞的中心,是我们的DNA以及一摸一样的复制品。我们的DNA从我们的父母和他们的父母经过无数代人的遗传而来。我们的DNA连接我们的家谱,可追溯到3亿年前每一个细胞到诞生。细胞存在于人类诞生以前,早于哺乳动物,甚至遭遇恐龙的诞生。这是连接我们与地球上所有生物和植物的家系。我们全都是单一的史前祖先的后代,一个包含开启生命之源的单束DNA的细胞。

但病毒和我们一样古老。它的进化与我们同步进行。迫使我们在致命的“猫捉老鼠”游戏中适应、改变和死亡。这一永恒的军备竞赛已驱使我们进化,让我们二者都变得更强大。如果不是因为与我们的古老敌人进行这场战役,我们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们。

每一天每一分钟,与病毒的这场战役都在我们7️亿人中间肆虐。虽然我们极少意识到这一点,我们相互搏斗、相互改变、相互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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