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天】一天之计在于晨

图片发自App

一天之计在于晨

2018.8.25  周日  晴天

01.

被窗外的天色唤醒，崭新的清晨，静悄悄而来。

初秋的清晨，不比春日，有微微的寒，不是夏日的清晨，有闷闷的热。初秋的清晨，也被秋，打上了清晰的钢印，有秋天的况味，是浅浅的凉。

初秋的清晨，和曙光一起醒来的，是栖落在秋枝上的鸟儿，是路边的那两把扫帚，还有早起要到菜市场批发蔬菜水果的小铺店主。

鸟声，一粒粒地滚落，迸溅，落在地上，泥土也醒了，泛着微微的潮。晶莹的露水，在脆生生的鸣叫里，敷上了羞赧的颜色。

02.

扫帚，是细长的芨芨草捆绑的。那双手紧紧地握住木头把儿，一前一后，刷――刷――刷――

沉稳有力，又节奏分明。若单单是听声音，原以为是年轻力壮的人，在清扫街道。但，站在窗前，往下一瞧，才会惊觉，那个把扫帚挥舞得如同演奏家挥动指挥棒那样悠游自在的人，竟然是一位身材瘦小，满面沧桑的老头！

这个老头，我们安家在这里时，他已经在了。每天，他扛着扫帚，从最东头的菜市场开始打扫。一步一步地，把路上的树叶、纸屑、腐烂的水果蔬菜等，一点一点扫起来。在垃圾箱旁边，他常常俯身，伸手到垃圾箱里翻找东西。饮料瓶子，废弃的纸箱子，是他的最爱。

那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全是宝贝。

和他一起的，是他的老伴，一个面色藜黑，眼神却不混浊的老太太。她骑着三轮车，在路边摆摊。

卖的，都是乡下人家地里长出来的好东西：长相不看好的西红柿，笨笨的南瓜，顶着花儿带着刺儿的黄瓜，也有颗粒饱满的毛豆，香气盈盈的甜瓜，还有一颗颗脸颊红红的小果果。

他的老伴，清晨也跟着他一起扫街。不足一千米的小街，他俩扫得挺快。不多时，老太太就把三轮车推出来了，推到了路边的空地上，将车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下来，一个挨着一个，摆开来。

旭日东升，霞光万里。朝晖落得不留一处空隙。老太太的脸上，也有动人的光泽。

03.

清晨，对面的夹馍店，也敞开了店门，等待食客的第一声问候。

那是一家开张不久的夹馍店，老板寡言，每次去了，都只见他在灶前忙碌。老板娘五十多岁，还留着烫发，脸上皱纹很多，却一点都不马虎。

领着孩子到这里，要一碗馄饨，再吃一个夹馍，心情瞬间大好。

听口音，老板娘不是本地人。在这座小镇上，有很多和老板娘一样的谋生者。他们凭借自己的手艺，在每一个清晨，开启崭新的一天。

小镇虽小，但不能没有他们。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生长出无限的敬意和感激。

04.

清晨，公园是不寂寞的。

几位老太太，正在悠扬悦耳的旋律里，快乐自信地抬手，扭腰，转身，弯腰。她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每天经过她们身边，就会想到一个词：夕阳红。于是，心底就有那熟悉的歌词在眼前跳动：

最美不过夕阳红 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
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
夕阳是未了的情
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也有早起锻炼的人，在健身器材上锻炼，或是沿着小公园在慢跑。

阳光如牛奶，温润而芬芳。

清晨，也让人心头一暖，幸福得只留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