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的自白

我在冬季被砍去枝干

断裂处浸着黏亮的液体


利刃闪过的风还在停留

却吹不散突袭的眩晕感


被砍去的残枝上并非败叶

绿色的贝壳刚刚呼吸过白雾的清凉


好伤心

再长这么一丛绿色可是要很久


经常来看我的那只喜鹊再也不会栖息

附近的其他树也一定会嘲笑我


“明年开春又会长新芽了”

破坏者们都这么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修剪

一座新楼正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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