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北的巨流河,到西南大后方 —— 读《巨流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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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中国,惨遭侵略,伤痕累累。

从1904年到1905年的日俄战争开始,甚至更早,日本就惦记上了我们东北的那片沃土。1931年九一八事变,奉军在少帅的不抵抗政策下,东北尽失,日本在东北成立满洲国。1937年的七七事变,日本开始了长达八年的侵略战争。随着一场场惨烈的战役,正面战场上节节失利,被压缩到了西南大后方。

作者齐邦媛的父亲齐世英,是奉军郭松龄将军的顾问兼朋友。他们都是奉军中的开明派,反感军阀之间的混战,希望谋求东北的发展。郭松龄将军于1925年发起了反奉战争,希望张作霖能让位给其亦师亦友的张学良。最后兵败沈阳城下,功败垂成,齐世英也因此被追捕。此后数年,齐家开始了和当时中国一样的命运,一路逃难。

从东北,到北平天津,转南京,下重庆,最后到四川。泱泱中国,难得一片安身之地。《巨流河》,就是从一个流亡学生的角度,记录的那段历史。

最早在北平和天津的时候,齐世英由于工作的需要,他们每天都用不同的名字。当时上三年级的齐邦媛,经常在上学之前要问,”妈,今天我姓什么?”接着,他们辗转到了南京,上南京的鼓楼小学。他们家也成了南来北往的东北同乡的一个聚点,齐邦媛也认识了很多其他抗日将领的子女。南京保卫战之前,随着局势的恶化,他们往南迁到了湘乡,在长沙的周南中学上了一年学。

后来,逃难到了战时的首都重庆,就读于沙坪坝上的南开中学。张伯苓校长,以及战时流亡到后方的那些名师们,秉承“中国不亡,有我!”的精神,战时不忘教育,无论抗战多么艰苦,在西南后方依然教育了数万青年。在日益艰难的战局下,即使天天有敌机的轰炸,南开中学依然给了那些学生一方净土。1943年,齐邦媛考上了当时在川西的武汉大学哲学系。选择哲学系完全是为了追寻父亲的足迹,并非真的有慧根或者思辨的才能。果然一年后,由于英文考试成绩的突出,在朱光潜老师的的帮助下,转到了外文系。也就是从这个时候,齐邦媛开始在外文领域深耕,为后来在文学领域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关于这段苦难历史,这本书的平实地叙述,提供了一种不一样的角度。战场上,无数英雄献身沙场。战场外,在后方,有那么一群人,也再坚持在他们自己的战线上。他们用知识感化了懵懂青年,用教育蕴育和激发了爱国热情。战争中,无数同胞,惨遭苦难。战争外,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

作者身为高管的子女,客观来说,在当时算是幸运的那一群人。每次战乱来之前,她们都能够安全地转移。而广大的劳苦大众,可能并没有那么幸运。所以作者的观察,也只能是一个角度。

抛开这本书的政治观点,作者本人不凡的定力,令人羡慕。从中学时代起,就能完全专注于自己的学业。大学期间,也少有单纯的娱乐,绝大部分时间用在读书和学习上,最多的娱乐大概只有求学时的散步。青春懵懂期时,有基督徒飞行员的呵护,帮助作者度过了难熬的时期。

1947年,由于一个在大学做助教的机会,齐邦媛离开了大陆。这本书的后半部,描述的就是那段时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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