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四日·我的一天

2011年1月4日

元月四日·我的一天_第1张图片

        三天元旦假期忽忽的过了,今天开始本学期最后一周的工作。临近期末,有许多例行的杂活得挨个儿完成,每学期都如此,这样的机械重复渐渐地磨蚀了激情,懈怠总会应验在我等凡夫俗子身上。查看了电脑里保存的前几学期的资料,到时改头换面就是。倒是评语,我是不屑在网上去抄的,想起自己以前念书那会儿,对老师评语都挺在意的,我该认真对待。班上学生不多,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上午在班上发了火,有几个孩子把我布置的复习作业当了耳旁风,最可气的是编了一些漏洞百出的谎言想蒙混过关。也不想想罗老师是谁,说什么作业忘了,还有说不知道做哪个本子上等等,均被我一一证明是撒谎。证明了又怎样呢,这些留守孩子,家里老人是督促不了的,或者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督促,只管吃饱穿暖就成。缺失了有责任的家庭教育的孩子,慢慢地就掉队了,而在目前状况下,作为教师真的感到无能为力。我曾经说过,当那些拼命在外挣钱的父母们在今后某一天真正意识到亲子教育重要的时候,往往会发现即便付出比他们所挣的金钱更大的代价都难以弥补自己所轻易忽略的某些东西,这或许是留守儿童最普遍的危机。

        批评了那几个孩子,心情也不爽,在办公室翻看刚到的报纸,正好看到关于安徽小女孩黄凤六岁起照顾瘫痪爸爸的报道,很感动,为这个在磨难中苦苦支撑的孩子祈祷。

        课间去拿了体检报告,据说体检报告在上周五就送到学校了,估计是学校担心那密封的玩意儿发下去真要有个什么大毛病会让当事人过不好年,于是扣着没发。学校领导真体恤,再次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的体检报告总检结论和建议黑压压的一片,仔细看了,大都在意料之中,胆囊问题稍微严重点,肝可能是俗称的酒精肝,网上查了,不算是重度的。医生的建议则写得很“外交”,诸如建议到肝胆科诊治啊,随访啊,忌酒啊,多吃蔬菜,劳逸结合云云。只是血脂代谢紊乱这点我没有想到,我这精瘦样也会血脂高,看来脂肪乱窜,不窜皮下专窜血管里去了。取了纸笔,给自己拟了一个总检报告:心是良心,胆是恶胆,略带色,色胆是也;肝含乙醇,血里油荤太重,但非是民脂民膏,脑袋正常,脑髓未见震荡,其余零件勿需大修。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中午上网,看到一篇文章,据说是四川网友“想要幸福”写的,题目是《一个下岗女工的新年献词》。看文章风格,下岗女工是写不出来的,倒像一个深味了社会万象的网络写手的笔墨。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篇文章的共鸣,我甚至受到启发,打算有空了写写我所想要的最卑微最简单的幸福。

        头发又长了,杂草丛生的,花白渐多,担心以后公共汽车上有人给我让座,决定灭了它们。天太冷,这光头一剃下来肯定够冷的,而且也会让别人瞧着跟着打寒战。可主意已定,下午放学后去路边小摊先买了一顶线帽,然后才去除去烦恼三千,戴上帽走出理发店,特精神。挥弦娘的评价是发神经,白天不知夜的黑,我也懒得和她理论。

        晚饭时,班里一个孩子的家长来电话,说孩子怎么回家这么晚,像是在质问。我说我班上一贯四点半放学,至于孩子回来晚,那得你们做父母的好好教育。电话那头语气不怎么好,我也非善茬,反问家长:“你们平时干什么去了?你们来学校和老师沟通过孩子的教育问题吗?我打电话让你们来谈谈,你们总说忙啊,每次碰见都是问分数,分数又不是凭我写!”本老师向来不受家长态度“绑架”,你有和风,我就细雨,你要雷鸣,我就霹雳。那头不吭声,我挂断了电话。

        晚上,去戴茂辉老师的灵堂坐了一会儿,戴老师明早出殡,我因为要上课,就不去送葬了,告辞时,拉着她老伴的手说了些安慰的话,人都有那一天,生者要保重。

        又是一天,晚安,元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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