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26

                                                      一个人，宿命爱情的魔方

　　故事是灯光上的，她是火花闪动的灯心。六月，我在看不到她影子的距离之外，听文字传动过来的心律。网络，一个平台，我这么想。然后是热，或者慢慢地冷却下来。我不懂，她把爱情释放给那个人的起因。或者与我无关，与我在她的圈子之外有关。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不是初入男人台阶上的少女。那一刻，她把伤悲、浑厚、苍凉的歌声传来，还有文字的故事，键入了自己的魔方。我作为一个朋友，扮演这个听众。我无法不确信她在爱情与天堂的角落里，折磨自己。但对于在她心壁魔影跳动的那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他不知道对面存在着这样一个女人。她说：不能说破，说破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对于她的对方来说的，是这样，她认为。我相信这是真的，或者因为我熟知他对她背后的态度。

       她找到了根据：希腊神话。Echo，森林女神的名字，爱上了纳雪瑟斯。echo无法遏止自己，纳雪瑟斯骄傲和美貌的极致。Echo只可重复别人的语言。“谁在这里？” 纳雪瑟斯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Echo没有自己的语言，只可沉默。纳雪瑟欲抽身离去，echo只得冲口重复三个字：“在这里。” 

　　我继续缩编她找来的这个故事。

　　纳雪瑟斯：谁？不要这样。

　　Echo：不要这样。

纳雪瑟斯以为Echo是一个情爱疯狂的女人，说：“我宁死也不愿让你来占有我！” 

　　Echo：“占有我！”

　　纳雪瑟斯瘪瘪嘴。“轻浮的女人”写在他满脸不屑的表情里，他走了。Echo发现，她说了不可说的爱情。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有一会，她沉没了。我面前的一切都在静止下来。之前，我吃惊过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心理魔方。转动它的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两双手，虽然本身几乎互不相干。那象风，我确信那不过是刮过树叶的风，没人主宰天气吧。大概那刮进她心里的旋风是她的神，她眼里来自她从他那看到过的神，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她的神。在她眼里，神的面孔是变换的，若阴晴雨雪，不由她需要不需要，或者原本，她心里就是那样的，比如，她忽然会有一段时间，并不存在这个神，有时又来得不可阻挡。我猜想，一定有什么原因惊动了她心里的神，或者她就过不了那个关口……。但是，她却在不断地重复这个神变换的魔方的来临，比如下午，还有第二天的整个夜晚，她和我不断地说自己心里的这个魔方是如何变化的……后来，再一次上来和我说，她喝醉了。因为他，或者说因为爱情。

　　她贴出了第二故事，让我去看《双面薇罗尼卡》：薇罗尼卡，同属一个波兰少女，一个法国少女的名字，年纪相同，相同的还有天籁般的嗓音和音乐天赋，但都有心脏病。

　　我发现下面的故事有点神秘，如一条甬道，刮着黑色爱情之风，或者，他们归结到的宿命。她，是不是完全走了进来？我猜度着继续看下面的故事。

　　舞台上，波兰少女天鹅垂死般的哀鸣的歌声，正在演出自己的绝唱：猝然倒地而死。同时心脏剧烈的疼痛的法国少女退出了歌剧训练，爱上一个表演木偶的神秘男子。这个上帝一般的男子告诉她，他每次都做两个一模一样的木偶，以防“坏掉”。法国少女薇罗尼卡感悟到生命的神秘、脆弱与无奈……

　　她也拥有这个神秘，兀自存在了很久。她的字还在从屏幕上落下来，沉没在我的视线里，显得毫无声息。“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慢慢地打出：“是的没有办法，只有承受。”

　　最后：法国巴黎的薇罗尼卡在自己旅行的照片中看见了那个女子对自己静静的注视，原来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薇罗尼卡说：有人已经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你是否知道我的结果？ 

　　木偶男子，创始薇罗尼卡宿命的这个人。他说出自己的谜底：不要不相信宿命，爱上某个人，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是一种宿命。让该来的来，让该等待的等待。

　　她在那头催促我，我看完故事。一直在感觉是她在呼喊，沉沉的落入，一片没有回应的水声，或者她不比我更知道：她呼喊的这个人，在她之外，与她的呼喊没有关系。我知道，他终究在别处，他的生活，或者他的爱情，如果他有的话。不在她那。

　　她说是这样吗？除了故事本身给与她的证实，她还需要我的认同。我找不到别的说法，或者更因为，她相信，这是她的写照。

　　……

　　屏幕黑了，她消失在那一端。一个爱情的魔方，在我面前无影无形的转动……我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